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松!”阿古拉的怒吼仿佛用尽毕生之力。
那日松嘴角上扬,喊什么,你舍不得,我来帮你呐。
赤那直觉不妙,却为时已晚。
箭矢穿透了马儿后腿,失重感传来,谢贞贞不禁想如果掉下去就这样去了也好。
“贞贞——”
赤那眼睁睁看着谢贞贞落在自己半步开外。
瘦弱的身子重重的砸在地上,犹如凋零的花儿跌落尘埃,那鲜红映在眼底,赤那痛不欲生。
谢贞贞觉得肚子有些疼,好像又不疼了,身子轻飘飘的,与昏睡的日子不同,她这次没有被困在肉体里的沉闷感。
恍惚间好像看到了身着白衣的少年拿着青色荷包站在开了满枝头的桃树下。
太子哥哥。
就在赤那满心绝望时又出现了转机。
箭羽拖着白色尾巴直直射向阿古拉,在其脸上划下一道血痕。
数十名身着轻甲的黑衣人飞马而下,泛着寒光的刀刃直奔阿古拉。
远处的那日松收紧缰绳,眉毛轻挑,薄薄的红唇带着凉薄的笑。
跟来的强壮汉子望了眼被围攻的阿古拉目露迟疑,那日松掉转马头,“走吧。”
“是。”
阿古拉的人马很快赶来,双方厮打起来。
阿古拉隔着混乱的人群见君琛安将谢贞贞搂进怀里,四目相对,君琛安轻蔑一笑,带着谢贞贞转身跨上了马。
长数尺的大刀被阿古拉狠狠的扔了出去,君琛安那剑抵挡,手上青筋浮现,随后扬长而去。
谢贞贞倚在君琛安怀里,双目迷离,看着身后血光飞溅,费力道,“冬...白,白...”
君琛安自怀里掏出瓷白色玉瓶子,倒出一粒药丸塞进谢贞贞泛白的唇内,“她不会有事,乖,睡一会。”
谢贞贞纤细苍白的手死死的抓住了君琛安的衣袖,“冬...白...”
“......”
他带来的人折了大半,冬白留在那里还有一线生机,不会有事,但是这话谢贞贞是听不见去的,君琛安垂着眸子,单手打晕了谢贞贞。
尽管止住了血,但是一袭白裙被血浸湿了大半,君琛安加快了脚程。
远远的就见马车旁一脸焦急的春绿。
春绿见那片血红吓得险些将唇瓣咬破,暗七驾着马车,待君琛安带着谢贞贞上了车厢立刻驾车离去。
“小...小姐?”春绿小心翼翼试探。
“不会有事。”君琛安搭上谢贞贞脉搏,眼底暗流涌动,指甲陷进手心渗出血丝。
一心关注谢贞贞的春绿没有察觉到君琛安的异样,“太子殿下,我家小姐如何?”
“...闭嘴。”
“......”春绿一惊,这才发现君琛安面上神情令人悚然,春绿越发难熬,忍着泪意,哆嗦着唇,“我...家小姐...”
君琛安却是盯着谢贞贞苍白的侧颜不知想些什么。
春绿不敢惊扰,见谢贞贞胸脯还有轻微起伏也安心不少。
“欢喜衣物呢?”
谢贞贞一身脏污,衣服因鲜血黏在肌肤上。
“在这。”春绿早有准备,这些衣物是她收拾出来本想谢贞贞在路上换洗的。
“太子殿下,奴婢来...”
君琛安却是已经褪下了谢贞贞的外衣。
春绿却被眼前的画面惊得捂住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