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德站在御书房外,忽然听得里边一声大喝:“王成德,立刻传朕口谕,叫二皇子入见朕宫!”
王成德被圣上的这一声大喝,吓得手中拂尘一抖,小心肝直颤。赶紧应了差使退下:“是,奴才这就去传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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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振才刚刚回到府中不久,便听到了外头的风声。
今早之事,不是只有府中的人才会知晓,为何此刻还有其他人知道?
朱振越想越不会对劲,且眼皮直跳,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果不其然,未曾过去多久,便听见管家来报,说身上身边的王公公来了。
朱振赶紧出去,见到王成德后,故作轻松的问:“王公公此刻过来,可有事?”
王成德对着朱振行了一礼,道:“咱家不过是来替圣上传个口谕,传完便回去。”而后拂尘一甩,道:“传圣上口谕,命二皇子朱振,即可入宫面圣——”
朱振率着阖府众人跪下,听到这道口谕,心中“咯噔”一下,寒气从脚底蔓延全身。
王成德对着朱振道:“二皇子,请吧!”
朱振站起身,面色煞白。方才他就在担心,今早之事会不会传进他父皇耳中。只是未曾想到,不仅传到了,还传得这般迅速。
御书房内,朱振跪在圣上面前。
圣上黑着脸,问:“付文宴中毒之事,可是你指使的?”
未听到朱振回答,摔了手中的茶盏,厉声问道:“你真当朕何事都不知情?因为江南水患之事,你心生嫉妒。只因无法对付太子,便将目标转移到付文宴的身上。你可知,毒害臣子是何等的大罪?!”
“父皇——”朱振此刻脑中一片空白,心中已有一个想法:完了,父皇都知道了……
“你还不说?”圣上怒道。
朱振狠狠闭了眼睛,不得不承认是自己指使他人,去下毒谋害付文宴。
圣上听后,指着朱振大骂一通。
“此种事情,你定然不是第一次指使他人!说,先前究竟有过多少回?又是指使何人去做的?”话落,圣上命王成德取来纸笔,要朱振写出名单。
朱振无法,只得一一写出。
朱振的党羽,几乎每人都做过这些事情。且先前也有不少臣子莫名其妙就中毒,只是那些毒性都不深,稍加医治一下便好。
或许那些臣子之中,有一部分都不知道自己是中了毒的。只当是自己平时不注意,染上了一点小毛小病罢了。
朱振将名单写完,呈给圣上。
圣上便立即派人去叫来陆裕庭,要他去将名单上的众人押入狱中,查清楚他们的底细。
陆裕庭应下,取了名单便安排了下去。
两日后,陆裕庭将朱振党羽所有的罪证摆在了圣上的面前。
“圣上,这些便是二皇子党羽的全部罪证。其中贪污舞弊不少,背后勾结陷害更是不计其数,还牵扯到了江湖中人——”
圣上看着眼前这一堆罪证,目光凌厉。随手翻了两下,看见的全都是足以看头的大罪。
次日早朝,圣上便连下数道圣旨,将那些支持朱振的大臣们或杀或贬谪,又令二皇子朱振前往皇陵守灵。皇后知道此事之时,已无回天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