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怀心中确实恨不得将公主的头颅都给拧下来,可是现在还不行。
害轻颜变成那样的人还有很多,怀昌留着,还能为他复仇所用。
这日怀昌在房中惊叫一声,方怀忙起身去看,见她正坐在铜镜前摆弄自己的脸,便问:“公主这是怎么啦?”
怀昌惊叫道:“皱纹!本公主竟然长皱纹了?”
方怀仔细看了看怀昌的脸,看了许久都没发现什么皱纹,但是怀昌却又哭又闹的。
“要是长了皱纹,你会不会嫌弃本公主?会不会?”
“不会……”
“你骗人!我不听我不听!你就是会!”
怀昌一时沉浸在容颜衰老之后被方怀抛弃的忧伤当中不可自拔。
还说:“父皇可真偏心,为何那雪山灵芝只能给一个死人养着!我们这些活人怎么办?”
“灵芝?公主说的是什么?”
方怀之前在茶寮的时候便听见有人提起这灵芝,但是好像这是某种禁忌,他们也没有多说。
如今又听见,他不免疑问这灵芝是否跟朝廷局势有关。
怀昌这时候情绪有些失控,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说太子,陆裕庭都为付正清的病症去求了灵芝,但是都被皇帝给罚了。太子一党因此失势,更是因此失了圣心。
又说这个陆裕庭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竟然胆大包天到直接潜进宫去偷灵芝。
结果被皇帝关入了地牢里。
方怀听到这里便觉得自己的机会到了,当晚便去了缮王府里拜访了朱振。
朱振见到方怀来,也是有些惊讶。
但是他平时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做派也是从来对人不设防。
所以对这个方怀的行径虽然有些不悦,但是自己妹妹都原谅他了,自己也没理由还冷眼相待。
便叫人上茶看座,待人坐下便问:“驸马深夜来访,是否有要事商量?”
方怀郑重的点点头。
而后便摆出一副深深为皇后一党考虑忧国忧民的样子道:“确实。皇兄,虽然这许多天我未涉足朝堂,但是最近这市井之中都传言这朝堂形势危急,如累危卵,然而这太子一党如今已现颓势,皇兄如若错失如此良机,势必要追悔莫及。”
方怀这番话看着措辞恳切,实际上什么都没挑明。
他不确定这个小舅子是不是会站在自己这边,所以把什么事情都说的隐晦至极。
就等着朱振表态。
朱振虽然没什么才华,但是这点门道还是看得懂,便笑道:“驸马想说什么,但说无妨。都是一家人,同气连枝,打断骨头都连着筋的!”
朱振态度十分明朗,也在方怀意料之中,他便也笑道:“皇兄待我如此,方怀感激不尽。”
而后他又道:“这付老将军如今听说身体已经恢复了,皇兄可知?”
“这个……”朱振拧了拧眉,似乎在沉思的样子,然而就他那榆木脑袋,就算想到天黑估计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方怀直接提醒道:“付老将军是否服用了什么灵药才至恢复的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