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红星轧钢厂厂办的,来处理这个房子的问题,你是房主吗?”
“他户口都不在这,怎么可能是房主。”
不等王建国说话,有人已经帮他回答了。
正是刚才那几个街道办的人。
“你们是?”
“我们是街道办的,也是来找他了解情况的,不过这小子不配合,他是你们厂的职工吗?”
“他父亲曾经是我们厂的职工,他本人并不是。”
……
王建国站在门口,看着厂办跟街道办的人,就这么在他门口聊开了。
聊的还挺开心!
经过一番亲切友好的“交流”,两班人马得出一个结论。
王建国就是个没户口、没房子、没工作的社会闲散人员。
“三无”产品!
二流子!
那还有什么客气的!
刚才还满面春风,一脸和煦的众人,突然板起了脸,齐刷刷、凶巴巴的看向王建国。
“你还有脸笑!个二流子!”
之前被王建国怼了的街道办负责人,这次底气更足了,说话声音也大了不少。
“你说谁二流子?”
王建国立刻收起了笑脸。
现在是七六年,可不是八九十年代,二流子不是潮流,是罪过,而且还是个不小的罪过。
“说的就是你!”
远远的,一个女声从大门口传来。
众人寻声望去,有人带着公安过来了。
王建国眉头一皱。
今天就要彻底做个了断?
要不然,孙泽夫妻和易中海怎么会把公安都带了过来了。
看到有人带着公安过来,街道办的人越发得意起来。
“让你早搬,你不听,现在好了,想搬都搬不了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街道办负责人说着风凉话,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
朱怡芝走到门口,看都没看王建国一眼,领着警察和两办的人进去转了一圈。
除了厨房用品,房间里的其他东西王建国都没动。
“警察同志,就是他,强占了我儿子的婚房,您瞧,房间里还有我儿子的订婚照。”
她打开抽屉,拿出里面藏好的照片,跟警察同志“告状”。
“这房子是你的吗?”
站在门口,警察拿着照片,指着房间问王建国。
“是我的。”
“你放屁!这是我家的房子,是我儿子的婚……”
警察拦住了朱怡芝。
“别激动,事实到底是什么样,我们会查清楚的,请你不要妨碍我们的调查。”
孙泽赶紧把朱怡芝拉了回去,倒是易中海笑着走了上来。
“警察同志,我是这个院的一大爷,按理说这是别人的家事,我们不该多嘴,可是作为院里的一大爷,我真看不过去了。”
易中海当着众人的面,把昨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王建国越听越觉得一个一大爷不一般。
明明他说的都是事实,可是听着就很奇怪。
在他嘴里,朱怡芝成了对亲子继子一视同仁的贤妻良母,王建国倒成了霸道跋扈的不肖子孙。
“他说的是事实吗?你到底是不是户主?”
“不是事实,不是事实,事情是……”
这个时候,闫埠贵匆忙赶了过来,边跑还边解释。
“老闫!你也是这个院里的老人了,怎么一顿饭就让你昧着良心说话呢,街道办教育了你几年,你怎么还这样…哎…警察同志,昨天晚上他们俩个…”
不等闫埠贵喘气,易中海又开口了。
表面上怒其不争,实际恶人先告状。
警察看了一眼闫埠贵,又看了看街道办的负责人。
“确实是这样,闫埠贵在改造课上表现不佳,今天还去补课了,刚刚才下课吧?看来明天你还需要补课啊!”
闫埠贵一听还要补课,脸一下子垮了下来。
“改造课”补起来可没那么快活,一上大半天,连口水都没有,真要连着来,他一把年纪肯定扛不住。
不过看着周围一群不怀好意的人,闫埠贵还是咬牙坚持。
“我……”
“三爷爷,别说了。”
王建国拦住了闫埠贵。
“这事儿跟他没什么关系,你们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就行。”
王建国自然是有恃无恐,有杨厂长当后台,邦邦硬!
况且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不是孤军奋战。
王桂芬一直在冲他使眼色。
这个女同志是个“卧底”。
虽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是肯定对自己没恶意。
“建国,他们要害你!”
“害他?他不害人就不错了,从小就不学好,插队回来更是变本加厉,瞧瞧,把他哥婚房都给糟蹋成什么样子了!”
易中海看样子真想把王建国踩死,一直在诋毁他。
朱怡芝也恰到好处的流下眼泪。
“同志,既然你说这房子是你的,那请你把证明文件拿出来。”
警察同志虽然没有轻信易中海的话,不过对王建国也没什么好脸了。
“文件不在我这里,在她那儿。”
孙泽立刻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警察同志。
“你是什么人?”
“我是她丈夫,她前夫牺牲了,这房子就是当时厂里给的抚恤。”
警察看了一眼朱怡芝,点了点头。
拿出证明材料,跟两办的人核对了一下。
“这个王建国是谁?”
“就是我。”
警察点了点头,对着孙泽夫妻说道。
“虽然当时证明文件没具体说将房子分给谁,但是,既然是英雄遗孤,两间房确实应该有一间是他的。”
不光是警察,就连街道办负责人,也是一脸尴尬的点头附和。
“可是我们能证明,这房子跟他没关系!”
孙泽夫妻一起站出来,又拿了一个文件袋出来。
“警察同志,他们这都是伪造的,怀忠牺牲在火场里,根本就没有遗嘱!”
眼瞅着情况不对,闫埠贵也顾不得什么计划不计划了,直接站了出来,想把事情挑明。
“咳咳…事情虽然过去了十多年…咳咳…可是有不少人都还记得,你们可以去调查。”
大半天水米未进,一回家就赶了过来,闫埠贵说话都不太利索了。
“遗嘱?什么遗嘱?这里面哪有遗嘱?”
警察翻了翻文件袋,有些诧异的看着闫埠贵。
“不是王怀忠同志的遗嘱吗?”
“怀忠是当场牺牲,哪里有什么遗嘱啊,哎,老闫,你真是老糊涂了!”
易中海摇了摇头,佯装叹气,眼神里却满是戏谑。
孙泽夫妻也是一脸的得意。
闫埠贵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有些不知所措。八壹中文網
王建国却明白了,这些人是有备而来。
准是狗日的许大茂“叛变”了,这家伙,真的是个坏种!
想明白了这些,王建国将三大爷拉到了自己身后。
“建国,他们……”
“三爷爷,您还看不出来嘛,人家才是一家人,咱们早就被卖了!”
“卖了?被谁……你是说许大茂他?”
“要不然人家干嘛提前就发难呢,我也好奇,你们到底有什么杀手锏?”
王建国有些庆幸,幸亏中午的时候跟许大茂错开了。
否则
就呵呵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