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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四章卧床不起惊圣上 权衡利弊虚一场(1 / 1)

佳人有约难回绝,月上柳梢黄昏后。

暗算无常诡计多,杀机重重频送帖。

“刘爱卿,本宫有礼了。”

“微臣见过公主殿下。”

刘长风连忙起身回礼,初次与公主打交道,刘长风显得微微有点局促,面色一红,垂手而立。

“刘爱卿不必多礼,坐下回话即可。”

公主盘膝而作,刘长风也随之坐下。

公主嫣然一笑道:“本宫自幼在宫中长大,姓李,名玉,字云洛,封号晋安。长年深居宫中颇为喜爱击鞠,但苦无良师教导击鞠之术,不知刘爱卿能否不令赐教,教本宫击鞠之术。”

闻听此言,刘长风心里一亮,原来晋安公主是想学击鞠之术,教女子击鞠虽是初次,但用心传授,料想其将来若能上马击鞠,也算不辱皇命。

想到此处,刘长风躬身施礼。

“公主殿下想学击鞠之术,微臣自当尽力而为,待闲暇之时,微臣自会进宫传授击鞠之术,还请公主殿下稍等几日。”

“如此说来,本宫先谢过刘爱卿传艺之恩。”

刘长风与晋安公主闲谈之时,李世民高居首位,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喜在心头。晋安公主二八芳龄,也到了谈婚论嫁之年,但是晋安公主一直未有心仪之人,也令李世民颇为心忧,这几年龙体每况愈下,自知离大限之期将近,故此对于皇子与公主的婚事,李世民是颇为上心。

回想起贞观十五年为了和亲,将任城王李道宗的女儿册封为文成公主远嫁吐蕃。唐太宗心里一直有愧,便命人用黄金铸造日月宝镜各一个,并派人送给她,以解文成公主的思乡之情。

如今看着晋安公主与刘长风相谈甚欢,李世民便动了将晋安公主嫁给刘长风的心思,只是还不知刘长风心意如何?一切还需循序渐进,不可操之过急。

一场宫廷盛宴就在各怀心思中散席,刘长风起身离座之际,晋安公主李云洛哎呀一声,脚下不稳险些摔倒,刘长风眼疾手快伸手扶住。李云洛趁着二人身体靠近之机,悄悄将金丝绣花香帕塞入刘长风袍袖之中,娇声道谢转身离去。

望着李云洛婀娜多姿背影,刘长风心里不知该是惊是喜,是愁是烦。此次进京为官,心里是颇不愿意,但是圣命难违只好进京,本想着安定之后,再把赵灵玉与巴巴亚妮五女接到京城来。如今看来只怕又将命犯桃花,自是令人心烦意乱。

在鹏腕里四人催促声中,刘长风转身出宫,但是袖中淡淡兰花香气遮掩不住,香气熏得项勇四人挤眉弄眼,暗传眼色,传递心中羡慕之意。

项勇四人挤眉弄眼岂能逃过刘长风目光,此时刘长风心中忧烦,无暇搭理四人,一心想着如何将绢帕送回,免得又惹来公主芳心,想甩都甩不清。

有道是怕什么,来什么。刘长风一行人还未出宫门,一名宫女踩着莲花碎步从后追来,上前问清哪位是刘长风之后,将一张信笺交给刘长风转身便走。

“有何看头,还不与我速速出宫。”

刘长风训斥项勇四人一声,带头出宫,项勇四人对视一眼,眼中带着羡慕笑意。

刚刚回到左千牛卫营,刘长风屁股还未坐稳,军卒上前禀报,左羽林军大将军江仁武派人送来请帖,请大将军三日之后过府赴宴。

手拿请帖,刘长风心中盘算:我与江仁武毫无交情,为何其送来请帖,只怕这酒无好酒,宴无好宴啊!

刘长风正在思虑之时,帐门一挑,贺芒躬身进账。

“贺兄,来得正好,江府送来请帖,你看我是去还是不去。”

“阿郎,江仁武与楼占军都是一丘之壑,只怕请阿郎过府赴宴,不怀好意,阿郎还是不去为妙,若是非去不可,内穿白牛圣甲,由我与陆凯九人陪同前去,以防不测。

“也好,那就麻烦贺兄下去准备,明日之后见机行事。”

贺芒出帐而去,刘长风枯坐半响,忽而想起宫女送来的信笺尚在衣袖之内,轻轻抽出信笺展开观看,几行娟秀小字映入眼帘。

“绿草如茵马蹄疾,乱杖入眼舞缤纷。

绛袍飘飞展英姿,击鞠高超令人叹。

芳心随风伴君侧,倩影清冷待君来。

月上柳梢西宫后,人约黄昏桂花下。

秋风瑟瑟纱衣冷,君若不至葬花魂。

看罢信笺,刘长风不仅长叹一声。

“本想入京平安无事,看来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楼校尉一事还未平息,晋安公主又佳人相约,我已有妻室,再与公主牵上情丝,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唉,愁死我也!……”

刘长风感叹之余,袍袖一挥,一块方方正正香帕掉下,伸手一捞,握在手中,淡淡桂花香气沁人心肺。

展开香帕,一枝桂花浮现眼前,金线溜边绣的花枝栩栩如生,走银线绣起花瓣美轮美奂,粉白丝线穿插其中织为花蕊,三种丝线在一方香帕之上各展其能,将一幅桂花盛开美景展现的淋漓尽致,真不愧是巧夺天工的刺绣佳品。

“看来,晋安公主之约不去也得去,唉!”

刘长风出帐唤来陆凯,令其带上潘冠文三人随其出营一趟。陆凯有些疑惑,大将军刚刚回营不到半个时辰就再次出营,这是为何?但陆凯不敢细问,其深知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转身回帐叫来潘冠文、徐林卿、梦永山三人一同跟随刘长风出营而去。

秋风萧萧,夜静人稀,灯火点点,更声响起。

“阿郎,已是三更天了,此去何方?”

“西宫之外,桂花树下。”

陆凯一听,顿时明白这是佳人有约,不知这位佳人来自何方?一路无话,到了皇宫西门,金牌一亮顺利入宫。

刘长风对皇宫之路也并不熟悉,只能一路询问羽林军,才堪堪来至西宫后面。望着眼前一片桂树,刘长风转身命陆凯四人在此等候。

而其孤身一人进入桂花树林,阳月一至正是桂花盛开之季,满眼都是淡淡金黄小花,香气扑鼻,深深一吸,香气由鼻入肺,荡漾心间回味无穷。闻着桂花芳香,刘长风只觉神清气爽,心旷神怡,忍不住伸手去摘一朵桂花把玩一番。

“刘郎,莫动桂花,此花娇艳,摘之枯萎。”

一道银铃般的声音传来,闻声知人,刘长风顺着声音望去,左侧桂花树下站着一位佳人,虽然月色朦胧看不真切,但从服饰看来,与晋安公主夜宴所穿服饰一般无二。

刘长风大步上前,躬身施礼。

“见过公主殿下,微臣有礼了。”

“刘郎,不必多礼,今晚在这桂花树下,本宫只想问一句,刘郎心中可曾有过朝思暮想之人。”

“回禀公主殿下,微臣心中已有伊人。”

“比之本宫如何。”

“公主殿下是婀娜多姿,绝色天香,而微臣心中伊人是英姿飒爽,英气逼人,各有千秋,难分上下。”

“既然我与刘郎心中伊人不相上下,可有本宫一席之地。”

听着晋安公主咄咄逼人之言,刘长风是面现难色,眼珠转了转,才施施然回道。

“回禀公主殿下,微臣已与伊人喜结连理,公主殿下一番深情厚意只能来世再报了。”

晋安公主李云洛闻言,眼中浮现泪花,晶莹剔透泪光恍如繁星,闪闪发亮,令人心碎。

李云洛轻轻从衣袖中拿出手帕擦拭眼泪,刘长风木然伫立,望着李云洛凄然流泪,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两人静静对视良久,李云洛平复一下悲伤心情,凄婉问道:“刘郎,《孟子》有云:“齐人一妻一妾”,古人尚可享尽齐人之福,刘郎为何不能三妻四妾,给本宫一个名分。”

“这个……这个……这个……”

刘长风一时语顿,不知该如何回绝。李云洛妙目含情,痴痴望着刘长风微黑脸颊,娇声低脆,恍如珠落玉盘,叮咚悦耳。

“刘郎,不必为难,本宫愿意等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芳心只容刘郎一人,希望刘郎莫负本宫芳心……”

“公主殿下深情,微臣愧不敢当,公主殿下愿等,那微臣就与公主定下五年之约,若五年之后公主殿下心意未变,那微臣就斗胆开口向圣上提亲。”

“一言为定,驷马难追。”

刘长风无奈之下,只好出此下策,拖延五年,不然一旦惹恼公主殿下,其有个三张两短,圣上绝不会饶了自己,到那时整个大唐几无立足之地,只能远逃海外避难。

“刘郎,陪我在桂花树下漫步可好。”

“愿听公主殿下吩咐。”

“哎呀,刘郎,别老叫我公主殿下,显得颇为生分,直呼芳名云洛即可。”

“微臣遵命。”

“云洛妹妹请。”

“刘郎请。”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烦恼抛之脑后,并肩而行漫步在桂花树林,欣赏夜晚桂花美景。可苦了陆凯四人,眼巴巴望着桂花树林,心里念叨:阿郎深更半夜进入桂花树林,难道有见不得人之事,怕被人撞见……或是另有隐情……还是走了桃花运……。

陆凯四人瞎猜半夜,而刘长风陪着李云洛漫步桂花树林,一路虚情假意说着绵绵情话,令得李云洛芳心乱跳,脸色通红,说到兴起之时,情窦大开,就欲宽衣解带,来个花田月下。八壹中文網

李云洛对刘长风是一见钟情,但刘长风可不再是涉世未深的弱冠少年,其不过是虚与委蛇而已,并不想与李云洛发生肌肤之亲。故此一见李云洛宽衣解带,连忙拦住,说尽好话让其遵从儒家之礼,不可恣意纵情行那苟且之事。

劝住李云洛之时,天色微蓝,晨光初升,一轮红日冉冉升起。

“云洛妹妹,天光大亮,若被人发现你我一起在桂花林中,恐怕会引起风言风语,不如我先离开片刻,你随后回到宫中,这样以来便能不留口实,你意如何?”

李云洛双手勾住刘长风脖颈,故意撒娇道:“刘郎,奴家依你,不过你要答应我,每隔两日入宫陪我,不然我就不让你走。”

刘长风闻言心里苦笑,面上却露出宠溺笑容。微微点头答应下来,李云洛这才松开玉臂,让刘长风悄然离开。随后李云洛带着嫣然巧笑回宫而去。

李云洛与刘长风觉得桂花树林约会一事天衣无缝,实则已被带兵巡逻的羽林军中郎将韦思安看在眼里,记在心里。韦思安心里对这位貌如天仙的公主也是暗暗倾心,只是晋安公主从未正眼看待过他。这次发现李云洛密事,此人铭记在心,只待有朝一日,以此事相要挟,达成自己夙愿。

回到左千牛卫军营,刘长风与陆凯四人各自回帐休息。五人睡到午时便被帐外喊声惊醒。

“我乃是奉了左羽林军大将军江仁武之命,特意来请刘将军过府赴宴,尔等莫要阻拦,让我面见刘将军。”

“大将军正在休息,待大将军醒来自会通传,尔等莫要硬闯……”

刘长风听着争吵之声不仅眉头一皱,心里暗道一声:观其属下,知其主人是何面目,如今看来此言不假,江仁武手下竟然硬闯营帐,真是岂有此理。

“莫要阻拦,让他进来。”

刘长风一发话,鹏腕里与项勇四人不再阻拦,放江府下人进帐。

待江府下人一入大帐,刘长风打量了几眼,见其生得满脸横肉,方眉三角眼,鹰钩鼻子蛤蟆嘴,令人见之恶心,心生厌烦。

“何话速速道来。”

“小的见过刘将军,今日急着求见也是迫不得已,只因阿郎催的急,小的才硬闯营帐,请刘将军过府赴宴,刘将军若是不去,阿郎责怪下来,小的恐受皮肉之苦……”

听着江府下人之言,刘长风是半信半疑,本想不去,但转念一想,区区江府若把自己吓住,将来如何能在京城立足。

想到此处,刘长风把心一横,朗声开口。

“既然江将军盛情相邀,刘某随后便去。”

“小的谢过刘将军。”

江府下人转身便走,刘长风随后唤来贺芒与陆凯二人商议片刻,贺芒与陆凯九人陪同赴宴。

一路无话,来至江府大厅,分宾主落座之后,江仁武拍手开席。仆人排成两列轮番上菜,刘长风端着酒杯回头看看贺芒,贺芒一使眼色,刘长风以袖掩杯,假意一饮而尽,实则酒入衣袖,滴酒未沾。

江仁武看着刘长风喝下白酒,心里冷冷一笑。

“喝下我的毒酒,刘长风啊刘长风,尔活不过明晚,哼哼,这就是得罪长孙一党的下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刘长风详装不胜酒力,起身告辞。江仁武起身想送,江仁武觉得毒酒入喉,刘长风是必死无疑,若是死在江府恐怕难脱嫌疑,死在军营便与自己毫无关系。

江仁武送走刘长风之后,楼占军从屏风后现身,两人相视一阵奸笑,一副小人得志神态。

江仁武与楼占军得意之时,也是刘长风一行人急急赶回左千牛卫军营之时。一进大帐,陆凯连忙拿出解毒药丸让刘长风服下,刘长风摆手回绝,微微一笑道:“毒酒并未下肚,都进了我的衣袖,看看衣袖这是何毒?”

贺芒急忙帮刘长风脱下长袍,察看衣袖。不看则已,一看是大吃一惊。

“何毒?令二位如此吃惊。”

“回禀阿郎,此毒乃是牵机毒。”

“牵机毒从未听说,此毒有何厉害之处。”

“回禀阿郎,牵机毒俗名马钱子,马钱子本身是一味中药:其种子炮制后入药,性寒,味苦,有通络散结,消肿止痛之效。”

“此外马钱子毒性与鹤顶红、断肠草,鸩酒不同之处在于,此毒乃是慢毒,先令人颇为兴奋,随后会令人全身痉挛,痛苦很长时间死去,牵机就是牵动肌肤慢慢毒死之意,人中此毒犹如提线木偶一般痉挛死去,死相难看。”

“好毒的酒,幸亏贺兄提醒,不然刘某就死在毒酒之上,真真令人气愤……”

刘长风气愤难平,在帐内来回踱步,双手摇晃,真是恨不得杀进江府,一刀宰了江仁武这个阴险狡诈之辈。

贺芒与陆凯在一旁苦苦相劝,刘长风才怒气渐消。刘长风长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怒火,低声言道:“贺兄、陆兄,依二位之见,我该如何是好?难道便宜了江仁武这厮不成。”

贺芒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阿郎,依在下之见,不如将计就计,装作中毒之状,卧床不起,圣上不见阿郎击鞠,必会亲自过问此事,到那时,就将去江府赴宴之事一说,看圣上如何处理此事,阿郎在随机应变,既能揣测圣意,又能借机一报下毒之仇,阿郎意下如何?”

“好,就依贺兄之计,刘某这便装病中毒,烦劳贺兄去安排其余之事,拜托了。”

“阿郎这是哪里话,为阿郎效力是贺某的福气,贺某这就下去安排,阿郎及早休息便是。”

贺芒与陆凯出帐之后,吩咐晋元新与王静波四人轮流守好大帐,不得让任何人进入大帐。

晋元新四人点头答应,贺芒与陆凯各自分开,筹谋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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