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尘支支吾吾,“属下……以为王爷和上官姑娘……”
一旁的陌尘一听到这话,更加佩服竹尘的勇气。
果然,夜凌风被竹尘蠢呆了,他一脸平静地说,“以为本王看中了上官姑娘?”
上官霏嫣一听这话,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无比期待地看着夜凌风。
会不会,她的凌风哥哥是喜欢她的,只是故意不怎么搭理他,让她主动来找他?
她可是五岁就认识凌风哥哥了,爹爹还救过他的性命呢。
想到这儿,上官霏嫣的眼里泛起了柔情。
而夜凌风下面的话,却让她心都碎成了冰渣儿。
“那好,上官姑娘也在这儿,本王这就把话说明白!本王不喜欢上官姑娘,讨厌你们这些眼巴巴跑上门来的女人!”
“竹尘,你给本王记住,若是你还执意违背本王的意思,本王只好将你罚去苦寒之地!”八壹中文網
“这回本王罚你五十大板,自行去领吧!”
竹尘松了口气,急忙领命去领五十大板了,边跑边说再也不敢忤逆他家王爷的意思了。
王爷口中的苦寒之地,他太清楚是哪儿了,他这在京城长大的细皮嫩肉的汉子,哪里能去北漠那种地方受苦啊!
“凌风哥哥……”上官霏嫣眼里湿漉漉的。
她的心在揪痛,却努力不让眼泪下落,那清丽的容颜仿佛被染上了浓浓忧伤。
夜凌风凤眼里毫无波澜,声音冰冷,“上官姑娘请自重,本王是看在令尊曾救过我的份上,才没让人将你丢出王府!”
上官霏嫣无言走出了楚王府,一路上失魂落魄,她的贴身丫鬟翠儿见此极为担忧。
上官霏嫣心里难受,她的凌风哥哥,原来是看在父亲的面上才对她容忍些许的。
她还以为是因为他心里有她。
不行!凌风哥哥只能是他的!
上官霏嫣紧紧捏着双手,指甲几乎要陷进肉里……
夜凌风打发了上官霏嫣后,就立即让陌尘和他一同翻进了丞相府。
轻轻地掀开了芷兰院屋子上的瓦片,夜凌风紧张得不行。
尽管早已知晓了叶芷煕身边那两个丫鬟武功惊人,也不是第一次翻丞相府,但是,他还是只能极力地隐藏内力。
面对着时刻都可能被发现的风险,这让他十分苦恼。
夜凌风见到叶芷煕在沐浴,急忙止住了比他慢一步,如今正在扒瓦片的陌尘。
陌尘知道自家王爷的意思,肯定是屋子里有啥他不能看但王爷能看的画面!
他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什么情况,连忙呆到一边吹风去了。
夜凌风再次朝屋内看去,眼睛都瞪圆了。
叶芷煕衣衫早已褪净,正在静静地沐浴,她皮肤吹弹可破,白皙的脸上染上了一陀红晕,唇不点而红,神情妩媚而慵懒。
她额上有些细细的汗珠儿,那三千青丝柔顺地搭在肩旁。
她轻轻拍打这水面,见水光浮动,勾唇浅笑。
浴桶里的身子在水面上玫瑰花瓣的掩盖之下只能隐隐约约瞧见一点儿,却足以让夜凌风心绪凌乱。
夜凌风耳根上悄悄爬上了红晕,却再也不敢瞧房里的叶芷煕。
回想起方才女孩儿曼妙而诱人的身姿,他一边在想怎么没能看到得更多,一边在心里骂自己怎会有这般想法?
吹了吹屋顶的风,清醒些后,他还是担忧叶芷煕得知了她大哥的事儿后会难受。
可是该怎么和她说呢?她是否早已知晓了这事儿?
夜凌风摆了摆脑袋,若是这样闯进去,不知这女孩儿会怎么想自己。
还是让陌尘在丞相府外递封信给她吧,见不见随她。
夜凌风派陌尘去递信了,自个儿在屋顶默默地望着天空,平复心绪。
呼尔湖伊森部落
“公子,你醒了?”
女子轻轻喊着床上刚刚清醒过来的公子哥儿。
叶子宸一醒来便听到有人在轻声喊着自己。
女子生得浓眉大眼,标准的瓜子脸配上极为精致立体的五官,她的美浓烈而炽热,令人只看一眼便惊艳不已,这绝不同于中原女子的柔和。
女子的衣着色彩鲜艳的长袍,那衣袖极窄,穿着更是不同于中原女人。
叶子宸朝女子望去,见到女子的长相,心里有些惊艳,却也感到了些许怪异。
再察觉到女子就在自己躺着的床边,顿时觉得不妥,“姑娘,请问我如今是在哪儿呢?”
“男女有别,姑娘靠我这般近,只怕有些不妥。”
女子豪爽,倒也没有隐瞒,用中原话说道,“我叫梨尔丽,这儿是呼尔湖伊森部落,我的阿爹是伊森部落的王。”
“我在湖边放羊之时,偶然见到你昏死在河边,见你的长相猜到了你是中原的男人。”
“我舅父是格森部落的阿木尔,不对,他如今死了,他的大儿子哈森做了王,如今改名叫哈森部落了。”
叶子宸听到阿木尔和哈森这两个人名时,心猛地颤了颤,梨尔丽最后一句话,绝不是无意说的,她一定知道阿木尔的死和他有关。
叶子宸看了看自己的衣裳,只见他的战袍早已被褪下,而他如今是一身白衣,白衣上有几片血迹。
稳了稳心绪,叶子宸问道,“公主的救命之恩我没齿难忘,来日必将报答。”
“只是公主为何要救我?公主又是否知道我为何会晕倒在呼尔湖边?”
梨尔丽站起身来,给叶子宸倒了杯水后,才说,“我表哥哈森一早便向伊森部落传来了消息,让我阿爹见到若是有中原人的马车从他们部落的方向来往伊森部落时,务必要拦下。”
“若是马车里有个相俊秀而不失杀戮之气的男人,一定要想办法杀了他。”
叶子宸眼里闪过无限冷意。
梨尔丽却在继续说,“当我在呼尔湖边见到你时,一眼便认出了你就是表哥所说的男人。”
“你当时身上有个小包袱,也是里面的东西,让我熄了将你交给阿爹的心思。”
叶子宸自被哈森重伤昏迷后,便对之后的事一无所知,他现在能猜到是前线的官员派人将他送回京城治伤,却不知怎么,在呼尔湖出了意外。
但他完全不知他身上有个包袱,更别说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