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觉得这兵器眼熟?”
说着将兵器递给眼前的人,杨韶将兵器接过仔细打量了一番。
虽然兵器上带着锈迹,但是杨韶还是认出来了,这兵器应该是六年年前打造的,当时正好他来这武器库任职。
但是这一批兵器因为制作过程中出现了一点儿小纰漏,因此大部分的兵器都以规格不完善而处理了,并没有发放到京中的守卫。
“这批兵器是六年前的残次品,后来被拿去处理了,程公子手上怎么会有这种兵器?”
程潇没想到杨韶竟然是一眼就认出了六年前的兵器,还知道这兵器因为质量的问题拿去处理了。
“既然如此,那些残次品又是如何处理的?经手之人有哪些?”
这个杨韶就记得不太清了,这都过去六年了,他能记住这兵器的模样就很不错了。
“这个还得去查阅记录才行,六年前的事情细节我已经记不太清了。”
程潇闻言立马要求去查阅记录,但杨韶却摇摇头:“公子,查阅记录一事是需要有兵部尚书的批文的,你这样直接来武器库要求查看记录,我们是不会给你查的。”
武器库的记录算得上是很机密的情报,所以并不会简简单单就给查,必须要正式批文才可以。
当然批文无论是慕容奕写的还是兵部尚书沈临溪写的,都可以,但是如果没有批文,杨韶是绝对不可能随随便便查记录。
程潇也明白杨韶的意思,他也不打算为难杨韶。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去找沈尚书。”
程潇说完转身就走了,当然他将那把兵器ye带走了,他害怕东西留在这里被有心人知道了,然后传给靖王消息就不好了。
程潇这边刚从武器库出来,就立马赶往兵部尚书的府上。
今日是休沐的日子,朝中大臣们基本上都在家里待着休息,此刻的沈临溪也在府上待着。八壹中文網
当他听说程潇竟然来府上找他时,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程潇可是从来没有来过他府上。
“快将人请进来。”
说着也收拾了一下自己,赶紧去待客厅。
等他到大厅时,程潇已经端坐在那里了,右手端着茶正在喝,脸上是一派淡然。
沈临溪从程潇的脸上,看不出来什么,他赶紧上前。
“程公子来寒舍,可是有什么事来找我?”
程潇闻言放下茶盏,看了一眼沈临溪,没有多说什么,将放在案上的兵器递给他。
“尚书大人可认得?”
沈临溪疑惑地接过这兵器,前前后后看了很多眼,却是怎么也想不起这是什么时候生产的兵器。
见沈临溪半天没有说出来,程潇心下有些想笑,一个尚书大人竟然还不如一个管事知道的多。
兵器不合格被处理可是大事,一个不小心,他这头上的乌纱帽都是有可能掉的,没想到他竟然还不认得这是什么时候生产的兵器。
“怎么?尚书大人还没有认出来?”
沈临溪此刻也有点儿慌了,他确实是没有认出来的,平日里因为那些兵器上都会刻上标志,他一般也就是随意过目一下,很少会多去注意。
现在程潇却要他说出这是什么时候的,他怎么可能说得出来,上面的标志都被磨掉了,他根本认不出来。
“这……公子,我实在眼拙,没有认出来这是什么时候的兵器。不过看这规格,应该是京城里用的。”
程潇心下不满,难道他是傻子吗?会看不出来这是京城使用的兵器?
当初他第一次见这武器就已经知道这是京城的兵器了,还用得着他一个兵部尚书来再说一次?
“尚书大人,我当然知道这是京城里使用的,我已经问过武器库的人了,这是六年前的残次品,你竟然会不记得?”
沈临溪一听这话,心下直道不好,六年前的残次品,六年后竟然出现在了程潇的手上。
那说明什么?说明他这个兵部尚书当得不称职,明明残次品是要回炉重造。
但现在这些残次品却再次出现了。
“公子,这些兵器是何时到了公子手上的?”
“这倒不需要你知道,你只要知道如果被皇上知道了这件事,想必你头上这帽子怕是带不久了。”
沈临溪听了这话,冷汗都出来了,程潇这话说的的确没错,所以他现在必须配合程潇的调查。
“当然我来也不是为了为难你,我来只是想要向你要一份文书,我要带着这份文书去武器库调查一下记录。”
沈临溪怎么敢说拒绝的话,他立马回应会马上将文书写好,盖上他的印章,让程潇带着去武器库一趟。
当然沈临溪也是要跟着一起去的,这件事他怎么敢再让程潇一个人去查,那到时候就不是失职的问题了。
程潇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在这里等着沈临溪将文书准备好,一会儿自己就拿上文书走了。
沈临溪赶紧去了一趟书房,边写文书边回忆。
听程潇的意思,这批兵器是六年前的那批残次品,当时那一批残次品非常的多,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全军覆没。
当时他派了人去处理这一批兵器,但是兵器后来怎么样了他不知道,因为这种事算得上是大事,他派了心腹之人去,但是后来他的心腹之人竟然消失了。
他也没有查到这一批武器在那里,当时为了不被皇上知道,他只好说这批武器已经处理了,打算之后再好好调查那批兵器的事情。
但是后来几年都没有消息,而皇上似乎也都还不知道,慢慢地这件事似乎就这样风平浪静地过去了。
沈临溪也就装作没有发生这件事,没想到现在程潇竟然带着那一批武器来找他。
他知道,皇上一定知道了这件事,否则不可能程潇就这样来了他的府上。
现在他若是还不好好查,别说头上的乌纱帽了,搞不好他还得脑袋掉地上。
沈临溪写好文书以后,拿出印章盖上,然后将文书拿起来吹了吹,将墨迹吹干以后他才拿着文书去了待客厅见程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