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昨儿夜里上了趟二大爷家,带了俩菜,带了瓶酒,讨论何春的事。
怎么说人多想法多。
俩人越说越不对劲,那何春从棒梗偷鸡那天,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何春以前虽然不是傻子,但是憨啊,见谁都乐,现在呢,跟谁都没好脸色。
那天听三大爷说,来了一群人,还办上了合作社。听说之前就可能在哪里开的养鸡场,所以家里一直有吃鸡。
可怎么说办养鸡场都费钱,成立合作社也要钱,他们家有吗?何春之前吃的药他们可都见过,他们家不能攒住钱了。
说来说去就是,何春突然不傻了,还多了一笔钱,让他能办合作社,盖新房子。
可这钱是哪里来的?盖房子花了多少钱?办合作社花了多少钱?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许大茂跟二大爷商量好了,许大茂下乡打听,二大爷去找会盖房子的人过来估价。
当初那些人过来可提了一嘴是第五生产大队的。
一大清早呢,许大茂就骑着车子下了乡。
“你们这成立了个合作社,你知道是哪家成立的吗?”
进了生产队他随便拉了个人,一问,都知道,给他指了一户人家他就去了。
“同志你好,我是何春的大哥,我叫何雨柱。”
许大茂敲开的是刘福根的家,毕竟刘福根算是半个合作社负责人,指路的人倒是没乱指。
“何大哥你好,早就听我们社长说过你,你这是?”
刘福根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仔细回想了一下,那天他们早上去的时候,确实在院子里见过,不过当时那个自称三大爷的人不是说何春大哥去找何春了吗?
而且后来跟何春一起回来的那个人,虽然没跟他们说话,可看着好像更像何春大哥啊。
“也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我弟弟成立的这个合作社。毕竟他也没什么钱,这是也是我掏的钱,也算是我成立的合作社。”
刘福根是直一些,可不傻。
仔细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如果是他出的钱,不可能自始至终没见过他出面,现在又一个人跑过来。
而且自己三叔反复跟大家说过,这件事不合规矩,成立合作社没有让一个人出钱的道理,不断的嘱咐过大家,不要乱说,不管是跟谁,都说共同出钱,共同财产,共同生产。
刘福根知道的花了多少钱,仅限于种子跟工具钱,不过算下来也是五六百块。至于房子的事,刘大队跟大家说的是他二大爷家借出来的,由何春交租金。
想明白这个,他这说话可就戒备了一些了。
“何社长呢?他怎么没来?”
“他这不是要结婚吗,忙,让我来看看咱们合作生产有没有用的到我的地方。”
“哦,何社长什么时候结婚啊?我怎么不知道。”
许大茂哪知道什么时候,何春都还没来得及跟院子里的人说,院里的人光知道何春是要结婚了,何春家里都在准备这件事。
“就这几天了,这新房子也盖好了,拾到一下,就安排他们结婚了,真是快啊,一转眼小弟就要结婚了。”
许大茂说的是没什么破绽,要是刘福根不知道何春结婚的事,看他的语气,也许就让他糊弄过去了。
可是刘福根知道。何春昨天请大家吃饭的时候说来着,十五号结婚。可他看面前“何雨柱”,感觉他不知道具体日子一样。
不由得疑心更重。
这真是许大茂没想到的,他第一没想到合作社何春是出的全资,因为这,刘大队担心会被查,一再交代过跟任何人都不能提钱的事。
第二没想到何春昨天还简单的在这里摆了一桌,说了结婚的日子。八壹中文網
本来没这两件事,或许他问什么刘福根就说什么了。
剩下的许大茂再问,也没了结果,让带着去地里看看,刘福根也没带,甚至都没说种了多少地。
许大茂看问不出来结果,心里也急,这是什么地方露馅了?换个人家问?
他前脚出了门,后脚刘福根就喊着自己两个小孩,去集结合作社的人去了。
没多久,刘大队跟合作社成员就都到了合作社院子里。
“三叔,那会有个人过来,以何社长哥哥的身份,想打听何春花了多少钱,咱们合作社种了多少地的事。”
“你怎么说的?”
刘大队心里一紧,他办这事不太地道,别让人家哥哥找上门了。
“我看那个人就不像何社长的哥哥,我问他何社长的成亲日子,他都说不上来,光说是这几天,可昨天何社长还在生产社摆了一桌,跟我们说了十五号成亲。”
不像何春的哥哥?那是什么人?来打听花了多少钱?
既然不是来算账的,刘大队也定了定心神,仔细思考起来。
难道是来查他们的?还是查何春的?不管怎么样,他们这边都不能说出去啊,不然他这个大队长也危险了。
给大家聚了聚,又交代起来。
“这件事,我们一分钱没花,最后粮食还是我们的,这就不合规矩。所以不管来的人是谁,是不是他亲哥哥,以后任何人来问,都是一人出了三十块钱,成立了合作社,生产出来是共同财产,私契那件事,咱们自己知道就行。”
私契就是写的如何分配,这个刘大爷肯定也跟他说了。
“要是有人来跟我们算账,我们把这件事要是说出去,我们明年说不定就得饿肚子。”
三令五申的交代了几遍,这一群人才散了,许大茂在生产大队里问了不少人,那他们肯定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钱,倒是有知道合作社的地在哪儿的,给许大茂指了条路,许大茂就去了。
再说二大爷这边。
四九城里建筑队可多去了,想找石工头问问也找不到,而且这两天也没少问,石工头也没说。
说找人评估吧,还得花钱,他干脆,以要盖房子的名义,找了个建筑队,这会正在屋里商量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