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带走吧。”
格瑞斯闭上眼睛，攥紧的拳头最终还是松开了。
他已经不想和这群人渣交流了。
尽可能简短的对话。
并且别过头去。
不想去看这个可怕的魔窟。
但他自己也清楚，这是一种逃避现实的手段。
所谓眼不见心为净，欺骗的只是自己的感官，而不是事实。
最终也只能祈祷别的女孩可以再多撑一会儿了。
等到他的计划完全构建完毕后，他就有能力把大家都带出来了，也算是完成了罗弥诺芙与娜塔莉娅的嘱托。
看着她们在这里受苦受难，格瑞斯真的处于一种矛盾又纠结的心态中。
以至于许多年后再次回想起这一天的时候，他依旧后悔自己下手没有果断一点。
那样死的人也许更少一点吧。
“好，听老板的。”
另一边，豪斯博格为促成这桩生意感到开心，一边吹着口哨一边笑道。
卖出这些“产品”，他也有提成，而且金额相当之高。
有钱能使鬼推磨，当然也可以把老佣兵喊出来干活。
哪怕他已经退休那么多年，依旧有着顾客至上的心态。
随后便吩咐起几个雇佣过来的妇人，把这几个非人女孩拖过去换衣服。
虽然百般不情愿，但虚弱的亚人们根本不是虎背熊腰的大妈可比的，一个两个像拎小鸡一样拎走了。
格瑞斯只需要稍等一会儿，就可以得到三个完全属于他的女孩。
主人与奴隶之间甚至还有契约约束，甚至都不用担心会反抗。
因为在这么长时间的牢笼生涯中，她们的反抗意志基本上都被磨灭干净了。
是真正的“干净货品”。
……
“你们这收黄金的吗？雷纳那么重，城里都是怎么花雷纳的？我这个外地人有些不太懂。”
交易订单完成时，格瑞斯问了一下。
之前他算过，
祖父给他的小金库中，有着大概五个亿雷纳现金。
而黄金占比一半一半，能够用来买东西的金银制品更是数不胜数。
这笔钱其实够花了。
现在他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一雷纳十克，加在一起真的很重。
总不可能天天带着几百上千公斤的黄金出去买东西吧？
“当然收的！碎金和金币我们都要，毕竟我们后面就是铸币厂。老板你不了解的话我都可以帮忙。”
豪斯博格在这方面意外的热心。
“如果嫌麻烦的话，就可以办卡，交易卡是帝国通用的，我可以带您去。”
“带路吧。”
格瑞斯不假思索。
“哎？好。”
虽然有些惊讶于格瑞斯不懂金钱流通交易方面的事情，
但想想也很正常。
已经迪化的豪斯博格，对屠龙英雄的任何行为都有自己的解释。
毕竟那天骨龙来袭时，他也算是被格瑞斯拯救的一员。
侥幸留了一条狗命。
这些年轻人每天都在修炼，把自己关在家里，哪都没去，涉世未深嘛。
他如此解释格瑞斯的异常。
在他看来，这种人在了解这个社会和自身进步这两件事上总得有所取舍。
不懂这些也很正常。
好在黄金果然不愧于硬通货之名，不论在什么地方都是通用的。
碎金通常没有准确的重量，所以一般都用于私下交易。
而金币就是标准的计量货币。
而贩卖亚人与魔族就是灰色交易，所以不论用什么都行。
当奴隶主报价一个人一百二十万后，格瑞斯真的眼睛都没眨一下。
也让豪斯博格兴奋不已，琢磨着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公子哥。
花钱没有准数，还那么强大，是一定要拉拢的对象。
干脆推荐给卡洛斯佣兵团得了。
而对于格瑞斯背后的克莱尔来说，钱是真的一点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女孩的生命安全。
于是格瑞斯直接从储存物资的项链里掏出了一大堆纯金的金砖。
金光闪闪的砖头，看得钱庄老板眼睛都亮了。
光是掂量掂量这金砖重量，就知道这黄金绝对是真正的纯金。
甚至都不需要额外检测。
他们浸染黄金这一行业多年，光是上手就能掂量出来。
“所以还得办卡，对吗？正好我来自乡下，这也没办什么卡，你先给我存个五百万雷纳吧。”他环顾四周，动作略有生硬，不像是正常人。
但大伙只当他劳累了，并没有发现伪造之躯的发热异常，毕竟他还穿着衣服，人模人样。
“好，五百万雷纳！”
钱庄老板真的很开心，因为他们可以收取大概3%的手续费。
虽然看着不多，但每天有这种需求的人实在太多了。
收这笔手续费，属实是躺着赚钱。
难怪钱庄可以赚很多钱。
开到处都是。
因为只要有本金，真的暴利。
很快，他们便递给了克莱尔一张代表着具体数值的交易卡。
交易卡也是纯金的，只不过被施加了一个特殊的三阶魔法“契约交互”，可以让数字具备律法效应。
上面还写着天狼帝国全境有效。
果不其然，这里也是为天狼帝国的控制范围之内。
只不过相对比内部自由一点。
毕竟是边疆塞外地区。
终归有很多无法控制的因素在内。
剔除这些所谓的因素，倒也显得正常。
很快，格瑞斯看了一眼从更衣室里出来的三个女孩。
两个亚人。一只魔族。
说真的，要不是提前见过那淡紫色的长发，格瑞斯真的感觉她们与之前的女孩们判若两人。
现在的她们，穿着精致的长裙，还戴着耳环，身上还有一股名贵香水的香味。
甚至还有橄榄枝组成的发箍。
脸蛋素颜，清秀动人，很是漂亮。
以至于第一眼过去，都看呆了。
但唯独让格瑞斯感到刺眼的，就是脖子上还戴着黑铁的项圈——
这区分了亚人与人类，把她们那非人的身份展现的淋漓尽致。
“跟我走吧。”格瑞斯尽可能保证自己情绪不失控，并向她们招呼，“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的主人了。”
“嗯……”
后面的两个亚人少女明显没有梦魔女孩那样胆大，怯生生的。
“没事的，我不会对你们怎么样。”
格瑞斯示意她们放轻松。
然后便带着她们离开了。
大街上一如既往的喧嚣。
温度维持在二十三度左右，因为城墙被临时填补了一下，骨龙肆虐带来的冰霜也消停了，城区的气温在回升。
根据最新消息，玛依拉城成立了一个临时调查组，从下到上调查骨龙事件，但没有城主支持，民间调查团队根本就调查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自然也不知道刚才与他们擦肩而过，牵着三条锁链的人类少年，与骨龙的出现有直接关系。
行至街道角落时，格瑞斯便开启了可以容纳一人通过的小型空间漩涡。
轻轻一拍，便把这些女孩们先行一步送入了遗迹空间内部。
从这一刻开始，崭新的人生降临了。
以至于多年后，依旧痛哭流涕的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