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一边搬一边叫苦不迭。
“都给我轻点，向赵阳学习，别毛毛愣愣的，这名贵香水，摔坏一瓶，你们赔得起吗？”
香水？
赵阳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生机。
所有人大货车上的香水几乎都搬到了库房，而最后一箱刘宇留给了赵阳。
“这个搬到艳姐那里，她要做些处理，会馆中心！”
赵阳点了点头。
这里距离会馆中心的距离，可是搬到库房的十多倍，不过赵阳没有抱怨，搬起就走。
会馆中心五楼的经理办公室旁的香水制炼室，赵阳用脚踢了踢门。
“进来！”
赵阳用身体推开门，进入了制炼室，李艳见到是赵阳，十分吃惊。
“你怎么来了？”
“新进的香水，宇哥让我给您搬一箱进来！”
她打量了一下赵阳道：“放门口吧！你出去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赵阳将香水放在门口，刚要离开，可是却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如果就这么放弃，怎么可以。
“艳姐，您也精通香水？”赵阳搭讪道。
“我也？这会馆里，除了我还有谁懂？”
“我！懂！”赵阳站在门口一本正紧的说道。
她歪着头不敢相信的看着赵阳。
“你一个土包子懂什么香水啊？”
“艳姐，你知道尸香草吗？”
当她听到尸香草之后，整个人石化了。
“这你都知道？难道你是死灵炼师？”
死灵炼师？真有这东西？居然不是芮雪莹的信口开河？
赵阳摇了摇头，“我并不知道，什么是死灵炼师。”
李艳轻轻的走了过来，将门关上。
“过来！我问你，这几个香水哪个好！从好到坏排列。”
赵阳面前是五瓶香水，他们虽然有牌子和说明，但都是法文，赵阳这个高中水平，根本看不懂这东西。
赵阳轻轻打开，开始逐个去闻。
从他们的香味的层级，以及所含原材料的稀有程度，自己前调后调转换等，赵阳开始做猜想。
但是赵阳心中还是有一些忧虑的，毕竟自己所见识的稀有度一是在孙厂长的办公室的贴图上，二是小时候在孤儿院采摘香草时候获得的经验，可是法国的东西，能适用吗？
但是没有办法，赵阳还是按着自己的感觉将他们排列开来。
“完毕！”赵阳深呼吸，等待着裁决，如果全部错了，那无疑是逞口舌之快而已，自己只不过会被撵出去而已。
她盯了几瓶香水足足一分钟，而后又看了看赵阳。
“你……怎么做到的？”
对了？
赵阳有些不敢相信，而看赵阳惊喜的表情，她也不想再问什么了。
“从左到右，分别是1225，1295，1365，1475，1555，想不到这几瓶香水只差一个档，价格也几乎相同，你却能够全部分辨得对？”
“我小时候就和香草打交道，后来到香水厂工作，虽然只是个装瓶工，但是也偷学过不少东西，所以，这些东西，略有了解！除了我没有见过的香草类型和一些特定的化学添加剂，其他的用料原材料，我都能猜个大概。”
她噗的笑了：“你真是个奇才，想不到还有个男人对香水这么有研究？”
她随后又摇了摇头，坐在了椅子上。
“赵阳！”
“嗯？
“你真的采过尸香草？”
赵阳点了点头，“是的！”
她点点头：“这就对了，你的确成为了一个死灵炼师，不过你的灵慧低的可怜。”
“灵慧是什么？”赵阳问。
“拔起尸香草是三种契约中最常见的一种，而招来的灵慧，往往是孤魂野鬼，她们本都快走到了地狱的尽头，却因为你的契约重新回到凡世，跟随你。”
“有什么用吗？”
“在这个世界上，靠死人吃饭的人不在少数，而死灵炼师则是其中一种，利用魂魄中的灵慧，而激发对于炼制品达成特殊的智慧和灵感，普及到厨师，调酒师，调香师，甚至制毒都是死灵炼师下属的职业，我曾经也是个死灵炼师，不过我的灵慧衰竭了，所以我才很难再达成几年前的制香能力，也让会馆的生意有所滑坡。”
“制香能力可以影响会馆生意？”赵阳有些不解。
“没错，会馆中招揽顾客的不只是姑娘和小伙子，还有弥漫在整个会馆中的香味，虽然不浓，但是会形成一种感觉，让顾客朝思暮想，欲罢不能！这也是这个会馆之所以在远郊，也能宾客不断的原因。”
赵阳真是受教了，看来死灵炼师的应用还是挺广的，而自己呢？也是其中一员吗？
“你的现任灵慧不过是一个乡野寡妇，估计灵慧的有效期也只有三个多月，也就是说，你的现任灵慧快结束了，不用，还真的可惜了！”说罢，李艳站起身来，慢慢的向赵阳走过来。
赵阳突然反应过来，拔出尸香草是签订灵约的简单仪式，而自己曾经在小敏坠楼的地方也的确拔过一朵花，原来，自己早就和小敏定了契约，可是小敏应该也属于李艳口中的普通的孤魂野鬼，也就是芮雪莹口中的阴魄，可是为什么一年多，还是可以看到小敏，直到给自己捅了高强，她才烟消云散？
而赵阳感觉有一种诡异的气息在靠近，赵阳不断的向后靠着。
“正常人采集尸香草，一根可能折寿一年，而死灵炼师则例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是死灵炼师？”
赵阳摇了摇头！
“我看捅了人，不按照别人的吩咐就会判刑，而他的吩咐，就是采集尸香草。”
赵阳其实并不想招惹什么死人，这也是为什么孙厂长自己不去采集尸香草的原因吧。
她将赵阳壁咚在墙边。
“现在，我要用你的灵慧，虽然所剩时间不长了，但是我能够用她配制一批香水足够了！”
“我怎么样才能给你！”
此时李艳的脸贴的很近，她紧贴着赵阳，一身轻纱和没穿衣服没什么区别，赵阳感受着她的温度和体香，仿佛快要沦陷。
“灵慧传递需要有个仪式，那种仪式对我们两个人都伤害很大，而且你身上的阴魄也是个女人，不见得会喜欢我，所以，我要借你的手，帮我配置香水！”
面对她情意绵绵的软威胁，赵阳并没有上套，而是冷冷的说了一句：“我会得到什么好处？”
听到这话，她觉得前功尽弃，泄气的退了两步，优雅的坐在椅子上。
“你果然，还是会谈条件的！”
“我也身不由己。”
“你打算走的吧？”
“啊？”赵阳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知道了自己的逃跑计划，我。自己只是和赵小渝说过，难道她背叛了我，告了我的密？
“没！没有啊！我怎么走！你们把我看的这么死。”
“我看得出来，凭你的本事，远不止是一个服务生，而擅长制香的人，相信迷香你也应该擅长，所以，从这里出去，不是没有办法！最主要的是，你是金鳞，岂是池中物？出去之后，也会大有作为。”
赵阳低着头，可是她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他能放自己离开吗？
“就这样吧，你帮我弄好配方，我放了你。”
让我走？
我没有听错吧？
“帮我制造最厉害的，能够让人沉迷于此的香！”
“沉迷于此？沉迷于声色犬马，灯红酒绿吗？”赵阳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