老人见我俩神色坦然,我便知她是个老实本分之人,那些心中有鬼之人见到警察却对做不到如此坦然。
她请我们到屋子里坐,我们就跟着她走了进去。
屋子装修的非常简陋,一眼看去能直接看透整个房子的构造,是一个小户型三室一厅一卫。
郭青文母亲招呼我们在沙发坐下,便去沏茶。
郭青文手忙脚乱的跟在她身后帮忙,忙活了十多分钟一壶茶才上桌。
或许是家里鲜少来客人,我闻茶叶应该是几年前的毛尖。
味道偏淡,喝起来略涩,应该是超市打特价那种。
我放下杯子,开门见山道:“奶奶,我们今天来是想要问一下关于吴贵的事情,听说您儿子和他走的比较近,那您知道他跟你提起过什么奇怪的东西没有?”
说完我又觉得老人可能听不懂,只能透露一些信息:“比如你们觉得是歪门邪道的东西。”
老太太在听到吴贵的名字后,我明显的察觉到她脸色垮了下来,笑容僵硬的定格在脸上,好久都没说一句话/。
我瞧出不对,凑上前又问道:“奶奶,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老太太摇头却叹口气,“我哪知道什么?这家伙简直就是骗子,就我儿子相信他。”
“你要说有什么奇怪的呀,就是这小子之前和我儿子提什么可以人死复生。”
“我这辈子都没有听说过这种奇事,不过好在那家伙前段时间进了监狱,终于不在破害我儿子了。”
老人说的时候满脸气愤,眼底和善消去满是戾气。
我这时才发现老太太的印堂处发黑,眉间生出一颗小红痣,小红痣红的似血,这是血光之兆。
我心中一惊,想起院子那棵树,我又问道:“奶奶,那你院子那棵树留着是打算干什么的?”
“你说那个吗?我是看那棵树长得挺壮的,想着等过秋的时候砍掉当柴火。”
我摇了摇头:“奶奶这树可不吉利,得砍掉。”
“为什么呀?它长得挺好的呀。”
“它挡了你屋内的风水,这几年是不是家中频繁生祸事,并且在去年6~8月份只见家里发生过大事。”
老太太听我一说,眼神瞬间亮了,“确实是出大事了,七月份的时候我儿子进了一次医院。”
“原因是不是因为得了肾结石或者是诸如此类的病。”
“对,对,对。”老人激动起来,“你咋知道的。”
我解释说:“就是因为你院子那棵树,这树生根,怕是已经盘在了你家房子脚下。”
“六到八月份的时候正是h市闹旱灾的时候。”
“这棵树因为缺少养分,就会稀释空气中的水分,这导致生活在这区域内的人会频发缺水,要是一个不注意就极有可能造成身体因缺水而的病。”
得知这树竟这么邪门,老太太眼底写满懊悔,““没想到这树竟然这么害人,早知道当初它生根,我就直接把它拔了。”
“别等了,现在就砍了吧。”我怕这树还没到砍,老奶奶就遇上了血光之灾,还是早些行动的好。
一旁干坐着的肖丰国主动道:“现在就砍吧,我帮您,我们年轻人有的是力气快一点。”
老太太答应着,去仓库找来了一把斧子。
说干就干,肖丰国抄起斧子抡了百下,粗壮的树干终于倒下。
随后他擦去额头的汗,转头问我:“这树砍了是不是就可以了?”
“还不行,得把根给挖出来。”
他一脸怒色,埋怨道:“那你不早说,我刚才直接挖就行了呀。”
“这树不砍,怕是难断它根。”
这种受阴气滋养的树,虽不能说生了神智,但也有些意识,不砍断树干直接挖根,这家伙能给你来一个屹立不倒。
在我的要求下,肖丰国只能拿起铁锹干活。
途中,老太太很是热情的招待我们喝茶吃饭,这会儿正好道了中午,我们便留下来蹭饭。
当然我这也不算是吃白饭,毕竟我给老太太看了风水,此树一除,老太太一家三年之内必定鸿喜云集。
没想到这饭没次两口,却正巧遇上了刚从外头回来的郭青文。
郭青文进院子就开始朝里大喊,“妈,怎么回事,这树怎么给我砍了?”
我透过窗看见了郭青文的模样,他个子不高,其貌不扬,眉宇间无形中透着一股子戾气。
从他对老太太言语间的交谈中,更加可以肯定他是个容易生怒的人。
老奶奶拦着他,应该是将我刚才所说的事情再说了一遍。
我原以为得知原由他肯定会同意砍树的决定。
没想到他进屋就直接一巴掌拍桌,扯起我的领子暴跳如雷:“哪里来的江湖道士,竟然敢骗我妈!”
他说着,抡起拳头就要砸我的脸,还好肖丰国及时拉住了他的手。
我不解我的行为怎么就是骗子了,我又没骗色骗财的。
我也有些恼,“你说骗奶奶,那你说我怎么骗了?”
“这棵树是我好兄弟叫我种下的,他说保我5年之后必定会功名富贵,五福临门,你现在砍了这不是破财运败我日后运气嘛?”
“你兄弟?你说得吴贵?”我冷笑一声,出口讥讽,“原来所谓的好兄弟就是让你霉运当头,家破人亡?”
郭青文听出我话里的意思,但还是选择相信吴贵,他质问我:“你什么意思?”
我看着他眼底的动摇,知道他已经信了我话一分。
我便继续道:“在我们风水一行中,柏树大多都是种在坟头。”
“并且你家还生在凤凰脉三只中天凤一脉上,这正是凤凰于天兆头的好风水,偏偏被这棵树毁了。”
“你觉得你好兄弟让你把树种在这是真心的为你好?”
此刻郭青文的态度已经将信将疑,我见他拿出手机在网上搜索。
大概是看到了网上其他风水师给的答案,我见他眸色瞬间染上阴霾,下颚绷紧。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
他没质疑我的话,反而有些尴尬,支支吾吾道:“那你们吃吧,我去外头把树根给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