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惜只觉得累极了,“宁文峰怎么了?”
“急性肾炎,这次是真的,医生说这样下去的话很容易就肾衰竭了,你方便的话来看看爸爸好吗?”
宁惜的思绪有些恍惚,不过她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元素兰这次应该是没有撒谎的,那语气不像是假的。
“把医院地址发到我手机上。”
宁惜说完便挂断了电话,那边的元素兰哭个不停。
“别哭了,她要是有良心的话会过来的。”宁文峰劝着妻子。
“可她过来了,她会让柔儿回来吗?”
“会的,我向你保证。”宁文峰握着妻子的手,无比坚定。
两人在病房里计划着,那边的宁惜已经起床。
强撑着坐了起来,突然想到之前傅龙庭一直都是装作下半身不能动的。
现在她也不能动了才知道,装不能动也好难受,而且他还要装的那么多人都看不出来。
宁惜看着床头已经坨掉的面,想到他英俊的眉。
这么多年以来,她第一次这么想要靠近一个人。
可她并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感情,她只知道自己不能再去依靠他了。
她很怕,怕自己会连累到他。
正在沉思的时候,傅龙庭突然推开了房门。
“你醒了?喝点温水。”
宁惜接过杯子放在床头,“我不渴,你不必这样照顾我,没有必要的。”
傅龙庭皱眉看着她,她怎么突然这么冷漠?
“你怎么了?”
宁惜没有回答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我爸病了你知道吗?”
“嗯,我跟医院打过招呼了,因为他是你的生父所以会得到很好的治疗。”傅龙庭沉声回应。
宁惜掀开被子,“我们回去吧,我想去看他。”
傅龙庭有一瞬间的惊愕,“看他做什么?”
那个男人除了给过宁惜生命之外没有一处好的地方。
“我为什么不去看他?他是我爸啊,傅建成如果快死了你不去看他吗?”
傅龙庭剑眉紧蹙,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这个样子,甚至还有些,咄咄逼人。
“你对我有不满?”心中纵有不快,傅龙庭还是靠近她问着。
宁惜依旧是一脸冷漠,双手紧紧的抓着被子,她以为离开他她会很好,可现在,她竟然感觉很是难受。
“没有什么不满,我们两人不过就是办了一个婚礼,而且你还没有出场,也不算是什么,哦对了,还上了几次床,但这也不能证明什么是吧?不如就这样吧,一拍两散。”
宁惜说着就已经起床,拿着拐杖和钱包,披着外套就直接向外走去。
傅龙庭看着她倔强的背影,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
“傅爷,夫人她?”
“跟着她,远点别让她发现,她要做什么就去满足她。”
王龙立即开车远远的跟在后面。
傅龙庭留在别墅内,打开电脑查看宁惜最近的所有。
她走之前说的那些话太过让他愤怒了,她把他当什么?工具吗?
他需要知道到底是什么让她有了这些想法的,到底是什么让她不停的改变自己的想法。
在他还没有搞清楚的时候,宁惜已经下了飞机去了医院。
病房内的宁文峰靠在床头,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头发稀疏,眼神凹陷,一看就是病的很严重。
“惜儿你来了。”元素兰看到宁惜很是惊讶,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宁惜来的这么快。
宁惜冷嗯一声向病床靠近,拉起宁文峰的手,手指覆在他的脉搏上。
几秒钟后她便知道宁文峰这次没有说谎,他是真的病了。
“怎么?你该不会是以为我在骗你吧?同样的招数我怎么可能用两次呢?”宁文峰有气无力地说着,苦笑着看着她。
宁惜一脸沉静,“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吗?”
“那你呢?你该不会以为攀上傅龙庭这棵大树就能乘凉一辈子了吧?”
宁惜冷笑一声,“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依附于谁,不过你也终于如愿了,以后我不会再跟他有关系了。”
宁文峰突然起身,“你说什么?你跟傅龙庭闹掰了?他不要你了?”
“这不是正好吗?你们期待的不就是这个吗?”
宁文峰有自己的打算,听着她这么说除了惊讶还有些不快。
“担心我跟傅龙庭闹掰了你的柔儿回不来?”
宁惜已经拿起手机,响了好几声之后那边才接听。
“哪位啊?!”被吵醒的宁柔语气极其的不耐烦。
“是妈妈,妈妈,柔儿你好吗?今天又发烧了吗?”元素兰一把夺过手机,满脸都是急切。
宁惜的脸上带着嘲讽的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很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