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惜轻轻将碗推到一边,安慰着傅龙庭的话语很是虚弱。
“老婆,这一切错都不在你,唯烨,他本来就不可能健康的长大,就算是有最好的条件,他也不可能活到六岁。”
以为宁惜是因为唯烨难受,傅龙庭向她解释着,想要她放宽心。
“我知道,可我的情绪好像好不起来,脑海中那些事情也无法忘记,我好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一样。”
宁惜说着自己的状况,说完又觉得说出来让他更加的担心。
“你只要清楚,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傅龙庭轻轻的握着她的手。
宁惜靠在浴缸壁上,想自己放松下来,却怎么也无法让自己真的放空。
“需要心理医生吗?”
宁惜睁开双眸看着他,需要吗?她自己就是医生啊。
“先不要吧,你先出去。”宁惜环抱住自己,沉声让他出去。
傅龙庭担心的看了她一眼,犹豫了片刻还是起身离开。
宁惜又在浴缸内呆了半个小时才出去,整个人的状态还是很不好。
一连很多天,直到林兮画会判刑,宁惜还是那天从医院回来的状态,每晚都被噩梦缠身,醒来便是浑身冷汗。
到了后来,宁惜的状态差到跟孩子们说话好像都在出神。
傅龙庭看到面色蜡黄的宁惜很是担心,但好在她已经远远接受他的触碰了。
“不要,不要碰我!不要!”晚间,宁惜又一次尖叫着醒来。
傅龙庭立即起身打开灯,将她拥入怀中。
“没事了,我在你身边。”傅龙庭轻轻拍着她。
宁惜大口喘着气,只觉得周围很冷很冷。
“不舒服是吗?”傅龙庭柔声问道。
宁惜紧紧抱着傅龙庭,抬起一双眸看着他,“林兮画是什么罪名?”
“蓄意谋杀,恶意竞争,绑架,总之她不会再出来了。”
宁惜有些失望,“她不是还在上诉吗?她为什么还要上诉?我们能不能·····”
“宁惜,她不会再出来了,傅宇庭现在也不会再来了,不怕了。”
宁惜推开傅龙庭,“我怕她做什么!我从来就没有怕过她!”
说完宁惜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过激了,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莫名其妙的想要发脾气。
“我知道,我知道。”傅龙庭只能耐心的在她身边,柔声的安慰着她。
宁惜很是懊恼,脑海里突然就显现了林兮画当年的样子。
她也利用过一些药物让林兮画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的,现在,是不是她也是那样?
次日一早,宁惜醒来就开始忙碌,将屋内的所有角落都检查了一遍,一定要找出让自己情绪不受控的东西。
可一直到了中午,宁惜根本没有找出任何东西。
她只觉得奇怪,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的,她的确有些不对劲,但是身体接受了许多检查了,屋内也没有任何能影响她的东西。
“宁惜,我带你去国外住几天。”傅龙庭看到宁惜这个样子立即靠近。
轻轻的握住她的双手,眼神也是无比的温柔。
宁惜抬眸与他对视,这阵子她一直都是这样,对着她小心翼翼的,好像拿她当易碎品一般。
“你在可怜我吗?你这么小心翼翼的呵护我,你不烦的吗?”宁惜不解的问着他。
刚问完心底便是一阵烦躁,她知道自己根本不该这么问他。
宁惜蹲在地上揉着自己凌乱的发,越想越生气。
“宁惜,没事的,没有人不生病的,我们一起去国外好吗?就当是我们一起度个假。”
“不,我哪里都不去,我不离开我的孩子。”宁惜看了一眼外面,她再也不要离开自己的孩子一步。
再也不能让任何人有可乘之机,谁都不行!
“好,那我们就不走了。”傅龙庭看着宁惜状态不佳,自然也不愿意再离开,就一直在她的身边陪着她。
另外又请了著名的心理医生从国外回来,让他们到这边来为宁惜做治疗。
可他对她的形影不离,每分每秒都要在她的身边,这让宁惜觉得更加不适。
不过几天傅龙庭便召集到国外最好的心理医生,来到家里去跟宁惜聊天。
“你好,我叫曹静,很高兴认识你。”
在一个清晨,曹静来到了傅家别墅。
宁惜瞥了一眼曹静,一身的天青色职业套装,干净的面庞和舒适的平底鞋,给人一种一看就很是舒适的感觉。
可不知道为什么,宁惜就很是不喜欢这种感觉。
她就是觉得有些不舒服,眼前的人让她很是抗拒。
“他让你来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