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李婉儿看了看自家王爷,又看了看儿子,意识到恐怕事情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而陈天风在一旁,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我靠!
“老爹,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闭嘴!”
陈毅眼睛一瞪,喝骂道:
“你从哪里找来的这家伙?”
“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引狼入室!”
“今天,他可以瞒着你从账房支出三千两,明天就能把整个王府都给端了!”
陈毅心中凝重。
“不是,你真的误会了!”
“银子是我让他支的,为的……为的是让他安顿好自己的家人。”
见自己儿子如此肯定,陈毅眉头皱得更深。
不过他并没有放下剑,而是看向马超问道:
“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是什么人!”
“西凉,马超。”
马超的声音平静,听不出有什么情绪。
陈毅顿时被气笑了。
“放屁,我怎么不记得,西凉有你这号人物?”
“恐怕你的身份,还要更西边一些吧?”
更西边一些?
“异族?!”
李婉儿发出一声惊呼,颇为恼怒的瞪向了自己的儿子。
在正德王朝的西方,存在与王朝文化迥异的另一个种族!
说白了,就是白种人的异界版本。
而北边的蛮族,就是黑种人的异界般。
文化差异,让三方种族势同水火。
身为平西王的陈毅,对于异族的仇恨,尤为强烈。
因为异族自诩高傲,始终看不起王朝之人。
甚至时常侵略边境,掳掠人口过去给他们当奴隶。
“可王爷,异族不是相貌和我们差异甚大吗?可我怎么感觉他……”
陈毅摇头。
“夫人有所不知。”
“在王朝统一诸国以前,西凉的一些残存势力,无法抵挡我平西军铁骑,所以不得不往更西方撤逃。”
“这就导致了那些异族境内,不乏他国余孽混入。”
他还有一句话没说。
常年侵扰边境的,这些余孽要占绝大多数!
“这人操着浓重的西凉口音,而且相当悍勇,恐怕与那些余孽脱不了干系!”
陈天风一拍额头。
得!
呼应上了……
“我并不是他国余孽。”
马超依旧神色从容,淡定说道:
“属下多年以前,就一直蒙受世子殿下暗中栽培。”
“若没有世子殿下,就没有属下的今天。”
“我是西凉人不假,不过却绝对忠心于世子殿下!”
“若殿下要让我死,您现在就可以砍了我!”
马超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听得陈毅也有些动容。
他看向陈天风,露出询问之色。
陈天风连忙点头。
“真的,比真金白银还真!”
良久过后,陈毅终于还是放下了剑。
不过心中的狐疑并没有完全散去,思忖了片刻后,终于开口:
“若是误会,自然最好。”
“不过你这样的人才,放在这小子的手下太过屈才。”
“等我省亲的时间结束,你就和我一起回西凉吧。”
“不行!”
陈天风顿时不干了。
这可是名将!
若真让你发现了才能,哪还会还给我?
“这件事没得商量!”
说到这里,陈毅突然一顿。
他发现他好像遗漏了最为重要的一点。
陈毅猛然转身,直勾勾的盯着陈天风。
“臭小子,这样的人才,你还有没有了?”
如果马超真是这家伙培养出来的话,那可真就非同凡响了。
“虽然听说你确实在偷偷搞些小动作,不过我也就当是小孩子过家家,并没有当真。”
“不过今天见到马超之后,我有点对你这家伙刮目相看了……”
陈天风咽了口口水,支吾道:
“没,没有了……”
“真的?”
“真的!”
“没骗我?”
“没骗你!”
“骗我是小狗!”
“骗你是小狗!”
这最后一句,陈天风说得是毫无负担。
哼哼,陈老狗。
等有一天小爷将历史名将招个遍,放在你面前狠狠虐死你!
至于老狗要将马超带走的事情,陈天风并没有放在心上。
“哼哼!我不让他走,谁能叫的动他?”
不过他不知道,陈毅的心里却是同样的想法。
“哼哼,小王八犊子,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
“到时候老子把你一起弄过去,还愁挖不了你的墙角?”
午后,各怀鬼胎的父子俩吃过午饭。
陈毅便动身去往了皇宫,而陈天风带着马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闻着空气中淡淡的香料味道,陈天风把玩着一盏精致小杯,出声问道:
“说说吧,五千将士是如何安置的,那三千两银子又用去干了什么。”
“回禀殿下,属下将所有将士分为了四部,所有银钱也用作了运营经费。”
“一部连伏营,两千人,将其打散,安插在京城外各个方向的村庄中,搜集各种情报。”
“若京城有变,只需一纸密令,就能召集所有人,上京勤主。”
“二部度尾营,一千人,让其为殿下拟定一条通往西凉的秘密路线,并时刻保证路线畅通!”
“不过这些人由于远派,想要召集起来有些繁琐,恐怕会耽搁不少时间。”
“三部城基营,五百人,负责打通京都的城门,混入城守内部。”
“倘若京城生变,能让殿下立于不败之地。”
“四部虎卫营,五百人,随我一同进入到了京城之中,护主周全。”
说到这里,他将令牌呈上。
“属下将世子的令牌让他们见过了,今后见令牌者,如见殿下。”
“啊,嗯……”
陈天风听得舌头都直了。
这短短半个上午的功夫,他是怎么完成这么多事情的?
马超的这一番操作,让他颇为感到惊艳。
他还以为,只有那些如诸葛亮,司马懿那种类型的军师,才会制定策略以及未雨绸缪。
没想到马超这么一个粗犷汉子,心思居然如此细腻。
“不过我怎么感觉,他是巴不得我和京城闹翻,然后逃到西凉揭竿起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