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田梁,你把我送回节目组吧,我在这里不适应。”
秦潇潇将语气放柔,尝试着沟通。
他眼里里闪烁着疑惑,然后坚定地摇头拒绝。
田梁不明白的事情是,秦潇潇口中的节目组对她那么差,为何她还要回去?
节目组那群人让她住破旧发霉的房子,而且不给饭吃,只会拿冰冷的机器怼着拍。
男人天生对情绪的感受灵敏,那群人眼睛里明显带着来自心底的恶意,面对秦潇潇的时候,眼底的冷漠遮不住了已经。
就好像她在他们眼中只是一个商品,一个赚钱的工具,要说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那估计就是她是一个长得好看的摇钱树。
男人视力出奇地好,第一次在树林偷偷观察的时候,秦潇潇眼睛好像噙着泪花,然后用手在嘴里抹了两下,她白嫩的手背上就出现了片片红印,整个人也变得透明苍白,看得田梁心一抽一抽的,心里对节目组的那群人更加厌恶。
虽然他感谢他们将漂亮媳妇儿送到自己面前,但是他们伤害了自己的心头肉,就不能原谅。
要驱逐,将他们驱逐出去!
单纯的田梁并不知道,有种东西叫口红,那看着恐怖的红印实际上是秦潇潇蹭下来的,可能是因为她的皮肤太过娇嫩,才会显得如此惨怖。
不适应?难道在那个小破屋里就能适应?
田梁实在搞不懂,就算是关着,惹媳妇儿不高兴,也不能让她去受苦。
对!不能受苦!
阿爹说过,媳妇儿是要放在手心里宠的,让自己的媳妇儿跟着吃苦,算什么男人?
接下来的两天里,田梁每天变着法的给秦潇潇做吃的——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山里长的。
虽然每次吃之前都要表演一番白眼冷颜,但是丝毫不影响秦潇潇吃的香甜。
而男人每次都在秦潇潇吃完后,吃她剩下的。
由于每次她都是饿上一会儿,吃饭的时候着急,每次第一口的时候都忘记擦自己的口红,她自己也没注意,每次擦都只擦碗里边的红色,却忘记碗沿外边也会留下红色的唇印。
田梁刚开始还以为秦潇潇生病了,怎么吃饭还吐血呢?
后来渐渐地明白了,那是她涂在自己嘴唇上的特殊颜料。
男人端起秦潇潇吃饭的碗,将自己的嘴唇放在红色唇印的位置,白色的瓷碗下面是朵两朵腊梅花瓣,田梁小心地覆上去,轻轻抿了一口,他再往下看的时候,红色的唇印已经消失了大半。
他心生懊恼,唇印带给他的刺激感受完全不能弥补内心的渴望。
他想,他想舔她的唇,好想。
男人咽下一大口水,却还是渴,好渴。
不知道那感觉如何,应当不是冰凉得瓷器触感。
晚上睡觉的时候,男人就在房子的小角落里依靠着一根柱子,让秦潇潇睡在床上。
秦潇潇哪怕一点动作都能让他猛地睁开眼睛。
“狗子,他好谨慎啊,我只是翻了个身,我感觉他的眼神要吃人!”
“硬的不行你来软的呀。”
接下来的几天,秦潇潇表现良好,对田梁的态度缓和了不少。
在第三天早上的时候,秦潇潇捂住小腹,脸色煞白,虚汗布满额前,嘴唇轻咬着,小脸皱成一团。
“嘶,疼,嘶,,呼。”
他听到秦潇潇的呢喃,踉跄了几步急切地来到她的面前,轻柔的为秦潇潇拭去汗,将她的手攥到自己的手上,企图能传递一点热量,哪怕是只有一点。
秦潇潇睁开眼睛:“被子。”
被子?
田梁将被子掀开,秦潇潇身下已经渗出大片血色。
他手忙脚乱地把被子给她盖上,男人不怕血,早已习惯了血腥味,但是今天的这个情景吓到他了。
难道媳妇儿也要和阿爸一样离开自己?
男人眼睛里的哀伤和无措被秦潇潇看到,她故意逗道:“傻子,难过什么,我这是来例假,又不是快死了,你快点给我找姨妈巾去。”
田梁张张嘴:姨妈巾?
“不对,应该是卫生巾,我记得村子里的小卖部里应该有卖的。”
他知道村子里的小店,里面的老板很黑心。
但是即使如此,田梁也还是立马转身跑了出去,生怕晚了一步秦潇潇就要没了。
等我,我很快的。
男人身影一消失,秦潇潇虽然脸色依旧难看,嘴唇毫无血色,但是不影响她起身打开行李箱拿出姨妈巾,然后跑到屋子后面的厕所里换上。
田梁走得着急,忘记把门锁上,秦潇潇故意瞅准这个机会。
先是偷偷溜出去,然后头也不回地拼命跑,她也不认识路,反正逮着小径走,渐渐走着走着,秦潇潇失去了方向,心底的慌张宛若蚂蚁般嘶哑着脑子里仅剩的那根理智的弦。
草木太过茂盛,遮住了去路,让秦潇潇看不清接下来该怎么办,突然一脚踏空。
砰!
“艹,疼死我了!”
秦潇潇捂着红肿的脚腕,根本顾不上胳膊大腿是上的刮痕,钻心的疼从脚腕传来,动一下都是对它的不尊重。
她就这样窝在这个草荒子里,根本起不了身。
“呜呜呜,狗子,我怎么这么倒霉,被人关在家里当媳妇儿,好不容易逃出来了,还不如不逃,浑身都是伤痛。”
“再接着作呗。”258丝毫不想同情她,最好死活也不用管。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太阳从东边升到西边,渐渐要落到地平线,只剩下橙色的光照亮田野。
刺啦刺啦,不知道什么东西摩擦着枯树枝正在往秦潇潇方向移动。
秦潇潇这个小哭包连眼泪都还没来得及擦,抬眸就和一个吐着信子的花斑蛇对上了,这蛇有婴儿手臂般粗,她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心跳被卡在嗓子眼处,
心率已然失去了平衡,她现在希望自己的心跳都不要有,把面前这个小可爱吸引过来可不是什么好事。
秦潇潇最怕蛇了,冰凉的,滑腻的。
祸不单行,越是怕什么就越会来什么。
那条蛇爬过来,缠到她红肿的脚腕上,红色的信子时不时地吐出来,似乎在戏弄秦潇潇,它冰凉的舌尖触碰着温热的肌肤。
舔舐着她凸起的精致脚踝,若有若无的的的色迷情缘伴随着尖锐獠牙的危险。
秦潇潇欲哭无泪:“狗子,你这万人迷光环还能迷倒蛇?”
258还没有回答她,突然一双大手捏住蛇头,拿起腰间的弯刀就把那头砍下来,动作狠厉,却给了秦潇潇无上的安全感,跳到嗓子眼的心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