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所有考生迅速奋笔疾书。
下笔的速度在历年考试中,是比较罕见的。
这从间接也说明了,这次的中忍考试,会比往年要简单。
恐怕是村子里要大量提拔一些已经有中忍实力,却因各种原因没能晋升的下忍。
在这种良好的考试氛围之下,星野熏显得尤为格格不入。
他单手托着右脸,目光看向窗外,开始发起了呆。
对于星野熏这种表现,除了主考官不急不怒以外,其他的监考官脸上都有愤愤之色。
但在监考官们交头接耳之后,他们也了解到星野熏的身份。
“这小鬼,因为他的指导老师归海一刀的死去,曾经在火影大人面前说过,这一辈子只干木叶的下忍,已赎他没能救回老师和同伴的罪孽。”
“我也听说过这事,没想到看他吊儿郎当的,内心居然是这么重情重义。”
“这你就不懂了,他是用玩世不恭的外表,来掩盖他痛不欲生的灵魂”
正当监考老师闲聊时,卡卡西第一个答完题目,起身离开了教室。
而星野熏快要无聊的睡着时,脚下忽然被什么轻碰了一下,他下意识低头一看,居然是一个纸团。
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想举手报告老师,举报有人作弊。
作弊的纸条都扔在他这里来了,都瞎呀。
人证物证都在,不杀杀这股歪风邪气,怎么以正视听。
星野熏正准备举手,忽然看见坐在他右边一排的带土,手中正拿着和他脚下一模一样的纸条在抄答案。
哎哟我去,不会是······
星野熏急忙打开纸条,上面是试卷前几道题目的答案。
旁边还附上:后面几题答案,我待会再给你,加油星野熏。
难怪带土抄答案抄的快哭了,敢情是琳给他的。
星野熏想将答案收起来,可一看那加油星野熏,却一时愣了。
自己如果无法通过这场笔试,会不会有些对不起琳的冒险。
唉,反正还有下几场考试,还有机会被淘汰,再说这么早回去也没意思。
如果通过了笔试,说不定村子还管一顿中午饭。
星野熏想做什么事,总能找到充足的理由。
抄了四分之三的答案,考试时间即将结束。
星野熏觉得,如果等琳的纸条,怕是来不及了。
于是他自己开始审题,然后只花了一分钟就把剩下的题目做好。
等考试时间一到,所有考生离开教室,带土激动的跑过去,要拥抱琳,却被星野熏一把抓住衣服,扯出了教室。
出了教室后,星野熏低声道:“你傻呀,现在去拥抱琳,不是让监考老师们怀疑嘛。”
带土本来对于星野熏揪他的行为感到不满,不过一听这话,瞬间感到后怕。
琳从后面跑过来,跟上他们俩,然后三人又去找卡卡西。
最后四人集合,在这附近瞎逛两个小时,等到成绩的公布。
不出意外,卡卡西和琳全都通过了考试。
星野熏又在成绩榜上找到了迈特凯,而且最后一行也有自己的名字。
带土没有找到自己,便一脸沮丧,又被卡卡西嘲笑了几句,正待带土反击之时,星野熏一指最下面的几个字:候补合格宇智波带土。
见自己也通过了,带土又变得手舞足蹈起来。
星野熏则拿出一颗口香糖,扔进嘴里。
很快中忍考试第二场,班级对抗赛。
三个人为一班,团体合作作战模式。
地点:隔壁的死亡深林。
没有胜败的条件,晋级的标准是看团队合作水平,以及战斗方式来决定。
也就是说,即使一方被打败了,只要打的出彩,一样可以晋级。
这场考试,没有一个人有异议,除了某个孤家寡人。
当星野熏听到这个消息后,当场就蒙了,啥情况?啥意思?是不是故意逗我?
考试前他就想到这个问题,没想到真就这么考了。
而且比他想的还要离谱,他想的是对方三人轮流上来,以车轮战的方式和他战斗,可现在,居然打什么团体战。
我他喵一个人能算团体啊?我团体我自己?
星野熏差点就找第二场主考官理论一番,可他又猛地回过神来,他就是过来走走过场,又不是非得晋级,干嘛在意考试规则。
想开这一点,原本愤怒的情绪,就平复了下来。
爱怎么考怎么考,反正到时候单手一举,宣布弃权就好了。
星野熏想开了,可他身边的两位挚友没想开,野原琳和宇智波带土纷纷要求寻找主考官理论,让主考官修改考试规则,或者直接让星野熏轮空晋级。
他俩这么说,真敢这么做。
转身要找主考官去时,星野熏一把拉住两人。
他道:“中忍考试不是儿戏,规则既然事先就定下来了,主考官肯定也考虑过我独自一人的特殊情况,所以你们没必要去找主考官。就算到时候我真的一对三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我打不过又不是不能弃权。”
野原琳道:“那对你太不公平了。”
“公平是相对于大部分人的,不必为我一个人去改变什么。”星野熏面带微笑的说着。
带土还想说什么时,旁边一直不说话的卡卡西开口了:“只要不碰上个别班,星野熏的实力一打三还是没问题的。”
听卡卡西这么一说,别说琳和带土,就连星野熏本人都有些惊讶,“卡卡西,你什么时候对我这么有信心了?”
卡卡西的眼珠子一直朝着上眼皮,不熟悉他的人,咋看之下只会觉得卡卡西看不起他。
实际上,他也确实看不起很多人,包括星野熏。
卡卡西道:
“在笔试之前,你替迈特凯挡下了两个下忍,那体术的水准,已经有准中忍的水平。”
“而且你两次c级任务我都听说了,说是c级任务,其实可以算得上a级或者s级,在上忍和精英上忍都不一定全身而退的任务等级下,你却两次都能回来。”
“如果你没有什么保底的手段,是无法解释在你身上发生的一切。”
第一次听卡卡西讲这么多,在场三人都有些惊讶,还有点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