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宸还需要在医院养伤,但苏亦浔必须得回学校,毕竟也没什么事,再不回去功课可就得落下了。
这几天接触下来,她算是明白了,黎宸的温柔和不正经只在她面前,若是黎母在的话,他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
虽然有些无奈,但心里却是甜蜜的。
她还发现了个事,就是黎宸似乎不再害怕女生接触了。
就在昨天,原本给黎宸输液的那个男护士突然有事请假,当苏亦浔看见一个女护士端着治疗盘走进来时,连忙开口道:“那个,你们还有男护士吗?”
女护士看了两人一眼,随后摇了摇头,忍不住笑道:“小姑娘这是吃醋了?放心吧,我有老公的。”
知道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苏亦浔连忙想要解释,“不是的,我……”
话未说完,黎宸突然握住了她的手,冲她淡淡一笑,“没事,我心里只有你,让她来吧。”
苏亦浔不由得瞪了黎宸一眼,“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虽然黎宸这样说了,但苏亦浔还是有点担心,毕竟之前她可是见过黎宸被女人触碰后的样子。
然而直到女护士将针头用胶带固定好,端着治疗盘离开病房时,黎宸都没有任何反应。
苏亦浔不禁感到疑惑,“你不是……”
“我好了。”
虽然不知道黎宸为什么会怕女人,但怎么着也算是心理阴影吧,出个车祸就好了?
不仅改变了性格,还把他的阴影给撞没了,苏亦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不是没怀疑过黎宸跟她一样换了个芯子,可每次近距离接触时,就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还特别的安心。
慢慢的,她选择了相信。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很久以前就认识黎宸,不是在梦里,这种感觉在黎宸苏醒后越发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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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课总算上完了,苏亦浔将东西收拾完后刚走出教学楼,就看见苏北月的身影。
说起来已经有好几天没看见苏北月了,在黎宸昏迷的第二天,苏北月曾打过电话询问了黎宸的情况,然后就是在苏醒后的第二天,又打了个电话。
难得没有冷嘲热讽,只说了一句醒了就好,然后就挂了电话。
之后便再没打过电话了。
“堂姐,你可算回来了,再不回来我都快去医院找你了,我肚子饿了,去吃饭吧。”苏北月走上前,笑着挽住了苏亦浔的手臂。
“走吧。”
去食堂的路上,苏北月嘴就没停过,叽叽喳喳说了一大堆云程近期发生的事。
林歆婷不知道什么原因主动申请了退学,几天后,木婉晴的剧组会到他们学校来取景,进行电视剧的拍摄。
至于其他的,都是一些不重要的小事。
林歆婷会退学,苏亦浔倒是一点都不觉得意外,至于木婉晴嘛,本以为她进剧组拍戏,有几个月都见不着了,没想到竟然会到他们学校来取景。
“对了堂姐,在你不在校的期间,有个叫木什么柔的来找过你,我看她来者不善,就把她给骂……‘劝’走了。”
苏亦浔沉思了一下,“木小柔?”
“对对对,你不知道,她当时那样子可凶了,简直比宋晓菲还要泼妇呢!”
这木小柔她倒是还有点印象,当时薛敖跟她说话时,这木小柔就在一旁阴阳怪气,看样子是喜欢薛敖的。
没记错的话,她还是木婉晴的堂妹。
难不成薛敖跟她说了什么?还是知道薛敖被她给揍了?
这个想法很快就被苏亦浔给否决了。
薛敖那么要面子的人,肯定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的,那她又是为何而来呢?莫不是以为自己勾引了她喜欢的人,所以来找自己算账了?
苏亦浔不由得嗤笑一声。
她的眼光可没差到那个地步,若木小柔执意要来找她麻烦,她倒不介意奉陪到底。
把下午的课上完,还有一些时间,苏亦浔打算去医院看看黎宸。
一天不见,还怪想的。
刚走出校门,就被人给拦住,抬眸看了眼来人,眉宇间透露着一丝不耐。
“苏亦浔,总算让我逮到你了!”木小柔双手交叉抱于胸前,微微抬着下巴,一脸不削的看着苏亦浔。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她还有事呢!
“当初当着我的面勾引我男人,我还没找你算账!”
“就这?”
“什么就这!看样子你经常勾引男人了,表现得这么淡定,还真是不要脸的贱人!”
现在是在校门口,苏亦浔不想动手,她甚至都懒得搭理木小柔,但木小柔说的话实在是太难听了。
见苏亦浔没反应,木小柔心里的怒火在胸腔中翻腾,本来这几天一直有气憋在心里没地方撒,脑中顿时浮现出苏亦浔的身影,所以就特地跑来找她,想要把怒火撒在她身上。
当即上前抬手就想给苏亦浔狠狠一巴掌。
然后还未触碰到苏亦浔的脸,她的手臂直接被苏亦浔给抓住,不管怎么用劲都挣脱不了。
苏亦浔嘴角的弧度微微扬起,唇瓣轻启,“骂了我还想打我?”
虽是在笑,但她的语气却很冷冽,犹如千年寒冰。
木小柔不知为何心生惧意,想要退缩,可手臂怎么都无法从苏亦浔手中抽出,只能硬着头皮嚷嚷道:“干什么!勾引男人还不让说了?这本就是事实,打你怎么了!你给我放手!”
苏亦浔眯了眯眼,松开了手。
木小柔以为她戳中了苏亦浔心里的痛点,所以她害怕了,不由得得意一笑,“怕了吧!怕了就管好自己!别一天到晚就知道勾引……”
话未说完,只听见啪的一声,木小柔顿时感觉自己半边脸火辣辣的疼,然后不可置信地看着苏亦浔,“你打我?”
然后又一巴掌打在了她另一边脸上。
在木小柔那快要吃人的目光下,苏亦浔勾唇一笑,“真不好意思,你说的话估计我的手不喜欢,所以它不由自主就朝你脸呼了上去。”随即耸了耸肩,一脸无辜,“我可不是故意的,你若能管好你的嘴,我也能管好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