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何文展余光看向神情恍惚的孖八，又看着张文杰盯着自己。
“不会又有什么狗屎事情吧？”张文杰最讨厌这种欲言又止还要自己追问的事情。
“昨晚行动中，我们在一间洗脚店找到后巷古惑仔，也顺利逮捕了他。但…”
“我说！张sir，我烂赌，我欠了大麻成的钱，所以…”孖八牛头不搭马嘴乱说一通。
“然后呢？原本应该一并带走的大麻成给你放走了？你欠他的钱不用还了？还是觉得我张文杰好说话？嗯！”张文杰最讨厌这种老油条，还是赌钱的烂人，想借钱，你当我钱刮过来？
“孖八是吧！有没有人看见你放人走？监控有没有拍到？”不怕放人走，就怕被人拍下来，到时候就不是聆讯这么简单。
“没有！我用人头担保，绝对没有！”龟缩的孖八眼见张文杰发问拍着胸口回答。
“没给人发现觉得很威吗？”
“当了这么年警察有没有赚到一套房屋？”
“知不知道你执行公务时候违反条例会有什么后果？”
“sorrysir”孖八低头不敢出声。
“福利处不是可以申请借钱的嘛？”张文杰记得警队从四大探长时期遗留下的玩意一直在运行着，还办的挺正规的。
“上回给何智康驳回…”
难怪那个杂种不得人心，死不足惜，连旧爱炮台都闭口不言。
“我会替你申请，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还有…解决掉那个大麻成，放的了一次就有第二次，你是警察难道不会利用自身的优势，当警察当傻了！”张文杰回正看着窗外的风景也不管车内的人。
何文展抬手拍了拍孖八:“还不谢谢张sir！”
“thanksir”孖八这回知道张文杰不但不追究自己过错，还愿意做保替自己申请警队福利署借贷。
至于张文杰最后的一句话…这个张sir只是面黑心善，对待同僚还是十分照顾。
“借钱永远是条不归路，你是兵他是賊，你今天再去借一笔巨款，明天就去扫他档口，塞多两包可乐粉给他，然后追捕他，他跳楼，还需要还钱吗？”车厢内，张文杰对着窗外喃喃自语。
“散队！”车停稳后，张文杰一马当先推开车门，回头对着车内的众人下达命令。
如果是以前，何文展不但不接受还有可能举报，做警察就应该一心为公，可…
看着神情略有意动孖八，何文展把嘴巴里的话收回去，不单单是孖八，基本大部分的警员似乎把张文杰的话听进去。
借钱当然要还，但债主死了还需要还吗？
众人越想越觉得大有可为，难怪别人年纪轻轻当上督察，还能乘风破浪开创一番事业。
聆讯结束，自然继续自己的摸鱼大计，警署署长比自己还神龙见首不见尾，现在警署内就张文杰级别最高，没人叽歪直接翘班去吃鱼蛋。
至于接受聆讯归队的一行人三三两两或坐或站，展露笑容的孖八回到自己位置，打开电脑，等候总是让人着急。
一顿操作进入系统，打开一个文本编辑，熟练利用两指在键盘上敲打着申请书。
“喂！张sir不是赏赐条财路给你，还需要申请？！”林佳明捧着水杯走到孖八身后，左手搀扶在办公桌上，盯着屏幕上的申请书奇怪的问着。
“这个…还是先申请稳妥点，这个月的房屋贷款还不上，银行就会收屋的！”孖八抚正眼镜继续编写着申请书。
“孖八！没道理呀，你当差20多年，老四探长年代你没有可能不沾点油水。更何况老廉开业，薪水可是直接翻了几倍，这么多年你房子还没有供完？”何文展走了过去，接上林佳明的疑问。
“…那套房子抵债了，现在这套还有十年才供完，免得连累妻子跟孩子，我年初提出离婚，我自己净身出户，供房由我来…”一切罪魁祸首就是赌，何文展偶尔也会赌马，但绝对不涉及其他赌博，十赌九输，做警察难道不知道？
“好自为之，别赌！再赌大家都帮不了你！”拍了两下孖八两下，何文展回到自己办公位置，而对面的女警may轻轻敲打间隔玻璃。
“没有时间说两句！”
“有！去茶水间！”
当警察压力大，抽烟释怀必不可少，吞云吐雾间，女警may看着何文展:“你会越陷越深的，总有一天害死自己！”
“不懂你说什么！”何文展抖了下烟灰后深深吸上一口。
“张文杰刚才下车前的话，我看得出你们已经心动，眼神还互相串通。”女警may把观察到说出来，又轻喵一口香烟。
“难道你想妨碍别人赚钱？”后半句不用多说，挡人发财如同杀人父母。
“算我一个，我最近等钱用！”
“may姐，怎么？以前可是很正气不会同流合污。”何文展挠头看着女警may。
“在办离婚，还有争抚养权，我需要一大笔钱证明自己有能力…”
“明白，穿上警服就是自己人，行动叫你…”何文展轻点了点头，随后把烟头湮灭后推开茶水间的玻璃门离开。
下午六点钟，除了值夜班的同事，ptu机动部队基本交枪换下工作服随后去隔壁茶餐厅吃顿简单的碟头饭结束一天的工作。
德鸿冰室。
二楼。
何文展啃着菠萝油面包，看向楼梯前后不一上来的人，今日同车归对的人一共有9个，也全部到齐。
“我不想解释什么，我想赚多点，你们能来我就当都上船了，有没有问题？”何文展只见女警may挥手表示没问题。
孖八更是坚定不移的说肯定没有问题的:“展哥，may姐，我来的时候已经想好怎么去借钱，特别在庙街一带…”
“竟然有目标，剩下就说说行动后…”行动后分利润，这才是重点。
“如果有很多社会人员伤亡…张sir哪里会不会怪责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