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龙庭抱起她滚烫的身体,突然有些心疼。
结婚前夕他还听到有人说宁惜是个冷血的人,即便是自己最亲的人死了也不掉一滴眼泪,连守孝都没有,马不停蹄的就嫁了人。
她也是有不得已的吧?如他一样,有些东西只能埋在心里。
“我会做好的,我会的!我会。”
“我知道你会,先喝口水,一会儿医生就来了。”傅龙庭拿起床头的杯子送到她的唇边。
宁惜反抗着,她不想喝,想起将爷爷下葬了之后自己就嫁人了,她更加的难过。
“爷爷会原谅我的对吧?他知道我做了什么。”
“先喝水。”
“我不!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宁惜推着傅龙庭,昏昏沉沉的推着他离开。
傅龙庭看着她唇上的干皮,伸手将她紧紧揽在怀中,喝了一口水直接封住了她的唇。
宁惜顿时傻眼,一双眼睛顿时瞪大,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股甘甜的水就进了口中。
“傅爷,唐医生来了!”
知道夫人在发烧,王婶焦急的推开了房门。
眼前的画面顿时让王婶和唐龙都傻了眼,两个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进来,我只是喂她喝口水。”
“好的傅爷,我来给夫人检查一下。”唐龙尴尬的走入屋内。
傅龙庭却将宁惜护在了怀中,“不用检查,她下午掉进了泳池,就是普通着凉,三十九度二。”
“好的傅爷,那我直接给夫人用退烧药。”
宁惜靠在傅龙庭的怀中,恢复意识的她想要推开他,但是因为高热浑身却像是软面条一般。
另一边的傅家老宅此刻也炸开了锅,傅建成得知了宁惜做的事情,直接摔坏了一个摆件。
“完了完了,要倒霉!”
“都什么时候你还顾这个!你现在告诉我,怎么让宁惜那丫头过来!她想让我们宇庭绝后,想让傅家绝后啊!”
鲁雅君拉着丈夫吵个没完,短短的一天,皱纹好像都起来了。
“我明天去找她,这丫头不吃硬,如果不行我们就去国外的医院。”
听到老公这样说鲁雅君总算是将心放了一半,只要傅建成管就好。
宁惜烧的迷迷糊糊,退烧药都快输完了温度才渐渐的降下来。
傅龙庭整整一晚上都没有合眼,次日一早宁惜醒来的时候还看到他手中拿着毛巾。
“醒了?渴了吧?喝点水。”
看着他放下毛巾将温水递过来,宁惜突然有些感动。
自小跟着爷爷,爷爷教了她无数本领,但是她生病的时候,他也只是准备吃食,并不进她的房间。
“不舒服吗?”
“没有。”宁惜立即接过水杯咕嘟咕嘟的喝下。
“感觉怎么样?”傅龙庭抚着她的额头轻声问道。
宁惜轻轻拿开他的手,靠着床头坐着。
“没什么事儿了,都说了只是轻微着凉,你一晚上都没有睡吗?你为什么这么照顾我啊?”
宁惜看着傅龙庭,经过治疗,他现在差不多已经能睡两个小时了。
“你是我唯一的夫人,我不照顾你照顾谁?不是要跟我一起出差吗?快点收拾。”
宁惜上一秒还处于唯一的夫人的心跳中,下一秒就立即起身。
随便的拿了几件衣服,吃了早餐便坐车跟他一起离开。
“换那辆没有开过的。”
宁惜坐在一辆牧马人车上觉得有些奇怪,不就去个机场吗?
一直到车子驶出别墅区的路上宁惜才回过神来,因为他们看到了傅建成的劳斯莱斯。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们会来?所以才让我那么着急的跟你走?”
“能拖几天是几天。”
宁惜看着身边的男人,他竟然也会用这招。
“那你可能拖不了那么长时间,傅宇庭这次,如果恢复的好的话也需要七七四十九天。”
傅龙庭瞬间转眸,四十九天?
“你会把傅宇庭折磨死的。”
“我管他呢,谁叫他惹我,他还害你差点玩完!”宁惜提起被算计就无比的生气。
傅龙庭看着她激动的样子唇角带笑,“嗯,做的好夫人。”
反正他们也没有证据,做了就是做了,傅宇庭也确实该收收心了。
两人一走就是半个月,鲁雅君和傅宇庭也去了国外,但是却没有检查出任何毛病。
“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医生都说了是心理原因。”傅建成嘴上这么说却有点不相信。
傅宇庭在这半个月里暴瘦如柴,只觉得没有一点活着的意义了。
“爸,宁惜该不会是会下蛊吧?”
“我觉得有可能。”想起宁惜那天的举动,傅建成下意识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