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两次自己煮火锅的福,轻选系统给姜云提供了一个福利,支线任务自己煮火锅完成之后的奖励是商城上了三种火锅底料,甚至赠送了三种火锅底料搭配食谱。
分别是清油火锅底料,红油火锅底料和酸菜鱼火锅。
酸菜鱼且不提,片鱼片那个功夫,姜云自觉自己刀功压根就达不到,但是另外两种就有可能了。
商城里的火锅底料里包含了她现在可能买不到的调料,拿出来自己吃还行,要是卖的话可能会露馅,但是食谱就不同了。
食谱里面,有些用来提香的香料或者药材是能取舍的啊。
而且姜云也明白了上回她在干货行怎么买不到一些香料类的东西了,这些东西基本上是要去药材铺子才能买到,而她当时压根就没想到。
所以程峤带着蜂窝煤去镇上的时候,姜云直接列了个单子给他,让他帮忙看看能不能买到。
当程峤到朱平的铁匠铺的时候,朱平正坐在那里啜着小酒。
和桥镇平日里还是冷清了点。
“程爷,你真的不考虑住到镇上吗?一点点事情都要您亲自跑一趟,老朱我倒是想给您送过去,可您又不让。”
程峤看了朱平一眼,朱平立刻闭嘴,放下手里的筷子,小跑着把做好的煤炉给程峤拿了出来。
“您看看,这是您之前拿过来给我的,这是我后面打出来的,不过咱们这里买不到漆,不然啊,拿漆往这外面一漆,保证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那是朱平说的夸张了,程峤仔细把两个炉子做了对比,重还是朱平做出来的要更重一些,应该是外壳内胆的工艺不同,以及填充物不同。
“中间是放的什么来隔热?”
“听了您的话,拿了那些破烂的瓷片敲的更碎,混了一些泥土放在里面,我自己用煤砂捏了煤块,也用了炭在里面烧过了,外面虽然会热,却不会特别烫。”
朱平仔细给程峤解释,“烫的程度你和带过来的这个炉子差不多,手碰上去感觉会热,但是不会烫到不能碰,我让我媳妇试的,不是我自己试的。”
他本身常年打铁,那火星子长年累月的往手上溅,要是怕烫早干不了这个活了。
王缘此刻也从后院走了过来,柔声细语的给程峤说了当时的情况,烧的什么炭什么煤,分别烧了多长时间,以及下面的风口封住是怎么样,打开是怎么样之类。
程峤得知王缘拿这个炉子烧了一天加一晚上,不过毕竟不是蜂窝煤,风口封上之后,这炉子里的煤就渐渐熄了,后来王缘又试了试,虽然也有不熄的可能,但是比较看运气,可能和煤块本身也有关系。
对程峤而言,这炉子这样正好,日后如有改进,安又远和白家可以让自己的工匠改进,现在的他和姜云的理由不过是为了自己方便才弄出这样的炉子,要是搞的太完美,反倒不好解释什么了。
程峤拎着煤炉,带着自己装着蜂窝煤的筐,便往安家过去。
安又远今天正好有客人。
程峤并不介意在门房等一会儿,却不料过了一会儿安桥大步走来,“程峤,少爷让我请你进去,带上你带过来的炉子和煤。”
程峤也没说什么,起身拎着东西就要跟上,安桥伸手从程峤手里接过炉子,“今日来的是白家的六爷,六爷恰好管着煤栈这一块,少爷就跟六爷提起了这煤炉。”
白家六爷,白飞星,是白家长房嫡次子,就是白家那好不容易有了奶粉能够好好活下去的曾长孙的亲叔叔。
对于安桥告知他的消息,程峤只是点头道了声谢,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
安桥不由得想起自家少爷说过的一句话:程峤此人,表面上看似山中猎户,细看气质如凛风,犹如出鞘利剑,不简单。
他又侧头打量了一下程峤,只见程峤身量很高,脊背挺直,每一步迈出去的大小都差不多,抬头挺胸,目光平视,没有一般乡下村民或者猎户那种没有见过世面的唯唯诺诺,也不会东张西望显得畏缩。
安桥试图自己分析,程峤这样的表现,难道是他见怪不怪?
可程峤敢把从杨神医那里弄来的东西卖给白家,绝对不会不知道白六爷是何许人也,那可是东墨县的财神,攀上这个人那是真的有可能一辈子衣食无忧,程峤难道视富贵于无物?
哦对,程峤连杨哲树杨神医这样的人也见过,所以见到白六爷就觉得寻常?
这不更说明了程峤不是个普通的猎户吗?
寻常猎户哪有见到杨神医的机会?
就在安桥胡思乱想的时候,会客的花厅到了,安桥收敛心神,带着程峤走进去,“少爷,程峤来了。”
花厅里烧了炭炉,一进来便有暖风扑面。
安又远和白飞星正在对弈,程峤进来的时候安又远正捏着白子犹豫,听到安桥的声音之后,直接把手中的白子往棋篓里一丢,“我认输。”
“六爷棋艺精湛,胜了我不知道多少。”
白飞星悠然一笑,慢慢的捡起棋盘上的黑子。
“去取火盆过来,正好我这准备煮茶呢,就看看这炉子煮水如何了。”安又远立刻吩咐人行动起来。
等白飞星慢悠悠的捡完了棋子走过来,煤炉已经被下人拎着从外面拿了进来,那蜂窝煤已经烧着了最下面的部分,放进了煤炉里面。
程峤拿手试了一下上面的温度,点点头,“可以了。”
一旁的仆人立刻拿起平素煮水的陶炉,又将清晨从山间取来的泉水灌入其中,再将陶炉放到煤炉上。
白飞星慢悠悠的踱步过来,“这煮泡茶的水,最上莫过于红泥小火炉慢慢烧,你这样倒显得暴殄天物了。”
“六爷便原谅下我们这里山野乡下,没什么好茶吧。”安又远开玩笑般的求了句饶。
白飞星听着无奈的笑了一下,没再多说,但是目光却也一直落在煤炉上。
“再去拿个铁壶来,看看铁壶烧水如何。”
一旁的等候的仆人应了一声,出了花厅就是一阵小跑,很快有人提着才打上来的井水和铁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