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樽跑了,付盈盈怒瞪付清婉:“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是不是见不得我好?”
“是呀。”
付清婉轻飘飘回了一句,转身走了,气得付盈盈半死:“蛇蝎毒妇,我告诉你,我嫁秦樽嫁定了!”
走到付盈盈看不见的地方,主仆三人都忍俊不禁,笑了出来。
付清婉其实并不关心付盈盈嫁谁,若是老太君真的疼盈盈,就该知道,把盈盈留在将军府养一辈子是最好的。可假如付盈盈头脑发热,非要出嫁,那谁拦着,谁就是仇人。
可笑的是,付盈盈还以为自己在跟她抢秦樽……
付清婉摇头笑了笑,换好了衣裳,不想付月萱跑回来:“宴哥哥说晚上还有灯会,让我们晚点出门,他陪我们一起去逛。”
到了下午,付清婉带了青萝,付月萱也带了贴身婢女,付文宴带了一队护院,准备妥当便出发了。
二房的那些庶子女们因为随魏氏出门拜年,并不曾跟来。
这倒也好,人少了倒安全。
“姑娘,面纱。”青萝递上薄纱。
自上次在红砚阁出事后,为了避免麻烦。付清婉每每出门,便都准备一块薄纱,将脸罩起来。
付月萱嫌麻烦,不愿意戴,付清婉也不强求,脸上罩着东西总是不舒服的。
看她戴着面纱下马车,付文宴倒是一愣,紧接着也没说什么。
付清婉心想,阿宴必定心里对她很满意。
大年初一,街上很是热闹,晚上还有灯会。她们特意挑了下午出门,就是为了能逛晚上的灯会。
付月萱还是孩子心性,看到胭脂摊、糖人摊、哨子摊、烧饼摊、茶水摊等都喜欢停留下来,东摸摸,西摸摸,然后买下心仪的小东西,接着逛下一个地方。
付清婉也很感兴趣看着街上的小摊,一回头,看到风渡酒楼,不知怎的,想起陆裕庭来。
以前他就喜欢在这个酒楼约她,每次去,都是带着各种心情进去,但出来时,一定是欢喜的。
见面已月余,同在京城,缺如隔着三秋四季,千万里远似的。
想到这里,付清婉不由得又怨起陆裕庭来:明明出入自由,怎么就不肯多来看看她。她又不是老虎,多看两眼能吃了他嘛?
付文宴看到阿姐望着风渡酒楼发呆,便小声道:“这就是你们两人幽会的地方?”
“嗯。”付清婉才点了头,继而吃了一惊,侧过头来,又羞又恼,要打付文宴:“臭小子,越来越欠揍了!”
付文宴连忙躲开阿姐的粉拳,眼看着阿姐不生气了,这才又笑着走过来:“阿姐,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去了就知道了。”
说完,付文宴安排护院们照顾着付月萱,自己则带着付清婉,闲庭散步似的,走了大约一里地,到了一处小巷,然后七绕八绕,几乎没把付清婉累死。
“阿宴,到了没有,到底是什么地方?”
就连青萝也不顾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叉腰喘气道:“少爷,还有多久,不然,咱、咱们叫个马车吧。”
付文宴左看右看,确定无人跟来,便在一个宅院面前站定,普通的木门,普通的墙壁,看着很是不起眼,泯然世间。
付文宴冲她们勾勾手,笑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