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府。
陆裕庭这几日事务繁忙,他是整个北镇抚司走的最晚的人。
看到自己的上司都这么以身作则,言传身教了,那些手下便也不敢懈怠,于是北镇抚司成了整个朝廷最勤勉的侦察机关。
街道上,清晨就聚集一帮人高马大的锦衣卫巡逻查岗,弄的那些小偷和流氓地痞都不敢出来开张了。
而后人们就看见街道两旁多了些拿着个破碗乞讨的乞丐,还有一些说卖身葬父的凄惨故事。
只是陆裕庭回到陆府的时候,看着庭院里付清婉种的花树,会突然开始想念她,明媚的笑容,秋水般的眼睛,一双巧手,十指流玉,他曾握住那双手,走过这片山河。
他不免又笑自己矫情,才几天就觉得思念了。
这天,突然下了场初雪,紫禁城如被天空盖上棉被,曾经的庄严和肃穆变成现在有些笨重的可爱。
陆裕庭伸出手,初冬的雪花垂落到他指尖,很快就融化了。
他想,付清婉最是怕冷,这会在那边过的还好吗?
不过还未等陆裕庭亲自去祖宅一趟,付清婉便回了府。
陆裕庭见到付清婉,便笑看着人进来,以为这女人几天没见自己总会念一下,却不想这女人直接进了屋。
“嘭”一声摔上门,陆裕庭默默看着雪花飞舞独自惆怅。
付清婉说到做到,回到陆府之后,便赶紧回房执笔亲手写了信。
陆裕庭进门,看见付清婉还在写信,便问道:“在写什么呢?”
“不许看!出去!”
付清婉说着就遮住信,将人推出去,还道:“没我的允许,不许进门!”
陆裕庭:……
这是亲老婆吗?怎么跟外面捡的一样?
不,他才是那个被捡回来的吧?
不过付清婉写的信并不长,而且她自幼练习书法,所以笔走龙蛇,写的极快,陆裕庭等了没一会,付清婉便拿了信出来。
吩咐道:“把这信交给太子。不许自己偷看!”
“什么信?”陆裕庭接过信,上下打量了一番。
付清婉从他狐疑的眼神中就看出,他似乎不太高兴。
为了不发生像上次送药钱的事故,付清婉解释道:“这不是我写给太子的。嗯,只是我帮别人写的!夫君你就放心吧!”
陆裕庭看着付清婉晶亮的眸子看着自己,便觉有些心动。
女人清晰瓷白的脸如梨花般皎洁,玉雪琼苞,皎皎溶溶月,斗篷上一圈圈雪白的兔毛映着光洁的皮肤,看着既可爱又惊艳。
陆裕庭忍不住问道:“夫人,这几日不见我,有没有想我?”
“啊?”付清婉有些惊讶,想着这陆裕庭什么时候……
她看着男人即将别扭的低头,便赶紧道:“想!常常想!想夫君你牵着我的手再去游湖,爬山,放风筝,想跟你做好多好多好玩的事情。这样行吗?”
“行!”陆裕庭极力不让自己表现的太满意,于是强忍住笑意,只道:“夫人想,为夫随时都行!”
等付清婉没回过神来之前,陆裕庭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