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又睡了多久,身体越来越热,心里莫名的烦躁,嘴巴干干的,喉咙发紧,伸手准备拿桌子上的水杯,可是触手的却是一片冰凉,好像是一只手!
我赶紧睁开眼睛,模模糊糊好像看见一个人影在眼前晃,本来就胀胀的脑袋愈加头晕起来。
“不要晃了,你是谁呀?”我双手揉着脑袋,想要自己清醒一点。
我感觉自己像是喝醉了酒,但又不完全是仅仅醉了酒那么简单,心里感觉有一丝的旖念,挠的心痒痒,侧着身子,两条腿搭在薄被上,不自觉的蠕动着。
我看见那个黑影在慢慢的向我走过来,伴随着一阵阴凉,我好像看见了陆雨泽,他正在那对着我痞痞的笑,说我是个笨蛋!
可是随着阴冷的黑影的靠近,我并没有感觉到那熟悉的已经不能再熟悉的微凉,反而是一种很陌生的气息。
昏沉中我想打开灯,可是灯怎么都打不开,我想起身下床,却被一个力道凭空压下。
我顿时懵了也立时清醒了不少,因为这个人已经骑在了我的身上,双手压在我的肩头,明明那张脸已经近在咫尺,可是我就是看不清他的脸。
可是随着这个黑影的靠近,身体里的燥热也愈来愈烈,心中旖念陡增,“冷面鬼,是你吗?为什么我看不清你的脸?”
不对,这里小坤不是做了法布了阵的吗?陆雨泽不可能找到这里的。
凭着仅存的理智,我双手推向黑影的肩膀,双脚也在不断的踢打。
黑影肩膀上触手的冰凉让我更加的确定这个不是陆雨泽,可是我推不动他丝毫。
我该怎么办,明明小坤在这里做了法的,按说一般的鬼是进不来的,怎么会这样呢。
我看向墙壁上贴着一张张血红的黄符,心中突然有一种恐惧,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我再看向门口的那个图案时,我彻底心凉了,它不见了!
眼看这个黑影掀开了搭在我身上的凉被,开始撕扯我的衣服,而我反抗的力气却越来越小!
因为我浑身的燥热好像要突破我的身体般,蠢蠢欲动,身体的某处也愈加的酥痒难耐,甚至空虚,心里一直喃喃地叫着陆羽泽的名字。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一阵钥匙开锁的声音,我的理智也被拉回一丝,用尽力气推开了压在身上的黑影,滚落到了床下,身体的剧痛让我更加的清醒,我想我肯定是被人给陷害了!
但这个人是谁呢?小坤是在一直帮助我的,他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可是后来我才知道,眼睛看到的也并不一定是真的,帮忙也有帮好和帮坏的。
我从床上掉下来后又在地上滚了几圈,模模糊糊,我看见一双厚底鞋,青蓝绸子面,扎布鞋底子,他正在向我缓步走来,可是这种鞋……分明是给死人穿的!
我害怕极了,想爬起来打开门出去,可是刚刚好像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挣扎了好久才勉强在地上坐起来,我能听见外面还在开锁,好像在一把把试着钥匙。
是小坤吗?可是他怎么可能这么久没有打开门呢?但如果不是他,还会有谁?他又是来我房间干什么?
不管了,再进来一个也许可以克制这个鬼,想到这里,我张嘴就喊“救命!”,可是我的嗓子撕裂般的疼痛发出的声音嗞嗞作响,根本听不清是什么!
那篮绸子鞋越来越靠近了,我甚至能感觉到那冰凉彻骨的寒意在席卷着我的全身,模糊着我的意志。
我甚至看见他已经欺身过来,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领……
我一个寒颤,猛地坐了起来……
呼,原来是个梦,可是哪有这么真实的梦,直到现在心还在狂跳!
而且我的全身已经湿透,双腿之间有那么一丝的粘腻,我这算是做春梦了吗?
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门口的图案,只见他正悠悠的散着绿光,狰狞的笑容,似乎在呼唤着我靠近。
我总感觉这个图案诡异,但小坤说他是镇宅守护我的,心里明明不安的很,但却停不下靠近他的脚步!
眼看我与图案只有咫尺之遥了,我又听见了钥匙开锁的声音!
难道……难道,刚刚所发生的一切真的不是梦?
那,刚刚那个黑影去了哪里,会不会还在这个房间里?
门开了……
可是我却感觉有一股强大的力量狠命的要把我吸走,而刚刚诡异的笑脸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一个青绿色的漩涡,眼看我的一只手已经被吸了进去……
怎么会这样?我痛苦的挣扎,我不要进去,“救命……救我!”
是谁打开了门,为什么还不进来,救我呀!
还有这个图案里的黑影是不是害怕开门的这个人,所以刚刚我才能逃脱,所以现在他才这么急着把我吸进去?
我脑子彻底乱了,说好的镇宅和守护呢?
小坤,你知不知道你在搞事情?
也就在这一瞬,我面前出现了一张放大号的脸,巴掌大的胎记在她白皙的皮肤衬托下,显得尤为刺眼。
只见她手里拿着一个脏兮兮的手绢,上面布满了暗红色的和黑色旳污迹,而且还皱巴巴的,竟直直地盖上了那青绿色的漩涡。
“啊……我的胳膊……”我的胳膊被房东太太,一个猛力拽了出来,上面布满了青青紫紫的於痕,甚至还有丝丝血迹。
而那个漩涡此时被那皱巴巴的手绢盖了个严严实实,正滋滋的冒着黑烟,时而还有一声声痛苦的呻吟传出!
我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你,这,这……”我愣愣的看着房东太太,连一句清楚的话都说不出,可她拉起我就往门外跑。
“去哪里?小坤说,不让我出这个房间的!”我不知道这个古怪的女人你要干什么,但既然那个黑影已经被消灭了,那我呆在这里应该是安全的吧,最起码也得等小坤回来。
关于这个女人,这两天异常的表现,我是真的不敢跟她走,而且看着她好像也不是一般的人,如果把我带出去,是可以轻而易举的解决掉我的。
“蠢货,愚不可及!”女人的声音像破旧的织布机一样枝桠作响。
她眼睛突出直直地瞪着我,黑色的长发被风吹起,在月光的照射下,她那巴掌大黑色胎记仿佛在随着她脸上的肌肉的跳动而跳跃着,更显的阴森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