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正坊夫妇也是着急万分,每日都变着花样给女儿做吃的,可付月萱连看也不看一眼。
心里许是只想着太子,还常常打扮自己,还偷偷买了脂粉涂了,问身边的丫头:“这样好看吗?”
丫头自然是答道:“好看,小姐天生丽质,国色天香。”
付月萱却听出敷衍来,反而怒的将那丫头关进柴房里,不给水和饭吃,任其自生自灭。
还是付正坊知道了给放出来了,否则这府里只怕要白瞎一条活生生娇花嫩柳样的生命。
夫妇俩问了这丫头:“小姐为何将你关起来了。”
丫头哭道:“奴婢也不知道。那日小姐化了妆,问奴婢好不好看,奴婢就说好看!小姐就把奴婢关进柴房了。”
夫妇俩闻言默契的对视一眼,都面带愁容。
“这丫头莫不是有了心上人了?我见她现在天天写信,从前不让问,现在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跟阿婉这几日也不亲了,定然是跟那个男子有关!”
夫妻夜话间,付夫人说道。
付正坊也点点头,“萱儿确实到了要婚嫁的年纪了,我从前以为她还是个孩子,自己也舍不得她,就没给相看人家。不想竟然是害了她!”
付正坊说着眉头蹙的更深。
夫妻二人于是决定给付月萱寻一户好的人家,正好这边附近的官家世家子弟里,有许多适婚年纪品行良好,德才兼备的公子。
他们兴高采烈的给付月萱挑来选去,才择定了一户姓林的人家。
高高兴兴的叫付月萱出来,“月萱!萱儿!爹娘给你相看了个顶好的公子,你快点出来吧!人家在堂下等你呢!”
付月萱听见这话就怒了,吼道:“谁让你们随便给我相看了?我不去!你们赶紧叫他走人!”
“萱儿!你这是怎么了啊?怎生如此不听话?”
“付月萱!你这是跟我们造反吗?”
夫妇二人一个泪流满面,一个怒火中烧,惹的这燕京城中的人都道:“最近这付家的独女是丢了魂了!从前还那么活泼懂事,现在竟然气的付老爷子病倒了。”
付月萱也不想跟爹娘闹翻,也后悔当时的不懂事和冲动,不过现在都已经这样了。
她既不敢坦坦荡荡的说自己要嫁给太子,又不敢真的跟爹娘永远不相往来,心中郁闷。便决定出门散心。
到官道上就看见穿着一袭金红色绣并蒂莲花纹样织锦罗裙,头戴振翅欲飞金蝶錾粉玉流苏簪子,满身富贵的李凌薇。
她顿时有些愣,不知是被这身华服吸引了去,还是为心中那份未消散的希冀和愿望给指引,她无意中跟着这队马车走了一段距离。
而此时付清婉也正疾步走向李凌薇的轿辇,为了顾全凌薇和陆裕庭二人,她决定先离开一段时间,去燕京暂时避开这些事情。
那边的祖宅付正坊夫妇已经腾出来了,她过去便能入住。但是她想在离开前跟李凌薇道个别。
她看满头金钗的李凌薇,心中却心疼她都已经将要临盆了,还要受这种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