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质面具的年轻男子站在赵栋梁身旁,手提刀落后,赵栋梁手上的锁链应声而断。
看着这一切的官员声音都在颤抖着,“救命,有人劫刑场啊!”
刑场两侧官兵应声举刀,准备将这两人拿下。
“放你娘的屁!”凌战从台下皱着眉头吼道,“赵栋梁是朝廷命官,你们有皇上手谕么,就敢私自动刑?”
官员立刻道,“赵栋梁之前因为行事不当,如今已被革职,自然不……”
“革职只是革职,他赵栋梁还是咱天启的朝廷命官,等明日我压他亲面圣上,询问清楚再斩也不迟。”
凌战说的轻松,却无人敢反驳,刑场也无人敢拦,朝廷命官眼巴巴看着凌战将赵栋梁带走,狠狠一跺脚,立刻去了孟府。
孟府。
孟丞相脸色骤变,拉住对方的衣襟,“什么,你说凌战救下了赵栋梁?!”
官员低着头,“是……”
“你脑子被狗啃了么,我当初是怎么吩咐你的!”
官员吞了口口水,“您让我务必要将赵栋梁的人头提来见您,只是……”
“你既然知道我的吩咐是什么,就该拼死杀了赵栋梁,你可知若是赵栋梁跟凌战联手的下场!”
孟丞相悔恨不已,他就不该听萧文安的话,就该在牢中解决了赵栋梁,今日也不用担心受怕至此。
若是赵栋梁跟凌战联手,只怕太子之位要生变。
“来人,去萧府请萧文安来一趟。”
凌府。
这几日赵栋梁在狱中没少受罪,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的地方,好在这些年他身子骨还算硬朗,这点伤倒也伤不到根本。
赵栋梁满眼通红,“赵某今日受镇北国公相救,若有来日,定然以命相抵。”
凌战看着赵栋梁,“赵相严重了,赵相是天启国栋梁之才,本应为民谋利,不该受此屈辱。”
赵栋梁苦笑了两声,“实不相瞒,我实在有愧栋梁二字,既无法替皇上分忧解难,又不能救民众于水火之中,实在有愧曾经所发宏愿,有愧家师家父。”
凌雪摇头,“赵相在朝中力谏皇上,哪怕被革职后,依旧带着家奴在国都街道上救人为善,这就是栋梁之才,有此才者,才是国之幸事。”
赵栋梁重重叹了口气,“那二皇子让萧文安给中蛊百姓吃的解药并非解药,而是五石散。”
凌舒亦诧异道,“那玩意怎么能当解药,那是一种让人产生依赖,久而久之会死的毒药,也就……”凌舒亦顿了一下,便没在往下讲。
赵栋梁没在意,继续说道,“说来也巧,我跟顾夫子曾是忘年交,我好奇到底是什么解药能够解百种蛊毒,便私下藏了两枚解药,准备过几日有空去寻他,哪知他却说这根本不是解药,是五石散。”
凌雪若有所思道,“我曾听蛊族的苏青青说过,每一种蛊毒都需要有不同的解药才能解毒,我本来以为是二皇子寻得奇人异事制作出的解药。”
思及此,凌雪不动声色的用左手指尖触碰着左手手掌,玄书鼎倒是有此功效,能够解各种蛊毒。
这玄书鼎太过惊艳,若是被外人发现,怕是要招致杀身之祸。
说起来,凌雪一直想跟父亲说自己拥有玄书鼎之事,只是又不知该怎么说起,毕竟玄书鼎跟她死而复生之事实在是太过神奇。
赵栋梁继续道,“如今才几日,便有不少人发现自己开始有酸软无力,嗜睡的症状,若是继续下去,只怕那些吃了五石散的人,都得死,那五石散根本没办法解毒,那些人不过是毒上加毒。”
屋内片刻沉默,忽然清脆的声音响起,“爹?”
赵栋梁抬头,竟然是赵冰心跟他的夫人,他满是担忧的脸顿时好了些,“你们怎么来了?”
“是凌雪姐姐派人来接我们的,”赵冰心喘了口气,“爹,娘不是不让你那么冲动嘛,吓死我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