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隔绝了来自企业人工智能的排查。
身边也没有反抗军的人。
柳青嘴里叼着快乐水的吸管。
拿出了数据终端。
打开了录像模式。
不知道为什么，苏西看到柳青手里的终端总能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
“咱们今天上个课，我在华夏还有一个学生，开小灶不好，所以也给他录一份。”
“首先要确定一点，你的立场。”
嘴里的吸管被柳青嘬得滋滋作响。
“我做事其实很简单，第一是华夏，第二是自己，其他的都在考虑范畴之后。”
“事实上人们之所以瞻前顾后的主要原因就是他们分不清主次。”
“而我，只需要做对华夏好的事就好。”
“为此，并不需要所谓的道德。”
柳老师一脸的温和。
苏西只感觉将要听到一些奇怪的言论。
“就拿银花城来说，我有三个通关思路。”
“第一点，帮助反抗军，也就是夜家那哥俩，在普世价值观下这是最正义的选择，毕竟贫民窟里的那些景况我们也能看到。”
“第二点，帮助企业，或者说达成合作，不管怎么样我能源源不断地提供雪梨，想必占据了夜家遗骸的他们怎么都不会拒绝。”
“第三点，也是最简单粗暴的一点，我带着你，遇到人就扔进动物园，遇到机器我就去把它卸了，然后找到有关雪梨的各种信息，返回华夏。”
手指无意识地在桌子上轻点。
“这三条道路都有着不低的可行性，我要教你们的，则是如何选择。”
此刻的柳老板还不知道乔治堪堪苏醒正在怀疑人生。
“事实上我所求的不只是这些，之所以给了夜家这么多的机会，也是因为我的另一层目的。”
“你也知道，文化殖民。”
“只有把夜家或者反抗军变成忠于华夏的大本营，接下来的动作才能施展。”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让夜十四...”
“你是说羞辱？”
苏西没有说话，表情却告知了一切。
柳青摇摇头：“我并非羞辱，而是想让他清醒。”
“只要人还有目标，就不会在意一时半会的面子，那些因为几句话就能感觉到被羞辱的人，可能还没有你年龄大。”
“其实我在索菲亚手机里看到的反抗军消息很微妙。”
“一方面，他们的生活因为有商业的支撑，怎么也比绝对的贫民强得多。”
“另一方面，也正是因为上一点，所以很多人的想法也就止步于此。”
“这样好吗？这样不好。”
“所以我们需要引导。”
“怎么引导？”
苏西渐入佳境。
“知耻而后勇。”
柳青满脸的微笑。
“事实上人的改变往往都不是外力能够做到。”
柳青的表情认真了起来。
“只有自己经历了，自己想到了，一切才会好起来。”
“否则，只懂得许多道理的人根本过不好自己的一生。”
“不要觉得我残忍，这是一切的必经之路。”
“只有死了他们的人，花了他们的钱，耳光打在他们脸上，他们才会知道疼。”
“什么叫殖民？就是收了一个地方当干儿子，需要的时候可以帮衬。”
“但是首先你得有用。”
.
来自夜十四的消息没有等到第二天。
当晚他就邀请柳青到了酒吧的办公室。
与依旧在自闭的夜十九打了个招呼后。
夜十四在梨树下站得笔直。
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还请先生助我。”
柳青的表情没变。
“凭什么？”
夜十四仿佛经历了许多的思考与折磨。
脸上的笑容却带着一些轻松。
“因为我们没有这个能力。”
“这不是道德上的绑架，而是一场投资。”
“我想让夜家重回巅峰，而我暂时没有这种能力。”
“事成之后，您需要什么，拿走就是。”
柳青坐在沙发上笑了笑。
示意夜十四别紧张。
“我可以帮你，如果成功了银花城也是你们夜家的。”
他的双手扣拢了起来。
“但是夜家，需要是华夏的。”
“提前说好，华夏不需要你们一家土皇帝作威作福，如果你们做的事对华夏有益，只要华夏还在，我可以保证你们夜家能在那个位置上坐到死。”
“不过我能帮你，也能帮助其他的反抗军。”
夜十四一脸的茫然。
感觉柳青答应了什么。
又好像拒绝了什么。
“所以...把你的手机拿过来。”
“这也是两本玄妙的功法，讲的不是个人实力，而是让你更清楚地去了解这个世界。”
听到功法，夜十四眼睛一亮。
“就是类似修炼武功的秘籍？”
柳青点点头。
“那它的名字叫什么？”
“《资本论》，还有《某选》。”
.
第二天一早，柳青如同上班一般再次去了银花塔的顶端。
这一次他没有掩盖行踪，而是大摇大摆地顺着外层的玻璃走了上去。
如此酷炫的出场方式让哪怕是对他头秃到不行的企业代表们也不由得惊呼了一句。
“沃日，好踏马酷炫。”
熟悉的与无人机甲掰头。
熟悉的把旗帜插上最高的楼。
熟悉的红布被子弹击打得千疮百孔。
熟悉的把终端当板砖使看的人们一阵牙抽。
柳青选择的位置十分精妙。
虽说银花塔十分地坚固，外墙承受重火力也不会出现什么损伤。
奈何柳老板时时刻刻不离开自己用旗杆扎烂的地点。
根据武器专家们的分析。
如果真是几枚导弹砸过去。
哪怕这人变成了灰。
正在楼下开会的企业代表们，估计也只能落了个陪葬的下场。
他们也不是没想过转移换个地方。
只是当看向首席那棵梨树的时候。
麻烦您移步这句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刚把终端移开机甲前脸的柳青收到了系统的提示。
【有个小姐姐想和你聊天】
“告诉她我家不买茶叶。”
【好】
系统回答地干脆利落。
柳青继续大杀四方。
没一会系统的提示再次出现。
【小姐姐说了，她不卖茶叶】
“健身卡也不办！”
【好】
系统屁颠屁颠地跑去回话。
愁眉苦脸的企业代表们莫名的发现。
今天的首席怎么莫名有了些脱发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