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表普通的接待室内,两名衣着随意的男人紧挨而坐。
“陈先生,别来无恙呀,怎么大老远从沈羊过来都不通知一声呀?如果不是小琴告诉我你在这里下榻,我都不知道你来了,这不是让我难堪嘛!”
“洪先生,你贵人善忘嘛,我怎么好意思打搅,我呢,大老远跑来就是想找回被狗偷走的骨头!不知道洪先生能不能告诉我,是那只狗偷了呢…”
“哈哈哈,老陈,大家都认识这么多年了,别说这种客套话了,说吧,想干嘛?”洪光拿起一根香烟叼着,一旁的李香琴点燃一根火柴为其点烟。
“好!既然老洪大方,我也不多说废话,能告诉为什么会让一个卖猪肉的去给我找骨头?难道鼻子灵敏一点?”皮笑肉不笑从怀来掏出一份写着绝密的文件,右手食指重重点上文件上。
“十年都没使用过,烧火棍还能使得灵活吗?难道靠一把杀猪刀?老洪,你让我很难办呀!”老陈独自点上一根香烟,拐头看着洪光一旁衣着清凉的李香琴,眼中露出一丝诡异。
“呵呵…老陈,我不知道你说什么,说到底你就是不相信我?”洪光摸了一把寸头,痛心疾首捂着胸口。
“信!怎么不信,不过…呵呵…”老陈碾压手中的烟头于烟灰缸,嘴巴成o型,一口香烟"嗬"的一下喷向洪光:“这事我们沈羊负责,就不难道老洪你了!”
说完起身,对着洪光轻藐一笑,转身走向招待房门口。
“阿琴,送客!”洪光眉头一跳,嘴角向上一翘。
“是!”李香琴微微一笑,既然露出一副恶毒的神情,缓缓从胸口位置抽出一根两寸长的针钉!
一步两步走到正要打开门的老陈身后,"嗖"针钉破空声刚过,李香琴手中的针钉已经扎穿坚硬的后脑勺骨头,带着热死的鲜红番茄汁随随即喷涌而出。
满身番茄汁的李香琴伸出舌头轻触鼻尖的一丝番茄汁,脸上流露出一丝幸福的感觉。
洪光拿出一瓶装满绿色液体的瓶子,扒开塞子全部倒在躺尸的老陈身上,不一会一股牛肉的香气回荡在招待所房间内。
李香琴一副陶醉的样子,而洪光抬手举足,虚握着空气跳起了交际舞,诡异…
距离招待所十公里外,一处荒凉的破房子外,一名英伦风的瘦弱男子贴着破碎的墙壁嚎啕大哭,腥臭的铁锈火药味直冲哀伤,哭泣声中带着点哀求:“不要…不要杀我!我爸爸是陈…局…”
“哒哒哒哒!”满脸胡须的粗犷大汉手持一挺重型加特林,毫不怜惜子弹对着瘦弱男子展示什么叫做暴力美学以及自然科学!
“阿琴,你的任务是杀死凌凌漆!”洪光看着化作黑水的老陈,戴上帽子后对着一旁的李香琴下达新的任务!
“是!”李香琴低头应答!
李香琴就这么看着空空如野菜碟,回想起任务前的种种,随即抬头对着凌凌漆爆出一句粗口!
吃饱喝足的张文杰辞别陈家驹三人,表示自己吃饱喝足需要散步消化一番。
沿路留下一道连绵不绝的香烟流,直接经过肥婆茶餐厅,张文杰驻步停留了三分钟。
确定茶餐厅内两人正是自己所想之人后,张文杰对着门口的咨客说了一句:“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干净卫生!”门口咨客本能的回应,回头看着张文杰时眼中流露出狂热。
点头以后,张文杰大步向前走,向着家里的方向走去,身后的咨客拿起对讲机:“吃鸡吗?”
张文杰觉得这个世界有点有意思的地方就是经典剧情桥段如果没有外力的影响,一般情况下还是会依靠虚无缥缈的时间线运行下去。
而当那个神似西九龙交通组某个姓周的混蛋,一身奇葩复古西服自称北方来的周大星,还绰号凌凌漆!
既然叫凌凌漆了,那就代表张文杰遇上点有趣的事情,而更有趣的就是确定没有人员打搅的情况下剧情必然会发生,而改变又异常容易,只需要一点点推力就可以!
“boow!”
肥婆茶餐厅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爆炸源头来自厨房,而受到波及的茶餐厅客桌更被掀翻,重则昏迷不醒,轻则头破血流。
凌凌漆以及李香琴两人位置就在厨房边,首当其冲的被冲击波掀起的木头撞击导致昏迷。
“v5v5…呜呜…”救护车先于爆炸案所属警署警员到场,救护人员第一时间冲入事故地点,将所有受伤人员抬上车离开。
而所属地区的警察随即到来,拉起警戒线…
“好好招呼贵客!”翘着腿,抽着烟,透过电视看着被安妮医院收容的凌凌漆以及李香琴,张文杰掏出电话对着话筒后的姜司教授亲切下达命令。
相信科学的力量!
竟然来到了香江,必须尽一番地主情义的,更重要张文杰想到怎么利用这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机会,平稳接受西九龙总区反黑组的机会!
直到凌凌漆以及李香琴两人在手术台上完成植入脉冲定位器后,张文杰才关闭电视,随即进入厕所洗漱,首月第一次凌晨一点前睡!
……
流浮山。
椴树陵私人码头。
春日野穹海域生物科研有限公司。
“你好!你好!洪先生,你送货的骨头非常新鲜呀!一定能卖个高价!哈哈,好说好说,见面分钱再聊,再见!”
赖永维挂断电话后,大口抽吸手中的雪茄,左手轻轻抚摸霸王龙的头骨,歪嘴斜脸的痘坑脸上露出张狂,双眼珠仿佛闪过金钱的符号,掩盖不住对财富的渴望。
“大哥!那群北方送骨头的渣滓在场子内搞事!”作为新记十杰中最低调的一个存在,赖永维很在意面子功夫,特别对旗下重点夜总会更是上心,务求让上门的客人宾至如归。
“送货的垃圾而已,既然不领情就请他们上路吧!记住不要浪费,刚好可以做鱼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