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温存一晚,后边的几日,陆裕庭忙得不可开交。
起先那些抓回的人百般抵赖,都说自己未曾前去购买过此药。面上带着轻蔑的笑,丝毫不将陆裕庭等人放在眼中。
陆裕庭知自己没有时间和他们耗着,便下令上了酷刑。
一时之间,小院的暗室里,哀嚎声四起。仅仅过了一日,那些人便都松了口,供出了他们的幕后之人。
原来在他们背后的那位,正是朱振的党羽,是一三品大员。这些年为了朱振做了不少这事儿,付文宴不是他第一个下手之人。
得知这等消息,陆裕庭知此事不是与二皇子有关,便是与皇后有关。自是不会再等下去,当即就带人前去,将人抓起下了大狱。
那官员对于自己被陆裕庭抓获,丝毫没有一丁点的惊讶,仿佛早就预料到过一样。
面对狱中审讯,他倒是将嘴巴闭得严实。
可那张嘴再如何严实,也敌不过那些酷刑。最后为了保住自己一命,勉强说出了幕后主使——二皇子朱振。
有了这人的口供,陆裕庭便又去了一趟东宫,将此事禀报给了太子朱标。
付文宴也在,当日自己中毒之时,便已猜到是这个结果。这会儿听来,早已经没有了当时的那般气愤。
“本宫现在便派人通知下去,在明日早朝之上,将此事上奏父皇,告发二皇子之恶行。”朱标面色阴冷,手微握成拳,似是在忍着心中怒火。
一整夜未曾回府,想起那日付清婉与他说的话,陆裕庭心中一暖。
悄悄回屋,发现付清婉虽然睡着,但是睡不安稳。眉头微皱,不知是不是梦见了什么。
“阿婉,为夫回来了——”陆裕庭坐在床边轻唤。
付清婉睁开眼睛,瞧见了坐在床边之人。
陆裕庭将付清婉扶起,拥她入怀,并且将这几日的事情都告知于她。
“阿宴之事,已经查到是二皇子所为。明日早朝,太子朱标会将此事上奏圣上,还阿宴一个公道。”
付清婉将脸贴在陆裕庭的胸口,依然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之气。
每次陆裕庭回来见她,都会事先清理一番。可是再怎么清理,最后都会留下一丝气息。
付清婉道:“你一夜未归,如今已经有了结果,那便等着明日早朝便是。今日告假,在府中休息吧!”
陆裕庭几日未曾睡好,此刻面露疲惫之色,让付清婉心疼得紧。
“好,都听阿婉的。”陆裕庭低头浅笑,在付清婉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此事本该告一段落,然而在次日一早,狱中便传来消息:昨夜有人潜入狱中,将暗器打在那三品大员胸口处,一击毙命。
此事传到陆裕庭与东宫,众人皆是气愤至极。何人尽如此大胆,敢在狱中杀人?!
太子朱标立刻派人通知下去,原本定于今日早朝告发之事,不得不暂时搁置。
付清婉从陆裕庭口中得知今日早朝之事,一直在府中等着。
可是等到的并不是二皇子被治罪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