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将军在宫中之时,还曾质疑本宫是冒牌货,这会儿却翻墙来偷窥,也不知道是封将军脑子有毛病,还是眼睛有毛病。”
楚雨萱冷静下来,狗男人死追着不放,也不知道他究竟是知道了多少,她务必谨慎防着。
“九公主,我俩见过几次面,你是真是假,我还能看不出来?”封漓夜眼神无意的落在她的耳垂上,那里他曾经研究过,不过今日却是不同。
若说楚雨萱一次是疏忽,二次便是愚蠢,怎还会犯低级错误。
她没有穿耳洞,不代表无法戴耳饰,此时她肉厚的耳垂上面,戴着一对小巧精致的蝴蝶形状的耳环。
封漓夜便是将她的耳垂盯破,也断是想象不到,竟然还有东西能不穿耳洞稳妥的戴在耳垂上的。
他本来觉得眼前的该是臭小子的,整个人的气息就是他所熟悉的,奈何她身上的芳香却不是熟悉的。
忍不住轻叹了声,终究是他过于期盼了,还以为臭小子如他揣测的那般,女扮男装,心里还莫名的兴奋了半宿,如今看来他的期盼幻灭了。
“九公主与皇上关系,以前甚是好,今日在宫中却这般的冷漠,难不成宫中那位是冒牌货?”他此言非试探,几乎是肯定的。
若宫中的是冒牌的,眼前的便是他的臭小子无疑。
可她却不是,那宫中那位又是谁?
“本宫与皇兄关系自是好,但皇兄提醒过本宫,在外人面前不必过分的亲近,免得本宫在宫外被人盯上,而且皇兄最近还会到本宫府上小住,为了彻底的避嫌,封将军还是别再翻墙,省得被府上的下人看到,坏了封将军的名声无妨,本宫一个未出闺的姑娘,那自是不好。”
楚雨萱滴水不漏的敷衍道,她以前怎么不知道两府仅是隔着一堵墙,这么点高度,连她一个不会轻功的,也能轻易的跃上去。
封漓夜若有所思的凝了她半响,方道:“好。”
楚雨萱还以为他会纠缠下去,岂知狗男人似一股风般旋走了。
她总算是松了口气,看来他的疑心病很重,宫中那位就必须要早些解决掉。
凌晨,她再次去大皇子府,顾嬷嬷见到她直接下跪。
“紫嬷嬷,求求你救出我的家人,只要我的家人安然无恙,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顾嬷嬷一边说一边流泪,看她诚挚的模样不像是骗人。
楚雨萱将她搀扶起来:“好,我替你把人救出来后,让你亲自见他们一面,待你安心后,我自是要找你帮忙的。”
至于需要顾嬷嬷帮忙干什么,她暂且不告诉她,而且她也不可能仅见过两次面就完全相信顾嬷嬷的片面之词。
“谢谢你,紫嬷嬷,吕太妃以前待你极好,你既然能逃生,又何必再回来趟这浑水呢,诶。”顾嬷嬷惆怅的道,换成了是她,只怕早就远走高飞了。
“顾嬷嬷,我和她之间的恩怨,外人不足以清楚,你也少知道一些。”
“嗯。”
楚雨萱离开后,立即安排薛安去营救顾嬷嬷的亲人,她也不会蠢得一次性全部救出,将她最为关心的儿子救出,隔天晚上便让母子俩在府中见了面,自此,顾嬷嬷对她便再无猜忌。
从大皇子府回到公主府,楚雨萱洗了个热水澡,穿着里衣踩着油亮的地板上。
别看古代没有瓷砖,可这些木板弄得可真是漂亮极了。
没有下人伺候,是她不需要下人伺候,透过薄薄的衣衫,她的手轻抚在腹部上,她给自己把了把脉,脸上忽暗忽明,最后整个人都像是被雷劈了般!
遗传会害死人啊!
她这一胎绝不是单胎!
和第一胎一样是多胞胎,而当时她一定要生下孩子,也正是因此。
“公主殿下,叶敏求见。”
屋外,响起叶敏的声音,这么晚来寻她,恐怕是有事。
她披了件外衫,便去把门打开,外面站着叶敏和薛安还有龙啸等人。
不过为了掩人耳目,他们此刻打扮成府中下人的模样,也是为了防止有人安插了眼线在公主府。
几人一同走进屋内,向她行了礼后分别坐下。
“主子,二皇子府的万太妃今天突然宣布染了重病,这其中恐怕有诈。”薛安将调查得来的事情托出。
“没有传御医,也没有找任何民间大夫,万太妃的病实在是蹊跷,而此时二皇子在洛城,她这到底是想如何,属下暂时没摸清楚。”
“四位皇兄一向齐心,说他们是f四也不为过,不过大皇兄心子最是深藏不露,如今吕太妃行动诡异,万太妃也宣病,确实耐人寻味,叶敏,明日你以九公主的身份前去一趟,且看看能否挖出一些万太妃的心思。”
她实在是分身乏术,而且叶敏是她信任之人,让她去最是合适:“龙啸,你假扮下人一同前往,至于其他的下人,薛安,你安排门人伺候在侧。”
如今九公主府里的人也全是门人,但是在外面办事,她仍是要安排其他的人更为妥当。
吩咐完了后,她继续安排:“薛安,你调查看看南疆宫皇几人离开后,可曾联系过京城中人,宫中那位的身份实在是摸不透,我怀疑他和南疆人有关系。”
“是。”
薛安神情变得凝重起来,若是和南疆扯上了关系,可就麻烦许多。
几人又说了些其他的任务,楚雨萱便让他们离开,不过离开之前,她给了每人一袋解药,全是防百毒所侵之药。
出任务在外,危险重重,门人都是为了她不惜豁出性命,那她自然也替他们多做一些保障,有了十全解毒丸,只要不是罕见的毒药,那便都能解除。
凌晨,屋里变得异常的静谧。
窗外刮起了夜风,几次把窗户吹得啪啪响,没半响便雷鸣闪电大雨倾盆。
床上的楚雨萱感觉到有人正在朝她的床靠近,缓缓的闭上眼睛,正想要瞬移,屋内却突然间亮起了灯。
一张脸毫无预兆的放大在眼前,她纵然再大胆,也被吓得发出尖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