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莱现身,夏姨娘以为他顾忌着巨额佣金,不会说绝,没想到胡莱竹筐倒豆子全都说了。
夏姨娘远远低估了胡莱的决心,他是贪财的人,但妻女的命更重要。没了妻女,他贪财又有什么意义。
夏姨娘的脸一阵抽搐,胡莱每说一句,她的脸就黑一分,最后由黑转红,再由红转青……
“将军府无人管事,又是姨娘当家,所以没人过问。大小姐手里的便是真账本,姨娘这些年累积下来的体己,田庄,商铺,折合下来已有至少十五六万……”
“胡莱,你闭嘴!”夏姨娘一声厉叫,脸色通红扑了过去,伸手掐住胡莱的脖子,她不管不顾,先掐死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再说!
“救、救命啊!”胡莱还被绑着,一脸惶恐,挣扎着求救。
“来人,快拉住夏姨娘,把这个敛财的小偷绑起来!”老太君气得一拍桌子,怒喝。
“是!”下人们立刻拉开夏姨娘,找来绳子,打算绑人。
“你们滚开!不许碰姨娘!”付盈盈早已伏在夏姨娘身上,哭着喊着,不许绑人。
“盈盈,你姨娘犯了大错,你救不了她,给我起来!”付正清怒道。
付盈盈眼睛都红了,仰望着从前奉为神的父亲,哭着求道:“仅凭一个账本,我一日能伪造十份!胡莱已有背叛将军府的前例,他的话怎么能信!父亲,老太君,你们别因为小人的一面之辞,毁了姨娘啊!”
胡莱在将军府做过假账,被驱逐出去,他的话又怎么能达到百分百的可信度?付正清又陷入短暂的思索中。
这时,有一个仆人慌慌张张上前道:“将军,门口有一帮黑衣大汉,说我们府上欠了他们钱,他们是来讨债的。”
“糊涂,堂堂将军府怎么可能欠钱?一帮无赖,打出去!”付正清一辈子堂堂正正,从未做出欠账的事,这边突然有人上门讨债,他便以为是无赖。
付文宴却道:“父亲,不如先请他们为首的人进来说话,就怕真的有帐算不清,如果真的是无赖,再打出去也不迟。”
“宴哥儿说的有道理。”付正清点点头,命人把闹事头领带进来。
“清儿,你和宴哥儿去处理那头的事,至于这边……”老太君虽然生气,可看付盈盈哭的可怜,便不先忙着绑夏姨娘:“等你回来再说。”
“母亲受累。”付正清说完,带着付文宴走了,付清婉抬起头,付文宴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坚定。
快结束了。
很快,付正清便回来,气色不善,问着付清婉:“你先前参加比赛的宅子是哪里找来的?”
付清婉顿了顿:“是一个朋友介绍的,还挺便宜,才一千两。父亲,怎么了?”
“一千两的宅子,实际上却被抵押了三个钱庄,现在钱庄迟迟收不到尾款,都上门讨债来了,利滚利算下来,若是还清,至少一万两。”
“一万两?”付清婉吓了一跳:“父亲,我这朋友就在这里,我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