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旭东想上去卖乖。
刘慧云在他身后朝自己侄子丢过去一个眼神。
刘指挥官多深沉的一个人，他不动声色与储旭东纠缠了一会，以国科部的经费问题似乎有了眉目。
将储旭东支走。
国科部的经费划拨是国库的一项重大支出，每年这个时候，财政部和国科部就是漫长的数月扯皮。
财政部今年竟然这么好说话。
储旭东纠结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离开了这里。
反正他还留有后手，就让这老太婆再多活几天吧。
储司林的本事，他比谁都清楚——毕竟是他专门研究出来的杀人机器。
想来她应该没发现什么。
刘牧又将手下支走，拉开一把椅子坐在姑姑床边。
望着她，语含怀念：“您真是睡了好久了！”
他沉沉的声音昭示着他如今的稳重成熟，与当年那个愤青一样的侄子判若两人。
刘慧云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开口，毕竟时光可以将一个人彻头彻尾的改变。
刘牧察觉出了老人家的不自在。
于是故意活泼语气，废了好久时间，才将老人家哄好。
刘慧云将自己的疑惑说给刘牧听。
刘牧毫不意外。
“当初您晕倒的时候我一直都很怀疑，您工作的时候长期熬夜我是知道的，又是那么巧撞到试验台的边角上去，外界都说您是意外，但是我专门问了物理学家，他们说按照您摔倒的力来说，不足以对您的大脑造成这样剧烈的损伤！”
刘牧心中怀疑，却一直不露声色。
他在政坛，很多事心里都明白，却只能不露声色，不能百分之百将敌人打倒的话，他不能随意出手。
刘慧云心想果然是这样。
两个智商加一起超过两百七的老年人，经验与智商之下，几句话交流，就察觉出了储旭东那家伙的真实目的。
“您最近先在烈阳直播公司待着吧，这里是我的地方，储旭东的手一时半会伸不进来。”
“您如果出去了，路上说不定他会搞一些小动作。”
刘慧云点头。
“对了，我的前额皮质的实验成果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人整理出来，虽然那个小实验没什么意义，但是对于进化学还挺有借鉴意义的，可以联系进化学的导师，将成果分享给他们！”
刘牧笑了，他姑姑一向谦虚。
“前额皮质的善恶分类是多么有意义的一项创举。”
“此前，大家虽然默认有香气的人是善良的人，但是没有一个人有这个本事，将前额皮质区域的香气分析出来，您虽然是站在历史的肩膀上，但正是您研究出的香气分析仪，才让我们彻底分开善良和罪恶的人们。”
“您像是在善恶之间画了一道线，从此，我们的世界变得真实！”
刘慧云脸上的神色却越变约深。
她的实验结果明明显示的是拥有前额皮质香气的人或许会是善良的人，因为这些人情绪敏感，共情能力或许很强，但她的实验结果没有说，前额皮质没有香气的人，就是恶人啊！
这中间肯定有误会，或者说是人为的误会！
刘慧云心念电转，还想到了她的实验结果那么简单，如果有人造假的话，其它科学家一定也会验证她的成果。
那些人应该很轻易就能发现这个结果的异常。
为什么那些人都没有声音了！
刘慧云将自己问题一一说了出来。
刘牧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
一股巨大的荒谬感袭击全身。
如果姑姑的成果被人剽窃篡改了，那么善良之地坚持了那么多年的分离原则岂不是个笑话。
“小牧，你该查查当年的其它科学家都去了哪里，储旭东既然能瞒天过海，那当年那些人都该好好查查！”
事情紧急，姑侄两人也不叙旧了。
刘牧赶紧离开，准备找人去查明事实的真相。
……
储旭东离开后，不放心，还专门打电话叮嘱了储司林。
“你赶紧瞅准时间，杀了我那个导师。”
储司林摸摸门上的金属，感受它在手中的冰凉触感。
“我今晚就去如何？”
储旭东担心总指挥官留了人在刘慧云身边，万一被他怀疑到自己头上就不好了。
“今天晚上不行，你再等两三天。”
储司林轻声细语：“好的。”
他掌心流出了一股奇异的能量，面前的金属门从内部缓慢融化了，融化的金属液体包裹住门上的传感器，让感应彻底失灵。
门滴答一声打开了。
储司林轻巧踏出门。
“系统，能不能开启地图，让我看清其他队友的位置。”
争霸系统立刻警铃大作。
脑内联系老大52系统。
“老大，这个变态是不是想来找我们大佬？”
“那必须是的吧，别给他，现在他就是个0级的小垃圾，莫慌！”
“你就说等级不够！”
“宿主权限不足！”
储司林眯眯眼，果然啊，还是需要一点经验，才能让他升级。
既然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