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之外,四周静谧无声,唯有几盏路灯孤零零地照着,茂密的树梢被风吹得微微晃动。
温愫懒洋洋地掀开眼眸,眯着眼睛,呆愣愣地看着傅斯泽,整张脸滚烫烫地发热,好在窗外吹进来的风吹散了点热度,“你怎么在这呢……”
傅斯泽听到她的声音,侧眸看她一眼,就见她满目朦胧地看着自己,眼神涣散,显然还没有酒醒。
她没有再继续穿着白天拍摄的黑色西装,而是换了一条吊带连衣裙,白色质地的裙子紧密地贴合着她的身躯,衬得腰线玲珑有致。
也没有注意到自己微微下滑的衣领,目光呆滞地盯着他,透着勾人的诱惑。
傅斯泽薄唇轻抿,线条凌厉的喉结上下慢慢滚动了一下,漆黑如墨的瞳仁晦暗不明,眼底藏着不可言说的念头。
某个小醉鬼,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这副模样对于傅斯泽来说有多大的诱惑,见他不理自己,毫无防备地伸出白嫩的小手拽住傅斯泽的黑色领带。
她的力道没轻没重的,傅斯泽猝不及防被拉得往她那个方向靠近了几分,左手握着烟头伸在窗外,生怕把她伤到。
极近的距离,两个人的呼吸仿佛融在了一起,稀薄的空气弥漫着淡淡的酒香,傅斯泽今天没有喝酒,却像是喝醉了一样。
撑着微浅的光看她,冷光照在她的脸上,白得仿佛羊脂玉,一双水眸氤氲了层水汽,视线中的那抹红彤彤的小樱桃在眼前晃来晃去。
傅斯泽丢开手里的烟头,突然解开副驾驶的安全带,轻轻松松把温愫抱在了自己怀里,两个人面对面坐在。
“啊!”温愫吓了一跳,迷茫地看着傅斯泽这张近在咫尺的俊庞。
傅斯泽宽大的手掌扶在温愫不盈一握的腰肢上,声音透着纱质,低沉诱人,“知道我是谁吗?”
温愫脑子懵懵的,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傅斯泽!”
“是你的谁?”傅斯泽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一点一点地诱惑着温愫,引导着她说出那两个让人光想想就心痒难耐的字。
然而,面对一个小醉鬼,是根本不用抱着太大的希望的,温愫眨着大眼睛,完全猜不出傅斯泽的用意。
傅斯泽轻笑了声,捧起温愫的脸庞,轻吻了一下她的红唇,没有更近的一步,嘴唇轻贴着她的唇,低低地说:“记住了,我还是你的老公。”
“记住了吗?”停顿了一下,傅斯泽又问了一遍,蛊惑的声音直冲温愫心尖。
她条件反射地点点头。
回应她的,是更加强烈的吻……
“唔……”突如其来的热吻,温愫完全招架不住,呼吸全都乱了,无措地捏紧了傅斯泽腰间的衣服。
傅斯泽像是在品尝一杯极好的美酒,一点点深入,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
温愫的酒醒了一大半,眼见着傅斯泽又有了下一步的打算,连忙握住他不安分的手,“别在这!”
车子就停在别墅外边,万一被别人看到了就不好了。
傅斯泽不太情愿的离开温愫的唇,打开车门,抱着她进了别墅。
进了卧室,直接把温愫丢在了柔软的大床上,惯性的原因,温愫在床上微微弹了两下,抬起头就见傅斯泽已经拉开了领带,正在解衬衫的扣子。
温愫翻了个身,从床上跳下来,慌慌忙忙地往外跑,“我先去看看糯糯,你先睡。”
“糯糯我送到我妈那去了。”傅斯泽不费吹灰之力就拦住了温愫的去路,不急不缓地说。
……
第二天。
温愫的身子仿佛被车碾过一样,浑身酸痛没劲,她慢慢悠悠从床上爬起来,看了眼旁边已经空了的位置。
伸手捞过放在床头柜的手机,莫约半个小时前,傅斯泽给她发了条微信。
【今天记得去老宅接一下糯糯。】
温愫皱着一张脸,差点没忍住把手机给砸出去。
这个狗男人居然还敢使唤她!
【凭什么要去去,你自己怎么不知道去!】
【是谁昨晚醉的一塌糊涂,最后还是我大半夜去接回来的?】
【……】
温愫欲哭无泪,发誓以后再也不乱喝酒了。
最后还是认命地忍着身上的难受,出发去了老宅。
……
老宅内。
傅烟雅远远就看见一个小孩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虽然她见到糯糯的次数极少,但是不难猜出小孩是什么身份。
看到这张与温愫长得极像的脸,她就忍不住气恼。
从几年前的那次不愉快后,她算是彻底跟温愫撕破了脸,奈何一家人都站在温愫那边她几乎是毫无胜算。
傅烟雅目光冷冷地看着独自一人待在客厅的小孩,嘴角突然扬起一个弧度,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朝她走近。
糯糯手里拿着小饼干吃得正欢,听到高跟鞋传来的声音,好奇的扭过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傅烟雅双手环在胸前,高高在上地俯视着面前这个小鬼,眼底透着一抹阴狠。
“你吃吗?”糯糯看不明白她眼底的情绪,眨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懵懂地把自己啃了一半的饼干递了过去。
那副样子任由谁都会毫无防备地萌到。
然而傅烟雅却完全没有被打动,看着那半块饼干,上面沾满了口水,脏兮兮的,她想都没想,直接伸手拍开糯糯的手,“拿远点,脏死了。”
糯糯手上的饼干没拿稳,掉在了地上,她嘟着嘴巴看着地上那半块自己都舍不得吃的饼干。
白嫩嫩的小手也瞬间红了一块,她拧着小眉头,不开心地看着傅烟雅,忍住没哭,“你赔我小饼干。”
“真没素质,果然是个野种。”傅烟雅嫌弃地看着糯糯,语气极其冷淡,完全没有顾及到对方只是一个两岁的小孩子。
“跟你那个妈一样,真贱。”
糯糯听不懂她的话,可是能够感受到对方是在骂自己,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你要是敢哭,我就把你丢到外面去。”傅烟雅见她要哭,警惕地看了眼四周,压低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