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将军,救救我,我、我不想和他说话。我、我根本不认识他!”
夏姨娘吃了一惊,脸色更加苍白,更加靠近付正清,躲在他背后,躲开陆裕庭那冷冽探究的目光。
付正清单手护住夏姨娘,另一只手还握着一把匕首,沉声道:“陆裕庭,夏姨娘乃是我的妾室,与你素不相识,你和她有什么可聊的?”
“夏姨娘和我的一桩案子有关,我希望能够从她身上得到有用的信息。”
付正清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片刻便藏起来,问道:“什么案子?”
陆裕庭微抬双眸,似轻蔑,似嘲讽:“那就不是将军能过问的了。”
“夏姨娘是我的妾,你有什么想问的,问我。但你要碰她,休想!”
“哦——想不到将军还是如此怜香惜玉之人,既然怜香惜玉,为何把心爱的夏姨娘赶到家庙,令人费解。”
吴烈:都这会儿了,怎么大人还有心思八卦人家的家事?
果然只听付正清怒道:“这是付某家事,与你无关。”
陆裕庭下了马,朝他们走近。
付正清立刻退后一步,杀意涌现:“陆裕庭,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不客气了。”
陆裕庭果然停住脚步,淡淡道:“来人,带付少爷上来。”
“是。”
吴烈转头一看,顿时脸色不对了。
付文宴是被两人扶过来的,他头戴玉冠,身穿常服,四肢无力低垂,面色平静,双目紧闭,显然已经晕了过去。
付正清看到晕过去的付文宴,双目几乎瞪裂,大叫了一声“宴儿!”可惜付文宴没反应。
“陆裕庭,你对宴儿做了什么?”
“将军稍安勿躁,付少爷是为了找你,在承安山被我打晕了而已。你若是想要付少爷,就交出夏姨娘。一人换一人,我觉得很公平。”
吴烈这才明白,难怪付文宴没有给付清婉传消息,他刚进承安山,就被陆裕庭打晕了,怎么传消息回去。
付大小姐和付少爷可真是姐弟连心,付少爷一出事,她就察觉不对,立刻寻求锦衣卫的帮助。不过,她怕是也想不到,打晕她弟弟,追捕她父亲的人,就是陆大人自己吧。
吴烈又看向场中,状况似乎更恶劣了。
听到陆裕庭的话,夏姨娘显然慌了,她紧张地抓着付正清的衣裳,长眉婉转,凄楚哭着道:“将军,他会杀了我的……将军,不要把我交出去,我是你的人,我哪儿都不去……”
付正清的目光,紧紧盯在昏迷的付文宴身上,同时又揽住夏姨娘,虽然没有看夏姨娘,却也没有把她推出去,脸色凝肃,难以抉择。
吴烈暗自腹诽:“犹豫什么,当然选儿子啊!”
陆裕庭提出这个建议,让吴烈来选,肯定选付文宴。毕竟一个是衣裳,一个是血脉,是为了儿子放弃爱妾,别人也不会说什么。
可是付正清竟真的像是情种,并没有下定决心,用夏姨娘换儿子。
陆裕庭又步步紧逼:“看来将军难以抉择,不如我推将军一把。吴烈!”
吴烈突然被叫,吓了一跳:“在!”
陆裕庭声音冷漠,寒沉如刀:“杀了付文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