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别过来。”
“好了,人都走了,别装了。”
“走了啊!”陈启转身,从窗户看出去,果然房东老丈正从巷子里往外走,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
“为了一块腊肉,你至于这样演戏吗?”
“值得!你不也很配合吗?”
“我只是想吃腊肉饭了。”陈小凤笑着赶陈启,“赶紧做饭去,等吃饱了,该换地方了。”
房东老丈推门时,感觉到了门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晃动着,发出笃笃的声音来。他转到门后,不禁愣住,自己午前送出的那块腊肉,就挂在门栓上,同时挂着的,还有一把他十分熟悉的钥匙。
腊肉被割掉了一小块,他却已经顾不着什么腊肉了,抓着钥匙,急匆匆的就往对面赶。钥匙插入锁孔时,他的手已经在颤抖了,试了三四下,总算是把锁给打开了。推门而入,眼前的那一幕,熟悉无比,几乎就是这房间原来的样子。
租客的东西,已经不见了,即使是当初他们夫妻来租房子的时候,也只有一个简单的包裹。他感觉自己真的是错失了什么了,一对在他这里住了几个月的贫贱夫妻,从来没见他们有什么营生,却只是每日出去走走,日子却过得轻松愉快,连这么大的一块腊肉都不放在眼里了。
他已经可以确定,这对夫妻和李定邦肯定认识,而且关系不浅,李将军来时,分明就是来求见的,这对夫妻,肯定不是普通人了。他突然间就想狠狠的给自己几个大嘴巴,可是,他又怕疼,还是算了吧!
“去牙行再找房子?”
“估计去不了了。”
“为什么?”
“前面已经在全城大搜查了!”陈启叹息,“果然还是要折腾一番的,我们没有路引,牙行这个时候肯定不敢接这单生意了。”
前面果然有镐城府衙的衙役,已经开始整条街在搜查了,而且连街上的行人,也都会进行盘问,“那就直接去找吴雁卿开两张,也省得以后麻烦。”
“好!”陈启答应着,直接抬手,就向着正在朝着自己走来的衙役招了招手。
“你们干什么?”
“这位大哥,我们是从龙城来的,想找一下你们大人。”
“龙城?”那衙役一听到龙城两个字就紧张起来了,陈启的下半句根本就没听进去,马上一脸的的怀疑,“路引拿出来看看。”
“抱歉了,我们刚来,没路引。”
“没路引?”这还了得,那衙役直接退出去两三步,警惕的看着眼前这两个带着剑的年轻人,“来人,快来人。”
陈启无奈的和陈小凤对视了一眼,四周呼啦啦的,已经有七八个衙役围了上来了。
“你们两个,把兵刃交出来,跟我们走一趟。”
“去哪里?”
“当然是衙门了。”
“好!”
谁都没想到,陈启竟然这么的干脆,直接将手中的长剑递了过去。陈小凤给了他一个无奈的白眼,也将自己手中的长剑递了过去。
“他们带着兵刃,绑起来。”
刚刚接过长剑,那衙役就变脸了,一群人呐喊一声,就往上冲,却又突然停住了脚步。
“放手!”
“你要做什么?”
陈小凤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陈启的左手,却已经掐住了那衙役的咽喉,将他向上提。看着比他还要壮实一些的那个衙役,就这样被提得双脚离地,手上的兵刃当啷落地,还在轻微的挣扎着,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来,想要反抗,却是浑身无力。
他手上拿着的那两把剑,落下的时候,却是正好被陈启给抓住了。他随手就把剑交给了陈小凤,接着听得啪的一声,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陈启直接就甩了那衙役一个巴掌。他最看不得自己都这么客气了,连兵刃都交了,这个衙役还要仗势欺人,把自己给绑了,重点是,还是要把陈小凤给绑了。
四周有那么一瞬间的安静,在反应过来前,陈启已经开口了,“你倒是真不知道好歹,没听到我说是来找你们家大人的吗?”
四周准备扑上来的那些衙役,顿时呆住,哪里还敢往上冲。陈启却已经直接将那个衙役甩了出去,让他直接滚出去一丈多远,好歹再让他吃点苦头。他看着那两个闪避着躲开的衙役,说道:“就你们两个,去请你们吴大人过来见我,就说是他的老朋友来了。”
那两个衙役还没答应,陈启朝着陈小凤使了一个眼色,“夫人累了吧?这么冷的天,喝口热茶吧?”
“好!”
街边不远,正好有一间茶楼,众目睽睽之下,陈启和陈小凤直接就迈步走了过去,几个挡在路上的衙役,提着兵刃,想要拦住又是不敢,只好让开了,任由陈启和陈小凤走了过去。
他们好歹也是在这镐城混的,岂会看不出陈启刚才一只手就轻易的举起比他还重的人,一只手就能把这个人甩出去,那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更何况,他们连陈启是如何到了自家兄弟的面前,都没有看清楚。而且人家说了,是他们吴大人的老朋友,而且还是三晋口音的,兴许说的是真的。
可是,他们又不敢就这样放两个有嫌疑的人离开,呼啦啦的,很快就把茶楼给围了起来,至于去请吴雁卿,那是自然要去的。
街上的动静,那茶楼的掌柜伙计自然也看在了眼里,哪里敢怠慢这两个敢打镐城府衙衙役的人,直接就将他们迎上了三楼的雅间,很快热气腾腾的茶就上来了。陈启和陈小凤也没说要茶点,掌柜的有眼力,啪啪啪的就上了一大桌,还言明是送的。
两人刚刚吃过没多久,但也不客气,就挑一些吃不饱的茶点,慢慢的吃着,“你这一出,也不用隐瞒身份了。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当时还真没想过,你这么一说,想想也对,干脆不再隐瞒,最少往后若是需要查些什么,不用再偷偷摸摸的,光明正大的多好。”
“就你什么都看得开,也不想想你这一出,那个人说不定自此就藏了起来,想找到他就更难了。”
“我们找了也有一段时间了,不也是没找到吗!更何况,我们一直怀疑的,也只有周权,也就只能盯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