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说不定他们是欲擒故纵。你想想,陆裕庭是个活阎王,他能因为一个小姑娘的请求就放弃锦衣卫要的人?也许他是另有目的,只是拿阿姐做幌子罢了。”
“那他们锦衣卫要的是父亲,还是夏扶柳?当时夏扶柳也在。”付清婉蹙眉。
付文宴道:“我认为是父亲,毕竟夏扶柳只是一个女子,她那些贪污丑事还不足以引起锦衣卫的注意。父亲之所以带着夏扶柳,恐怕只是为了她腹中的孩子。”
付清婉摇了摇头。
付文宴注意到她的不对劲:“阿姐,我说错了吗?”
“不,你没错。为了夏扶柳的孩子,父亲什么事都能做。你知不知道,他已经下令,让燕京的管家送付盈盈回京。”
付文宴吃了一惊:“怎么会?你从何得知?”
“我亲眼看到父亲写的信。”
“看来父亲为了这个孩子,已经昏了头了。”付文宴想了想,握紧付清婉冰凉的手指,正色道:“阿姐,你别怕,我会保护你。”
指尖传来阿宴的温度,付清婉觉得自己发抖没那么厉害了,她并不是怕的发抖,而是危机感。
虽然破解了前世的困境,可并不代表她就高枕无忧,相似的场景,只不过换了一个时间,换了个地点发生而已。
“夏扶柳的孩子,不是父亲的。”付清婉突然道。
付文宴摸了摸阿姐的额头,不烫,甚至还有些微凉:“阿姐,父亲都亲口承认了,你又怎么知道那孩子不是父亲的?”
付清婉拉住他的手,双眸炯炯有神:“我有证据。”
“在哪里?”
付清婉顿了顿,面露遗憾:“暂时还不在手上。”
陆裕庭还没有消息,她只要等到陆裕庭把人带来,就可以证明夏姨娘撒的这个弥天大谎了。
饶是付文宴,也觉得阿姐受了刺激,导致心神有些失常了:“阿姐,你睡一觉,我在这里陪着你好不好?我保证,将军府绝对没有人敢伤害你。”
不会伤害我,但却会伤害你啊,阿宴。夏扶柳为了自己的地位和利益,不择手段。
付清婉没有办法跟阿宴解释,她在阿宴担忧的目光中,沉沉睡去。
“如果证明了那孩子不是父亲的,一切就都能解决了。”
她信誓旦旦。
翌日,付清婉醒来之后,已经没了昨日的慌乱,看起来恢复了往日的神采,付文宴这才放心。
而付月萱早早登门来,让付清婉带她去京城逛逛。
想到答应了付月萱这么多天,现在诸事已定,好不容易有空了,又无其它琐事,付清婉耐不住磨,只得同意。
没有证据就无法进入下一步,既然暂时无法改变现状,就先等时机吧。
恰好连日晴朗,京城夜市连开,晚间尤为热闹,天气凉爽,正适合夜游。
“你二叔母不爱走动,夏夫人又有孕在身,你们小孩子去吧,逛一逛京城的夜市,看看和你们燕京的有什么不同。”
“是。”
付清婉和付文宴准备妥当,带着付月萱为首的付家子女,再加上随行伺候的下人,约有十五六人,连坐了三辆大马车,带足茶水银钱,便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