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付盈盈,又是付正清心里的一道揭不开的血淋淋的伤痕。
而付正清的那三个字,让付正坊直接由疑惑变为震惊,迟迟不能相信。
“疯了?我年前见她,她还是知书达礼,楚楚可怜的女孩子,怎么就疯了?大哥,你当父亲的,可不要这样咒自己的女儿。”
因为付盈盈可怜可爱,付正坊对她像是对自己的女儿一般疼爱,乍一听见她疯了,还以为大哥开玩笑。
付正清什么也不多说:“你自己去看吧。”
付正坊在一个破落小院看到了形容似鬼的付盈盈。
她坐在阳光的阴影之下,把玩着自己如同枯草一般的头发,嘴里神神叨叨,神色警惕而又迷茫。
“谁?”伺候付盈盈的成英猛地回头,同时付盈盈受了惊吓,开始大喊大叫起来:“鬼,有鬼来了,唔啊鬼啊!”
成英连忙抱住付盈盈,像孩子一样哄着。
“盈盈,别怕,是二叔,二叔来看你了。”
付正坊张开手,看到付盈盈这副样子,如何不心碎,据说还流了泪。
付清婉听说后,并没有过多的表示,只是让锁春去厨房催催新做的冰奶果碗:“用井水冰,最后放一小块冰,取个凉意,方不伤脾胃。”
青萝瞪大了眼睛,看着锁春出去,一下子凑在付清婉面前:“姑娘,你怎么不着急啊,还在想什么冰碗?二爷也把付盈盈当成女儿宠,你不怕付盈盈利用二爷卷土重来,又给咱们惹来祸端?”
“急也没用,我看二叔并不是任人蛊惑的样子。”
“哎哟我的傻姑娘,二爷刚忙完宫里的事,就着急追问她们母女的下落,去看付盈盈还会落泪,比将军还像父亲。我看不如您早点去向他解释,把自己摘出去。要知道,二房和夏姨娘母女那可是十几年的交情,不是您一时半会儿能比的。”
青萝说完,方觉得有些不对,连忙捂嘴,讪讪笑道:“姑娘,我性子急,说话不经大脑,您可别见怪。”
“你说的都是真话,我怎么会怪你。其实你说得对,他们有十几年的交情,而我得罪了二房那么多年,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弥补的。若去平白解释,不仅没用,反而惹一身骚。”
正好锁春把冰奶果碗端来了,付清婉低头检查,果然如她若说,冰块只放了一块:“所以呢,我只能从当下做起。”
冰碗里有苹果,西瓜,甜瓜,香芒,浸在白色的牛奶里,香甜可口,又浮着一块冰,加之在井水里冰镇过,所以透着凉意,在热夏尤为清爽。
“这冰碗可好?”付清婉耐心询问。
“好极了,谁见了都爱吃,而且并没有用太多冰,很适合女孩子。”锁春笑着回答。
青萝看了看冰碗,又看了看姑娘,疑惑不解。姑娘说从当下做起,就是记挂着一口吃的?
她心里着急,可还知道给姑娘拿勺子,一切等姑娘吃完再说,毕竟这是姑娘为数不多的嗜好。
哪知姑娘却没有自己吃,而是接过勺子,和冰碗一起装入食盒:“走吧。”
“大热天的,姑娘去哪儿?”
“去副宅。”
付丹芳因为暑热难忍,已经好几天不好好吃饭了,所以付清婉特意让人做了冰奶果碗,冰爽可口,每日送去,让付丹芳能解解暑热,吃下东西。
青萝并非笨人,回头略微一想,方察觉出姑娘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