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付丹芳总算吃了一个月来的第一顿饱饭,阿翠也舒了口气。
那些下人们死里逃生,求生欲满满,付清婉在时怎么样,走了以后还怎么样,再不敢和从前那样懒散做事,怠慢主子了。
又因为付丹芳救了她们,她们感激不尽,伺候起来那叫一个密不透风,殷勤百倍,几乎让阿翠找不到活干。
付清婉这一次小小的发威,让付丹芳和阿翠对她都有了新的认识,也赢得了她们满满的好感。
“不计前嫌,恩威并施,还让姑娘你做好人,看来这位婉姑娘,确实是脱胎换骨,重新做人了呢。”阿翠点头叹息道。
“小丫头片子,胡说什么呢。”付丹芳轻轻敲了下阿翠的脑袋,嗔道:“什么重新做人,小心传出去,等婉妹妹赶你出府,我可不管你。”
阿翠摸了摸脑袋,笑嘻嘻地凑过来:“姑娘,难道你不觉得吗?现在的婉姑娘,相处起来可比原来那个舒服太多了。”
付丹芳咳嗽一声,看了看周围,没人,遂道:“我鉴定过,婉妹妹还是婉妹妹,身体还是以前的身体,骗不了人……”
“姑娘,你居然……”阿翠倒吸一口气,原以为自家姑娘一点也不好奇呢,原来也不是个正经人。
不对,姑娘本来就不是个正经人。别看温婉大方,实际上可好玩了。
被自家丫鬟吐槽的付丹芳,脸微微一红,强自解释:“我也是好奇。”
阿翠一副我懂得的模样,紧接着追问:“姑娘,你怎么鉴定的?”
脱下衣服?不会吧?姑娘这么大胆,婉姑娘肯?
“乱想什么呢。婉妹妹右手手心有一颗从娘胎里带来的红痣,平时看不见,手心温度过高时,便会凸显。我约她喝茶,茶碗微烫,烫出那枚红痣,我看到了。”
“原来如此,想不到婉姑娘还有这么神奇的胎痣啊——”阿翠不由得感叹道,心痒痒的也想看,不过门口有人敲门,敲走了她的遐思。
一个小丫鬟捧着笔墨纸砚站在门口:“芳姑娘要的。”
阿翠接过来,关了门,疑惑道:“姑娘,你要写信吗?”
“嗯,我要写家书。”
付丹芳写家书,介绍了进京的情况,也写了付清婉的一些改变,希望二房的人对付清婉敌意不要那么大。
二夫人收到家书后,还特意惴惴不安地回信:芳儿,如果你被威胁了,你就眨眨眼,写个暗语,母亲立刻过来救你。
她们以为付丹芳为付清婉说好话,是付清婉阴谋诡计,威逼利诱付丹芳。
一时,温婉善良的大家闺秀付丹芳,被尖酸刻薄的妹妹付清婉虐待、欺辱、折磨的印象,浮现在众人脑海中。
可怜的芳儿,一定生活在水深火热中,水土不服,食不下咽,日渐消瘦,呜呜呜……
付丹芳被这一群戏精的脑补弄得哭笑不得,冷静回信:你们想多了。
她不由得期待,过几个月,她出嫁时,二房的人也会进京,到时候他们看见付清婉,也一定会震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