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被凌雪点醒,赵冰心下学后便找父亲赵右相,说什么都要跟刘斯年断了婚约。
右相本就后悔当年轻易的许诺,若是知那刘侍郎竟将儿子教成这副模样,他怎么说也绝不会将女儿许配给他儿子。
只是女子重名誉,这事不论哪方先提出,总归对女子名誉不好。
即便镇北国公之女,自从跟萧府悔婚后,还不是没落到什么好,更别提他本就一般地位一般的右相了。
孟相本为左相,与他平分秋色,可渐渐孟相不知怎滴就在朝堂之中的威望越来越大,如今他这个名不副实的右相,越发没了地位。
孟相对他也不似从前客气,隐隐间竟有意撤了这右相,独为宰相。
如今形势,他只怕冰心若是跟那刘斯年断了婚约,也会吃亏。
赵右相想了一晚上,思考后还是觉得相比那些虚头巴脑,女儿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大不了他们家的姑娘不需要那么多名头,将来能够找个真心喜欢的就行。
只是这门婚事恰好也是皇上亲许,如今想要悔婚……倒有些麻烦了。
赵冰心也知此事没这么快解决,但父亲已经同意,这边好了。
第二日,往日里与赵冰心来往的官宦女,见到她便远远的避让开了,赵冰心心里有些不舒服的,却咬牙没有过去。
凌雪抱着书本站在外面,远远看了一眼后,便走了过去,“多谢你昨日的笔记,我已经抄了一本。”
赵冰心不禁有些诧异,“这么厚一本,你竟然超过去了?”
说话之间,刘斯年也出现在厨艺课上。
厨艺课大部分为女子所选,刘斯年本并没有选,可昨日刘侍郎也不知从哪里得知自个儿子胡作妄为,这边逼着他去报厨艺课。
刘斯年虽然在赵冰心面前嚣张,可他去找烟花女子所用耗费皆为他爹所给。
昨日,他爹严肃道,如果不去上厨艺课,将来不能与赵冰心喜结连理,那边从刘府滚出去,也别再从他这里拿一个铜板。
刘斯年当时一气之下离开,他就不信自己还赚不到钱,转眼间便去了烟花巷,与那烟花女子深入交流去了。
那女子得知刘斯年与家中闹翻,好生宽慰,说道最后却劝他回府,一来父母年纪大,二来即便赚钱也得慢慢来,忽然一下一穷二白如何是好。
于是,刘斯年带着一肚子疑惑又回了刘府,他总觉得这里似有些不对,但他也没细想,将一切都归结在赵冰心身上,若是没有她,他便能自由。
所以当刘斯年来到厨艺课上,满脸愤怒的看向赵冰心。
赵冰心被如此怨毒的眼神一看,先是一顿,而后仰着脸怼道,“没想到刘公子也对厨艺感兴趣,这里都能冤家路窄的碰上!”
“老子稀罕!赵冰心,是不是你给我爹告状了。”刘斯年一想到自己暂时没有钱去烟花柳巷,就一肚子火。
定然是这丫头给她爹说什么,不然自己的爹怎么会忽然之间这般严苛。
说话间,刘斯年已经准备动手,赵冰心这会儿也不怕,她爹已经答应她,可以跟这刘斯年解除婚约,如今她才不怕日后会不会被眼前的男人报复呢!
凌雪淡淡看向刘斯年,“你属狗么,一言不合就要咬人,你若不想来上课,就滚。”
厨艺课本就女孩子多,刘斯年这般粗暴,不少闺阁女子都吓的花容失色。
可刘斯年才不在乎,他本来就不喜欢这什么狗屁的厨艺课,君子远离庖厨,他正不想来呢。
刘斯年从自己腰间掏出佩剑,直指凌雪,“呵,你这不守女德的败坏妇女,看剑!”
说话间,刘斯年就朝凌雪刺去,赵冰心这才急了眼,她连忙将凌雪挡在自己身后,呵斥道,“你疯了吗,我们怎么了,竟能让你拔剑相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