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世界!
承平三年,帝蹦!
天下顿时风起云涌,各方蠢蠢欲动。
京都!钱府!
府邸雄伟,占地广阔,阁楼林立,庭院勾连各处房屋。
钱理端坐于太师椅上,时光如梭,转眼之间又是十三年的时间过去,今年钱理已经年逾五十,二十年前为魏郡太守,其后七年中拜为渔阳太守后为幽州牧,后面十三年先为冀州牧,后为九卿中的廷尉一职至今,他此刻一脸严肃,沉声的开口讲道;“宇儿你如何看待此事?”
“今上十三岁登基,传闻身强体健,不是短寿之人,上位不足三载而死,而前不久刚刚闹出的亲政风波,两者联想在一起,弑帝之名将要落在大将军梁武身上,”
“哎,”钱理叹息一口气,语气寂寞的说道;“想先帝登基以来,每日只睡两个时辰,事事亲为,朝中政事处理的井井有条,先平徐州暴民之乱,再平西北边患,大魏国力蒸蒸日上,眼看中兴大魏在即,却是天不佑英主,留下幼子登基,大将军和丞相辅政,本事相互牵制,等到今上亲政,却是没有预料到那梁武狼子野心,先帝尸骨未寒,竟然勾结王贵妃起兵变,杀丞相而独揽朝政,”
“今时今日竟然敢弑帝,此辈在朝,岂有我等容身之地,”
“梁武朝中羽翼已丰,诚不可与之争锋,中枢京都已经不是久留之地,趁早还是远离京都为好,”
“梁武弑帝,他岂有这样的胆量?”一旁的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却是摇了摇头,表示着这样的事情不敢置信。
听见这样的问话,钱理摇了摇头,伸手指了指钱宇,钱宇立即会意,直接的开口解释起来说道;“弑帝,这样的大事,梁武不是丧心病狂之辈,他自然不敢作出,尤其是前不久亲政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两件事情相隔不久,就算是梁武要弑帝,也不会选择此时做,”
“今上之死,绝对是另有隐情,不过这隐情是什么已经没有必要了,梁武弑帝,这就是事实,”
“不错,梁武不过一介匹夫,侥幸而登大位,粗俗不堪,毫无礼仪,把持朝政,肆意妄为,扩充自己党羽,不知道多少名士被其迫害,天下士人苦其久矣,虽无弑帝之实,但弑帝之名他却是要背负下去,”钱理看着自己的二弟,直接开口教育说道。
“宇儿我钱家接下来该如何做?”
“此事父亲做主即可,孩儿听从父亲的,”
“不用谦虚,你乃我钱家麒麟儿,武当山云流道人擅长相术,其批言无有不中,你七岁那年云流道人偶然云游来此,见你留下批言,龙凤之姿,天日之表,其年将二十,必能济世安民!”
“父亲可自请封为冀州牧,想来此刻的梁武绝对不会拒绝,今上身死,已经封住了梁武所有退路,现在摆放在他身前的道路只要后退一步,就是粉身碎骨,连累家族已经株连,所以梁武绝对不敢退,父亲让出廷尉之职,梁武不会拒绝,此刻正是他安插党羽充斥朝野之时,但冀州牧的位置绝无可能,”
“冀州为九州大洲,向来是幅员辽阔物产丰富,本来幽州牧最有可能,幽州想来贫困,常年受到北方胡虏侵袭,但父亲在幽州为官十几年,旧部遍布幽州,入幽州宛如鱼归大海,”
“徐州本是繁华之地,但当年暴民作乱,把繁华的徐州打的残破,另外还有青州,两年前青州大饥,朝廷无力抚恤,流民无数,一年前已有流民举旗造反肆虐青州,徐州和青州比较起来算是一处好地方了,所以要是父亲离开京都,必定会为青州牧,”
“其他扬州和益州不可能吗?”
“扬州地处南方,虽然有着山越为乱,但不成气候,益州情况类似,两地近些年来一直承平,梁武虽然会答应父亲外放,可他心中定然忌惮父亲,所以一定会让父亲前往动乱之处,尤其是青州已有两郡失陷。
“梁武忙碌党政,不但对流民抚恤无力,还剿贼也是无力,竟然让青州失陷两郡,”钱离不由的愤恨骂道。
看着自己这一位二叔的言语,钱宇并不言,静等自己父亲回话。
“地方动乱,远不如留在京都之中,”钱离骂了一句,脸上有着迟疑,还有着一丝害怕,青州本来就没有几郡,如今丢失二郡,贼人已经势大,想来如今条件会更加恶劣。
“不,京都中更加危险,梁武有着弑帝之名,无法洗脱之后,他只能够铤而走险,大肆在朝中安插党羽扩充军队备战,弑帝之举,绝对会引天下诸侯王共讨,兵锋一起,京都再也不是承平之地,还是前去地方经营,整内政,修兵甲,不论是进,还是退,皆是自由,”
“要是按你所说,前往青州,可贼人岂是这样好剿灭,”
“剿灭贼人不难,这一群贼人毫无法纪,连当初的徐州暴乱的暴民皆是不如,只要有精兵三千,一月可平,”钱宇极为自信,不过是一群流寇,以他的本事要是一月平定不了,那才是一件怪事,有着清云仙门相助,杀破流寇如同探囊取物一般轻松。
“好,就依照宇儿之言,”
“老夫这就去和梁武相商,”钱理立即下定决心,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脸如冠玉,英俊潇洒的青年,却是不由的回想起了二十年前的一幕。
本以为先帝中兴大魏,这一切都将不会出现,谁能够想到先帝才去世不过三年,今上又驾崩,三年当中接连死去两位帝王,更有权臣把持朝政,流民作乱不绝,攻打县城,杀死官吏,荆州,冀州,等繁华之地,没有一处平静,几年时间王朝就已经陷入风雨摇摆之中,要是没有梁武专权,大魏还可持续,但想到一场讨伐梁武的大战不可避免,钱理就知道该如何做了。
他下定决心之后,直接的趁势而出,前去寻找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