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这么年轻呢,怎么可能得这个病?”虽然已经确定,宁惜却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陈主任对着宁惜沉重的点了点头,“夫人,已经确定无疑了的。”
宁惜只觉得有些难受,这也太令人难以接受了。
她突然感觉到一阵眩晕,这阵子她已经失去了太多太多了,季中是她除了傅龙庭之外的唯一个朋友了。
他母亲的开颅手术虽然成功了,但手术后身体一直不好,还增添了几个过敏症状,父亲深度糖尿病,姐姐人在国外·······
宁惜沉思了一会儿之后还是给他的姐姐打了电话。
“这种急性血癌治愈率有多大?”冷静下来的宁惜沉沉问着医生。
“夫人你也是医生,曾经也在医院工作过,你应该清楚这种病的。”
宁惜不再说话了,是啊,这种情况她很清楚,季中的痊愈率小到几乎是个百分之几。
“不管怎么样都要治疗,必须治疗!”
宁惜十分坚定,治不一定能治好的,但是不治,一定就只能等死。
“好,我们这就去讨论一下给季主任用什么药。”
宁惜冷嗯一声起身心向外走去,刚到门口就看到了韩嘉。
“宁惜?季主任没事吧?”韩嘉先向宁惜问好。
宁惜很是惊诧,“你怎么在这里?”
“我吗?我是受邀来学习的啊。”
“你一个私人诊所的医生,为什么要来这里学习?”宁惜疑惑的问道。
私人诊所又不治这个病,为什么会学习肿瘤科知识呢?
韩嘉微微一笑,“我那里也是扶着初步筛查的,今天的会是个学术研讨会,我是受邀来这里的。”
他解释的天衣无缝,可宁惜还是有些怀疑。
她转身向季中的办公室走去,“小于,季主任最近有跟什么人见面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夫人,季主任这得的是血癌,不是中毒。”
宁惜突然清醒,是啊,这是血癌,这不是什么其他的疾病,这是血癌。
“我知道了。”宁惜的话语中透着一种无力。
说完之后便起身向季中的病房走去,刚推开病房的门她就看到季中正在拿着他的化验单看。
“急性的也许很好治愈。”宁惜第一次主动安慰着病人。
可正是这种感觉,让季中不自觉的觉得自己得的是不治之症。
“我是个医生。”
“那又怎么样,难道你跟患了癌症的人就说没有治愈的可能吗?至少还有百分之几的。”
季中苦笑一声靠在床头,对于一个学医的人来说,他现在的年龄和学识,一切都是刚刚开始。
可老天却跟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这也太令人郁闷了。
“季中,接受化疗吧。”
季中闭着眼睛,想到自己曾经的那些病人,吃不下谁不着,满头的发慢慢掉完的感觉,突然间鼻子就又开始流血。
刚想开口,口中又是一阵甜腥。
宁惜虽然是个医生却又被吓到,伸出手去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医,医生!”她瞬间便摁响了急救铃。
医生又一次对季中进行了抢救,宁惜退出去的时候又看到了韩嘉。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一切跟韩嘉有关。
难道他真的以为她的爷爷杀害了他的叔叔吗?这怎么可能?
“韩嘉,我劝你最好不要走弯路,虽然我爷爷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他绝对不是一个杀人凶手,我也绝不会去做什么挖坟掘墓的事情。”
宁惜面对着韩嘉一脸沉冷,如果是韩嘉,那她在查出真相之前必须要提醒一下这个男人。
“所以你在怀疑我对你的好朋友季中做了什么?我们今天第一次见面,你觉得我能做什么?”
“宁惜,难道我们之间就这个样子了吗!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一个不堪的人?”
韩嘉倒打一耙,很强烈的质问着宁惜。
可越是这样宁惜就越是怀疑,爷爷曾经说过,韩嘉是一个极具天赋的人,不管在制药看病都不再话下。
如果他想,他能做的出来不留任何痕迹的毒药。
宁惜沉思着,身上一阵阵的发冷,对,她并不相信眼前的男人。
“我希望你不是,否则我可以把你送进监狱的,相信我。”
宁惜说完就去了院办,她必须要知道一切。
“夫人,这次的研讨会的请柬都是由肿瘤协会发出的,恕我直言,肿瘤协会不可能走后门去给任何一个人发出不合格的请柬。”
宁惜看着会议室的监控,听着身边院长的话,心中对韩嘉的怀疑逐渐降低。
可怀疑一旦在心底生根发芽必定是要长成参天大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