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还是要逼迫我交出儿子?”时初暖气得直咬牙,顾不得刚才薄宴庭救了自己,“要儿子没有,要命倒是有一条。”
她才不想把孩子交出来,然后让林悠梦那个女人照顾,后妈这生物根本就没有几个会真正对待前妻的骨肉。
“不是你想不想交,是我通知让你交。”薄宴庭冷声重复,面色不善地盯着她。
时初暖刚醒来,身体还虚弱着,不想和眼前的男人做无谓的争辩。
薄宴庭看她正在气头上,加上他还有一个视讯会议,带着满腹不爽走出了客房。
他刚离开,薄星辞又来到客房外。
林悠梦碰巧撞见,她走过来拉住他的小手,“小辞,你的作业做完没有?去拿来让我检查,等回国你幼儿园的老师要是见你没写作业,又要打电话给我了。”
薄星辞甩开她的手,心烦意乱地往前走。
这个坏女人简直是阴魂不散。
五年前,妈咪为什么会离开薄家丢下自己?这件事他一定要调查清楚。
林悠梦带着薄星辞来到楼上,她正要去翻他的书包,被他一把推开。
“不许动我的东西。”他抓住书包躲开她。
林悠梦想到时初暖就在楼下,她刚才倒的参茶又不翼而飞,原本想把薄宴庭拿下,现在也失去了机会,一肚子的怒火她正愁没地方发泄,此时逮住了薄星辞伸手就掐他的胳膊。
他到底是孩子力气和她一个成年人根本没办法相提并论,加上他平常不喜欢有人守在房门外,现在房间里出了事根本没有人听到。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妈咪不过是想检查你的作业。”林悠梦打着关心他的幌子,对他进行一顿报复。
薄星辞也不躲,他今天一定要让爹地看清楚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你说,你要是乖一点,妈咪就不会这么累了,每天要检查你的作业,还要辅导你写。”
他生气地去推林悠梦,发出尖锐的叫声,“闭嘴坏女人,你才不是我的妈咪。”
林悠梦气得不轻,感觉自己照顾了薄星辞五年,最后还是没能得到他们父子俩的心。
“养不熟的小白眼狼,和你那个下贱的妈一个样。”她顿时破口大骂,揪住他的脑袋就要往墙上撞。
好在薄星辞人小,一个弯腰就顺利从她手里逃脱,紧接着他朝楼下跑去。
保镖拦不住他,他进去的时候时初暖正在发呆。
“小朋友,你怎么了?满头大汗的。”她发现儿子有些不对劲,小脑袋上全是汗水。
薄星辞没有上前,怯生生地瞅着时初暖,他好想抱抱妈咪。
“我没事。”
他惜字如金的说道。
时初暖从床上下来,她没敢靠儿子太近,小心翼翼地说道,“那个阿姨能抱抱你吗?”
薄星辞点点头没有拒绝。
她见儿子同意,瞬间心花怒放,然后她轻轻地将五年不见的小儿子抱在怀里,内心激动不已。
最好能马上和儿子相认,这样她就死而无憾了。
“嘶,疼。”薄星辞龇牙咧嘴地躲了躲。
时初暖看到他喊疼,不像是装出来的,于是又小心地征求儿子的同意,“阿姨能掀起你的衣服看看吗?如果你害羞也可以拒绝。”
“好。”
他又同意了时初暖的关心。
刚才靠在妈咪的怀里,他才感受到,原来爹地和妈咪的怀抱根本不一样。爹地的怀抱硬邦邦的,妈咪的怀抱又软又暖,还香香的。
时初暖来不及细想,一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儿子说的疼上面,她掀开孩子的衣服,映入眼帘的却是青青紫紫的淤青。
她看完心酸地流下了眼泪,“这是怎么回事?宝宝,你告诉阿姨,这是什么伤痕?”
天哪,儿子身上的淤青比想象中要多,看印子不像是过敏,也不像是摔伤。
“我……”薄星辞想利用伤痕去接近时初暖,看到她哭他反而手足无措。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林悠梦的声音,“小辞,你快点出来,别去打扰别人。”
时初暖听到熟悉的声音,她快速地伸手抹去脸上的眼泪。
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儿子身上的伤痕多半不是薄宴庭照顾的,儿子是那个男人,据孙阳的说法,这五年这男人对儿子是极度爱护的。那人对她差,她信。对儿子差,她是不信的。
那么罪魁祸首就只有眼前这个女人了。
“林悠梦,你来得正好。”时初暖此时已经火冒三丈。
动她可以,动她的孩子,她会和对方拼命。
听到时初暖嚣张的喊她名字,林悠梦也不甘示弱,走进客房伸手就要打过去,而她的手停留在半空中,被完好地接住。
“宝宝,把眼睛捂上,听话。”时初暖霸气凌然地对视着林悠梦,还不忘交代薄星辞闭上眼睛。
就在薄星辞闭上眼睛的下一秒,巴掌声在客房里此起彼伏地响起。
林悠梦被时初暖打懵了。
“贱人,我和你拼了。”脸肿得和猪头有的一拼的林悠梦张牙舞爪地想打时初暖。
“吵什么?”
门外传来的一声怒吼让他们停下了所有动作。
薄星辞放下捂住眼睛的双手,他抬头看了一眼时初暖,发现她毫发无伤。
他暗暗吐出一口气,万幸,妈咪没事。
“宴庭,这个贱人她打我。”林悠梦哭丧着找薄宴庭去告状。
时初暖怒瞪着距离自己不远处的男人,“我今天没有打死她,是我的仁慈。”
“时初暖,你现在就是这么野蛮生长吗?”
薄宴庭冷眼睨着她反问道。
她低着头看了一眼薄星辞,眼神带着委屈与疼爱,“如果,你检查完一切,想要罚我也不迟。”
林悠梦根据对薄星辞的了解,他是个爱面子的小朋友,绝对不会让外人看自己身上的伤口。
“孙阳,把小辞带过来。”
他说道。
孙阳走进客房,他牵着薄星辞的小手离开时,时初暖看了儿子一眼,“暴力是犯法的,阿姨希望你能够勇敢一点,别怕。”
薄宴庭拧了拧剑眉,关于时初暖的话,他更是不解。
整个家,谁敢对他的儿子动手?除非是不想活了。
林悠梦神态自若地站在一旁,断定这次时初暖会遭到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