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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七章头锤灌顶传功力 守得云开见月明(1 / 1)

强敌环围陷险境,谋风策雨连番至。

一招不慎入天牢,受尽酷刑遇高人。

圣旨一下,房玄龄与长孙无忌三人奉旨查案。三人虽是同朝为官,但面和心不和,口中答应,出了皇宫分走两边。

长孙无忌自持劳苦功高,双目微眯,鼻子一哼,微微侧头,不屑一顾扫了房玄龄二人一眼,袍袖一甩,昂头停胸,一副不可一世之态出宫而去。

长孙无忌如此无礼,房玄龄与杜如悔二人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二人深知长孙无忌有何依仗,心里暗道一声:来日方长,吉凶祸福,谁能预知,待尔马高蹬短之时,再算无礼之帐。

三人各自回府之后,次日一早齐聚刑部,商议谣言之事。长孙无忌手捋须髯朗声开口。

“房公、杜公,如今圣上对谣言之事颇为上心,既然谣言之中道出刘长风便是梦家余孽,其接近圣上有行刺不轨之心,依我之见为保圣上安危,可将疑罪当真,不必多做搜罗证物之举,直接将其法办,严刑拷打问出口供即可,如此一来,省心省力,二位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房玄龄摇头不语,而杜如悔则是开口反驳。

“如此不可,无忌公既接圣旨,当知圣上乃是当世明君,从不乱造冤案;而无忌公如此行事岂不辜负圣心,若是传将出去,圣上声誉受损,怪罪下来,无忌公不觉心中有愧乎?”

长孙无忌闻言面色一冷,鼻子轻哼一声。

“此事只有你我三人心知肚明,若是你我三人守口如瓶,岂会传将出去;二位不必推三阻四,直言依或不依即可。”

话到此处,房中气氛陷入尴尬之中,房玄龄赶紧出言化解矛盾。

“无忌公、杜公,不必为芝麻小事争吵不休,依房某之见,此事不可草率行事,圣上将此事交于我等,也是想求个真相,若屈打成招,圣心高宣必会看出纰漏,到那时只怕辜负圣心,令圣上龙颜大怒,反而不美,还是派人一面查出谣言源头,一面暗中监视刘长风,双管齐下查出真相,不负圣恩,二位意下如何?”

杜如悔闻言是频频点头,而长孙无忌则是闭目沉思片刻才微微点头。三人达成默契之后,吩咐下去,由刑部分派人手。令刑部郎中周禀天率人彻查街头巷尾谣言出自何人之口。另派门下侍郎王中武带人乔装打扮成军卒混入左千牛卫军营,严密监视刘长风,一旦发觉风吹草动立刻回禀。

京城谣言四起之时,也是风云突变之始。陆凯游走市井之中闻听谣言之后,大吃一惊之余速速禀报刘长风。

听罢陆凯之言,刘长风深感不妙,此谣言一出,圣上起了疑心,自己必然身处险境,一招不慎便会满盘皆输,不仅自己难逃一死,连陆凯与贺芒众人也难逃一劫。

思及此处,刘长风愤然而起,在帐内来回踱步。忽而驻足低声言道:“传我军令,从即时起,暗查本营众将及军卒,若有人暗通京兆伊,一经发现就地处斩,一切后果皆由我来担着。”

话锋一转又道:“另外更换把守营门之人,由亲信守门,一旦发现陌生之人,不必惊慌,必是圣上派来暗桩,暗桩不可动,远远监视即可,切记不到万不得已之时,莫动圣上派来之人,触怒龙须祸及一片。”

“喏。”

陆凯转身离帐而去,贺芒随后进帐与刘长风密谋半日才各自分开。

长安城暗流涌动,左千牛卫军营一时之间人来人往颇为热闹,前一刻兵部侍郎入营巡视,后一刻皇宫太监入营宣旨。刘长风忙的焦头烂额迎接各方来使,还得随太监入宫陪王伴驾击打蹴鞠。

刘长风纵横蹴鞠球园之时,李云洛一双妙目紧紧注视其潇洒身影,心里暗暗为其念经保佑,期盼爱郎能挺过此劫,但又不知如何能帮爱郎一臂之力。

李云洛愁思百转之时,蹴鞠不知何时已然散场,刘长风也已随太监出宫,只剩下李云洛孤单身影伫立球园独自沉思。

李云洛沉思之时,丝毫不知在球园之外,有一人默默注视着她。此人身高七尺,面白如玉,目若郎星,鼻如悬胆,真是面目俊俏,一表人才。此人是谁,正是羽林军中郎将韦思安。韦思安家世显赫,入宫为官不过是权宜之计,只等外放之时封一州刺史。

不过遇见李云洛之后,韦思安便魂不守舍,日日思念,悄悄尾随其后,寻一时机吐露心意。

眼见心爱之人难过心伤,韦思安也是百感交集,有心上前劝慰一番,但又怕太过唐突惊扰佳人。只得静静观望聊以安心。

李云洛苦思无策,娇叹一声回宫而去。放下李云洛不提,单说刘长风,回到军营,便听到不妙消息。先是兵部侍郎巡视军营,竟然发现有女眷藏在军中,而藏女眷的营帐正是窦一凡、陈胜广、周磊与赵峰四人。

一听是这四人违犯军纪私藏女眷,刘长风怒火中烧,大手一挥,下令斩首示众。窦一凡、陈胜广、周磊与赵峰四人被押上演武场仍不服气,大声嚷嚷起来。

“我等冤枉啊!求大将军网开一面饶我一命吧!来世做牛做马偿还大恩……”

“大将军明察,女眷并非是末将私自带入,而是有人栽赃陷害……”

“大将军,尔都自身难保,还治我之罪,真是自不量力……”

“刘长风,京城都传开了,你是梦子舟的余孽,你是朝廷钦犯,何德何能治我之罪……”

听着四人呼喊之言,刘长风怒不可遏,大喝一声下令开斩,贺芒急忙出声劝其三思而后行,不可急于一时问斩。然而刘长风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执意下令开斩。

四道刀光一闪血光四溅,陈胜广四人被斩而死,四人尸首被拉到城外乱葬岗埋葬。刘长风以为斩了四人便可暂息军营之乱,谁知此举适得其反,陈胜广四人军中亲信联名上奏。

奏折呈到李世民面前,打开一看,奏折中陈诉刘长风四大罪状:其一,任人唯亲,大力提拔贺芒与陆凯一众亲信。其二,执法不严,楼校尉点名不至,当众问斩,而其亲信鹏腕里屡犯军纪,只是杖责三十军棍。其三,利用职权私自调兵,前些日私自调兵攻打余家庄便是铁证。其四,贪赃枉法,私吞军饷,身为大将军私吞全营军饷,致使军卒怨声载道。

看罢奏折罗列四大罪状,李世民勃然大怒,当即下旨,派羽林军包围左千牛卫军营捉拿刘长风一行人。旨意一下,又追加一道圣旨,将刘长风押入天牢待三司会审再处斩,其亲信押入京兆伊大牢等候发落。

羽林军围住左千牛卫军营之时,贺芒、邱光勇、姚子忠三人与陆凯九人早已离营而去。贺芒本想劝刘长风一起离营躲避风头,但刘长风却不知为何,执意留在军营面对谋风策雨。

贺芒见劝不动刘长风,只得含泪与陆凯众人离营暂避风头,众人到了城外,寻一偏僻村落暂且落脚。陆凯担心刘长风安危,急切追问该如何是好?贺芒打开第二道锦囊,展开便签,只见上面写着:死中求活,牢里解惑,破而后立,方知前因后果,危难之时,自有贵人相助,无须多虑。

看罢便签,贺芒与陆凯众人又琢磨半响,决定派王静波与晋元新、庄梓、梦永山四人乔装打扮成农夫入城打探消息,而贺芒另派邱光勇与姚子忠二人连夜启程赶往焉嗜镇,问计杨月生。

贺芒分派人手之时,刘长风已然被打入天牢。刘长风被打入天牢消息很快传遍长安,梦少卿与楼占军、江仁武之流是弹冠相庆,而刘铭杰与徐凌风、李云洛、修鸿洲之流则为之十分担忧。徐凌风入宫请下旨意入牢探监。

徐凌风顺着冰凉石道走到尽头,一间牢房映入眼帘,隔着栅栏仔细观瞧,昔日英姿勃发的边关将军,如今却是一副蓬头垢面的狼狈模样,真是世事多变难以揣测。

徐凌风抓着栅栏,焦急之中略带颤抖之声响起。

“长风,你……你……你究竟犯了何罪,沦落天牢,三司会审之后,等待你的便是项上一刀。”

“徐前辈,唉,真是一言难尽啊!兵部侍郎巡视军营,部下私藏女眷,我按令行事斩首违犯军纪四人,却不想被人诬告,身陷天牢。”

话锋一转又道:“刘某自问于心无愧,圣上愿听信奸臣之言,刘某也无可奈何,但愿刘某之死能唤起圣上明辨是非之心,即便是死也甘心了……”

徐凌风闻言清泪长流,悲声呼道:“长风,你以死明志固然忠心可嘉,但你可知人心难测,即便是忠臣含冤受屈而死,多年之后若无人翻案,也难光复忠臣之名。”

“长风啊!听我一言,若有申诉之机,当直言不讳,不然悔之晚矣,切记切记。”

“晚辈谨记。”

徐凌风待要多言,远处传来狱卒喊声。

“太师驾到,尔等牢犯莫要喧哗,若敢出声鞭责三十。”

闻听此声,徐凌风赶紧住口匆匆离去。刘长风望着徐凌风略显佝偻背影,心里是五味杂陈,暗暗流泪。泪水淌过唇边,留下淡淡心酸与苦涩滋味。

脚步声渐渐临近,刘长风退后几步,一屁股坐在草席上,闭目养神。

“刘长风,本官劝你一句,还是招了吧!反正难逃一死,何必多遭皮肉之苦,早早投胎转世,或许来世能投生富贵人家,岂不美哉?”

长孙无忌见刘长风沉默不语,再度开口言道:“刘长风,本官这也是好意,早早认罪结案,本官还能为你美言几句,万一圣上开恩免了死罪,流放边关,或许再立战功,从新封官加爵也是可许之事。”

长孙无忌絮絮叨叨说了两刻工夫,刘长风恍如打坐老僧,不言不语纹丝不动。刘长风此举气得狱卒恨不得冲入牢房抽打几鞭,但是长孙无忌未曾开口,狱卒不敢造次,只能狠狠瞪了刘长风几眼,眼光之中带着怨毒之色。

“既然刘将军不愿搭理老夫,那就公堂上见。”

长孙无忌一甩袍袖不悦离去,狱卒满脸陪笑紧随其后而去。刘长风正沉思之中,忽听耳畔传来中力十足苍老之声。

“后生,尔日日受刑,即便身体硬朗,也抗不过十日。”

话锋一转又道:“不过,尔若答应为我做一件事,老夫便将毕生功力倾囊相授,不仅可保尔之一命,还能助尔功力更上一层楼,尔意下如何?”

刘长风闻言微微睁开双目凝视端坐角落独目老者,良久才开口言道:“世人以信诚待天下,刘某不才,不敢自诩正人君子,但是诚信二字牢记在心,如今身陷天牢,能否重见天日尚且不知,如何敢应下前辈托付之事?”

独目老者闻言哈哈大笑。用手一指刘长风,低声言道:“后生,自打你入牢之日起,老夫便为你观相算命,阁下生得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印堂发亮,福耳垂肩,一看就是富贵长寿之相,虽有劫难不过是必经之坎,故此老夫算定你并无性命之忧,才出言托付,你可三思几日,想好了招呼老夫一声即可。”

刘长风听罢此言,仰天长思久久不语……。牢房无天日,蹉跎度岁月,双目睁闭时,几日光阴流。

刘长风此后几日连遭大刑伺候,尽管房玄龄与杜如悔出言阻止,但是长孙无忌独断专行,一味严刑拷打,逼刘长风签字画押。

刘长风虽是铁打的身子,也有些难以承受皮肉之苦,加之其穴道被封,不能运功疗伤,越发觉得度日如年生不如死,真不如一死了之。可转念一想赵灵玉与巴巴亚妮五女,死志又有些动摇。

刘长风彷徨之间,忽而转头一望,一眼看到独目老者,心中一动暗暗想到:不如答应独目老者,暂且保住性命之后,若有机会重见天日,再走遍天下达成托付之事,既能诚信示人,又能保全性命何乐而不为呢?

刘长风想通其中道理,勉强挪动鞭痕累累之身,颤颤巍巍冲着独目老者抱拳拱手道:“前辈,晚辈已然想通,愿接受托付之事,不过晚辈有言在先,若是所托之事难比登天,莫怪晚辈难以达成前辈夙愿。”

独目老者闻言微微一笑道:“后生,能出此言足见阁下是言而有信之人,后生放心,我所托之事对于阁下而言绰绰有余,来来来,让老夫先为你疗伤再言其它。”

“多谢前辈疗伤……”

不待刘长风话音落下,独目老者身形一动,眨眼之间消失不见。刘长风大吃一惊之时,背后一双大手贴住后背,滚滚真气透过双掌进入经脉之中,顺着奇经八脉游走全身,真气洪流缓缓流过经脉及肌肤,由内而外医治鞭痕累累外伤。

刘长风深知疗伤之时需放松全身,随着真气游走疗伤。故而其双目一闭,盘膝正坐,掌心相对,十指相搭,眼观鼻,鼻观心,静静打坐,以心御气,气走全身,微弱真气紧随滚滚真气随意游动,疗伤之余冲破穴道,令得真气缓缓恢复。

运功不知时,转眼已半日。刘长风闭目运功,不知已过了半日有余,狱卒几次来提刘长风过堂,皆被独目老者凌厉眼神及浑厚真气击退。

独目老者浑厚真气在刘长风正经十二脉之中游走八周天,疗好皮肉之伤十之七八,还冲开被封多处穴道,若是再晚些时日。刘长风一身功力便将付之东流,需从头再练。

独目老者撤回双掌,低低声音道:“后生,你之伤势已去大半,日后自行运功几周天,便可逐步恢复如初,另外老夫顺便打通了正经十二脉所及穴道脉络,你的功力略有长进,待你伤势彻底恢复之时,老夫在告知所托之事,并将毕生功力倾囊相授,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不可仗着功力大涨而滥杀无辜欺凌弱小,江湖中奇能异士也是多如牛毛,一旦你胡作非为,必有正义之士将你除之,你要切记。”

“晚辈谨记在心,请前辈大可放心。”

“恩,好,你先自行运功疗伤,老夫小憩片刻。”

刘长风待要开口谢恩之际,响亮呼噜声响彻牢房。刘长风微微摇头苦笑两声,闭目打坐运功疗伤。

刘长风运功打坐不知多久,忽听脚步声响起,其睁眼一看,不知何时牢房之外站着一位老者及几名军卒。

刘长风揉揉双目,看清老者非是旁人,正是有着一面之缘的房玄龄。刘长风不知该如何开口,默默流泪,低头不语。

“刘长风,你可知自己身犯何罪,令圣上如此震怒,派三司会审定你之罪。”

“晚辈不知。”

“执法不严、私调军队、任人唯亲、私吞军饷,这四条大罪,单论哪一条,都足够掉头大罪。”

话锋一转又道:“不过这四条大罪有真有假,有虚有实,还需三司详加审问,你若能自证清白,圣上便会饶你一命,你且三思而后行,莫要鲁莽行事,老夫言尽于此,你自行斟酌,告辞。”

刘长风赶紧起身,躬身施礼,并言词凿凿要自证清白,房玄龄微微点头转身而去,徒留刘长风手抓栅栏独自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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