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轻颜眼看付月萱已经有些信任自己了,便整日给她灌输些什么“女人要打扮”“喜欢一样东西就算不择手段也要得到”这样的思想。
是以付月萱虽然容貌气质都有所提升,但是面上那股傲娇的劲跟周轻颜简直如出一辙。
旁人看了都不住叹息:“小姐已经不是从前的小姐了!”
付月萱却混不在意,还把周轻颜的话都奉为圭臬,日日跟着厮混一处。
陆府。
陆裕庭正看着付清婉收拾行李,他忍不住走过去抱住她,轻声问:“就不能不走吗?”
“不行。裕庭。这是最好的办法,虽然很自私,但是,希望你理解我。凌薇已经很难了。”
付清婉也很无奈,握住陆裕庭的手,“放心,我们相见的日子不会太晚的。”
“可是,夫人,为夫对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这么多日要分隔两地,倒不如让为夫腹背受敌的好。”
陆裕庭脸上笑容淡淡,眼底却无一丝笑意,甚至是带着一丝委屈和绝望的。
“可是我不想让你那样。你好不容易恢复官职,如今正是稳固地位的时候,不能四处树敌。”
付清婉决心很坚定,又跟陆裕庭说了会别的之后,二人便交颈而眠睡下了。
到了要走的时候,春日樱光绚烂,满目皆是馥郁的鲜花,付清婉穿了件朴素的雪白绫裙,头上只挽个堕马髻,斜插一支水精蜜蜡簪子,跟众人阔别。
陆裕庭深深望着那辆即将启程的马车,眼底眸色愈深,宛如墨潭般幽黑暗沉,又如古井不波,深不可测。
他也立于一棵花树下,穿一袭青衫,身形修长如竹,渊停岳峙,萧疏轩举,不谢风流。
任花瓣花香落了满肩,他也站着一动不动。话也没说一句,只看着付清婉。
除了陆裕庭,来送行的还有怀了二胎的付丹芳,肚子已经微隆,一手撑腰一手抹泪,还在丫头搀扶下跟付清婉不断嘱咐。
还有陆府一众丫头小厮也都站在门口,都哭丧着脸叹道:“唉!夫人走了!老爷指定不开心,不开心我们就得小心自己的屁股了!”
付清婉却是一张娇艳如花的笑颜,笑道:“哭什么?我只是走了,也不是去世了。都哭丧着脸做什么?”
那些丫头小厮闻言更伤心了,“多好多乐观的夫人啊!今天就要走了!呜呜呜……”
付清婉:“……”
到了最后付清婉要上车的时候,陆裕庭却突然拉住她,沉声道:“阿婉,文宴他,出事了。”
付清婉心猛的一跳,问道:“又是什么事?”
“进府再说吧!”
陆裕庭说着,将付清婉整个人抱了下来。
身后一众丫头小厮都问:“老爷这是使了什么招数竟然让夫人留下来了?这下好了,有夫人护着我们了!”
等到二人进了房间,付清婉紧张的问:“到底出什么事了?”
“皇宫里有人传言说阿宴同容妃有染,现在阿宴大概已经被皇上叫去问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