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我有事想问你。”付文宴平时在她面前,要么保护欲十足,要么“争风吃醋”,鲜少有这么迟疑犹豫的样子。
“什么事?”付清婉没有在意,仍摸着那只璎珞,左右看不够。
“你的那只仙鹤香囊呢?”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提起香囊了?
付清婉脸上微微一红,“收起来了。”
“收起来了?在哪儿,让我看看。”付文宴连忙道。
付清婉装作找不到了:“早就不知扔到哪个角落了,这会儿哪里找得到。怎么了,你找香囊做什么?”
付文宴见如果不说透,阿姐要跟他一直打太极,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开门见山道:“昨日我在另一人手里看到一只香囊,跟阿姐绣的一模一样。”
什么?!!!
付清婉明明再三嘱咐过陆裕庭,绝对不许拿出来,再说陆裕庭和付文宴少有见面的机会,这么小的概率也能被阿宴遇上?
一时,心中大慌,付清婉结结巴巴道:“兴、兴许是你看错了吧……呵呵,阿姐的香囊怎、怎么会在别人手中?”
付文宴一见付清婉慌了,不由得脸色微微一变,能引起阿姐情绪变化,非同小可:“那个人是锦衣卫的陆大人,还说与阿姐情投意合,香囊便是阿姐的定情信物,来日还会登府提亲。阿姐,这是不是真的?”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咬牙说出来的。
付清婉内心大骂陆裕庭三百回合,恨不能手撕他,怎么乱说话:“阿宴,你、你千万别误会,这件事……这件事……”她的大脑飞快运转,想着该怎么说,才能扭转局面。
“阿姐别怕,这件事若不是真的,我就杀了那个陆大人!”付文宴咬着腮帮子,恶狠狠说道。
阿宴是真的能做出这种事的。
可是付清婉也毫不怀疑,阿宴绝对打不过陆裕庭那老狐狸。
她连忙按住付文宴的肩膀,按在座位上,然后果断道:“阿宴,这件事是真的。”
她三分坚决,七分悲痛。
付文宴像是遭了雷击,又像是老虎被踩了尾巴,一下子跳了起来,眼睛红了:“什么?真的是真的?”
“嗯,真的是真的。”付清婉重复了他的话。
付文宴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阿姐,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一点都不知晓?”
面对傻孩子的执拗,付清婉装作娇羞道:“少女情怀这种事怎么能告诉你。”
“可是秦樽的事你就告诉我的啊!”
秦樽是仇人,而且付文宴打得过他,所以付清婉才告诉付文宴的。
陆裕庭不一样。
阿宴打不过。
可是付清婉又不能直白地说阿宴打不过,因此为难道:“说来话长,总之,这件事是真的,我不许你去找陆大人的麻烦。至于陆大人那边,我自己回去说。”
“不行,天下男子谁都可以做我姐夫,除了他!”付文宴顿了顿,又补充一句:“还有秦樽那厮!”
“阿宴——”付清婉尝试说服他。
“阿姐,必须和他分手,一刀两断!而且是立刻,马上!”付文宴几乎是吼着说出这句话,脖子眼睛都红,而后不给付清婉说话的机会,转身摔帘而去。
唉,陆裕庭到底做了什么,把孩子气成这样?
付清婉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