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庚在药房里面左说右说,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大夫终于答应他来给许梓墨的二妹看病。大夫答应不到一刻钟,徐长庚就找来了牛车接大夫回去,毕竟许梓墨的二妹的病拖不得了,只能用最快的时间把大夫拉回去了。
徐长庚赶着牛车,大夫在他身后悠哉悠哉的坐着,徐长庚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珠,毒辣辣地太阳直直的照在徐长庚的眼睛上,徐长庚一边用手来挡住太阳,一边与大夫搭话转移着注意力——
“大夫,你做医生多少年了啊?”徐长庚很奇怪的一个问题就是这个大夫明明这么年轻,可是在这个村里面的口碑却好的不得了,可见他的医术十分精湛。
“我啊,我当大夫少说也有十年了吧!”那个大夫想了想,用一副沉稳的口气说道。明明这个大夫看起来也只是不出三十的年级,本该是人生中最有活力的阶段,可是他说出的话却是这么老态龙钟。
“什么?十年?大夫你可千万不要和我说笑话啦!我虽然不能看出你的真实年龄,可是我这点眼力还是有的啊!你这个年纪,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从医十年的人啊!”徐长庚笑了笑,看来这个大夫除了刚开始那段时间难搞了一点,其他时间都还是很幽默风趣的啊!
“哎,别说我在和你开玩笑,我是一个大夫,我知道给人看病一定要实事求是搞不得半点虚假,既然我的职业道德都是如此,那么我的为人处世也是这样,我会把每一个和我交谈的人当做是我的病人,所以啊,我对你们每一个人说的都是实话。”
听到大夫这么说,徐长庚虽然心里相信了一点点,可是还是没有彻底的消除他的疑心:“可是小伙子,你的年纪看起来真的不像是一个从医十年的人啊!你看那些从医十年的人,哪一个不是七老八十?就算是年轻一点的,至少也要四十岁吧!可是你看起来明明也就三十不到啊!”
“啊,原来你是在质疑我的年纪啊!那我也明白了。我就这么和你说吧,我的家族,世世代代都是从医的,所以我三四岁的时候就和父亲进山去辨识一些草药。五六岁的时候我就将那些与草药有关的书研究的透透彻彻。我在我父亲的旁边仔仔细细地观摩的两三年,大概在我十一二岁的时候,我的父亲病重,溘然长逝,我们家的祖业自然就是落在了我的身上。”大夫说的时候脸上有一丝悲伤,可能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想起了他死去的父亲啊!这样说他的心里又怎么会舒服呢?
“对不起啊,贸然问你这些事情,提起你的伤心事了。”徐长庚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但是紧接着他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问道:“可是你小小的年纪就担负起了祖业,怕是没有人信得过吧!你又是怎么把你的医术展现出来的呢?”
“说起这个事啊,还真的是一战成名呢!当时的我在村子里真的没有什么信服力,但是当时村子里只有我这一家药方,老百姓们也没得选择,有时候情急之下也会来我这里抓一些药,尽管没有吃出什么毛病,但是老百姓们还是对我的医术信不过,大多数的时候他们宁可多赶好几里路也不愿意来我的这个小药房就诊。”
“那后来呢?”徐长庚听的津津有味,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后来啊,我们村的一个青年的父亲病重,他的情况已经严重到不允许青年带着他赶好几里路去别的村里就诊了,情急之下,他来到了我这里。尽管对我的医术信不过,但是他觉得还是要赌一次。那一次也是上天眷顾我,我居然成功的把他的病医好了。就这样,我得到了那个青年的好评,也一战成名。那个青年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帮我宣传,有一些村民也渐渐的来我这里就诊。我积攒下了好的口碑,就发展到了现在的这个局面。”
“哦,那还真的是一段很励志的经历呢!好啦,下牛车吧,我们到了。”徐长庚感慨了一声。就在两人说的起劲的时候,许梓墨二妹的家也到了。大夫就这样下了牛车走了进去。
许梓墨的父亲看到大夫走了进来,就像是碰见了救星一样拉住了大夫的手:“恩人啊,你可算是来了,你再不来,我这个孩子可真的是要被活活地病死了。”八壹中文網
大夫一听声音这么严重,立刻进了屋子,看着里面许梓墨的二妹烧的一摊糊涂,立刻走上前去给她进行了仔细地诊断,在有了自己的判断之后,大夫立刻掏出了随身携带的笔和纸,在纸上写上了药方,递给了许梓墨的父亲。
许梓墨的父亲结果药方,对着大夫鞠了一个又一个的躬,口中还不断道谢,大夫摆了摆手,叫许梓墨的父亲不要放在心上,自己要走了,毕竟自己的村子里还有好多人等着自己回去看病呢!
许梓墨的父亲点了点头,低下头看了看药方,就在大夫要迈出大门的一瞬间,许梓墨的父亲叫住了他:“大夫,请等一下。”
“嗯?怎么了?”大夫对于病人的要求向来都是有求必应的,所以在许梓墨父亲叫住他之后他立刻收回了自己想要迈出去的脚步,回到了许梓墨父亲的旁边。
“大夫,我读书少,认识不了几个大字,可是你这上面的药方的字我还恰好都认识,但是,你的这些草药,别说是我见没见过了,我真的是闻所未闻啊!”
大夫听完这句话,猛的一拍脑门,这才反应过来:“对不起啊,我忘了你们这里的医术并不发达,所以也不至于从大老远把我请过来了。这样吧,我这包里面还有这些草药,虽然不多,但是一个疗程也足够了!”
大夫说完就把药打了出来,塞到了许梓墨父亲的手上。许梓墨的父亲拿着草药,感激的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