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瞬间将视线定格在了无忧的眼睛上,她的眼泪。
难道……
不可能!除了夜家无人知晓他夫人眼泪的神奇,可他紧绷的神经始终不敢有丝毫懈怠。
“夫君,我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法子。”这时无忧凑到他的怀里说了一个小计划。
“去把蒙大人请来,就说孩子闹了。”云卫办事效率一向神速。
蒙多及随从还未走进账就听到从帐内传来一声惨叫,“啊……”还有婴儿哇哇的啼哭声。
事觉不对,众人鱼贯入内,只见简易的双拼床上一个女子正把婴儿的脚从嘴里拿出来,小孩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柔嫩的肉脚上有一整排齐整的碎牙印和口水。
“哇……哇哇……”
看到众人愤慨的表情,无忧无辜的撇了撇嘴指着孩子说:“这货先咬我的。”说着将胳膊上的牙印让众人看,孩子的牙只有两颗所以牙印也极小浅淡。
“不哭不哭……”蒙多急步上前将孩子抱起来有模有样的哄弄。
“疯婆娘!他只是个孩子,你多大了还咬人。”
看着莫名出现在左判帐内的半大豆芽菜,他火气蹭蹭往上冒,要胸没胸,整个人干巴巴的不说,脸色煞白无色准是病入膏肓,所以他说话也是丝毫的不客气,字里行间尽是不屑的张狂,压根就没有把面前的这个疯女人和左央口中的忧儿联系到一起去。
“真他妈不害臊!”
“害臊?我害你妹!”说着无忧长腿轻巧一扫将婴儿带到了云霆的怀里,消减的下巴抬到极致:“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教训本殿!”
看到小家伙就这样被带离了怀,蒙多惊愕:“你还会武?”他从未想过这个病娇娃娃还敢在他面前耍大刀。
“揍你这种废物,足够了!”瞧他看不起人的嘴脸,无忧眸底闪过危险,反唇一讥。
他堂堂雪国王子,冷血判官居然被这丫头片子叫废物,士可杀不可辱。
“找死!”
他左脚一踏,凌厉的拳头带着呼啸劲风主袭无忧的鼻梁,无忧亦是不惧连退数步后,徒地拔地而起,一脚踢歪了他拳进攻的方向,趁他打空又是一记勾拳冲向他的太阳穴袭去,蒙多也不含糊,格挡再次出击。
跃起旋转,闪电般踢出一脚,无忧刹那回神左腿往外一跨右脚直接踢中他膝盖骨上,重力卸去大半。
判官的威严再三被严重挑衅,蒙多眸深几寸,一个膝顶对上无忧的拳,他趁机双手把无忧的拳往怀里一带用力一拧,只听“咔嚓”一声,肘关节瞬间脱落,无忧忍着痛另一只手肘顶尖化作矛攻上他的眉心,蒙多松开钳制,看着她将手臂向后一甩再用力向前一挥,整个动作就像单手给子弹上膛一样,利用前后惯性迅速接好了胳膊。
“呵!小丫头不错嘛,能跟上我的速度吗?”
“跪地求饶的速度吗?姐可不感兴趣。”
“嘴硬!”
他猛地出拳,无忧迅速迎上,双拳相抵再次拳脚相战,帐内本就小,无忧趁机一脚将脸盆踢了过去。
顿时水浪扑面,她一拳打中了蒙多的裆部,疼的他重重滚砸在地,极其狼狈,趴在地上对着至始至终都在一侧旁观的左央嗷嗷叫:“喂!这死女人你哪儿捡来的,好不知羞!”
眼瞅着自己媳妇儿打架得胜,这感觉比自己打赢了还高兴。只是她出拳的位置,他空拳在鼻尴尬地咳了几声。
他想说还没来得及制止就已经发生了,但看情况蒙多应该不会相信,所以……还是免了吧,不得不说无忧这招确实够损,一不小心就会让对方断子绝孙。
“我夫君不和废物说话。”无忧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往左央怀里一靠不客气地说道。
“你……你是他夫人?”今天早上吃的肉就是这小不点儿猎来的?
这时,夜鹰从帐外刚好进来,“把你家主子先扶回去休息,一会儿我过去给他瞧瞧。”随从听言连忙上前扶起蒙多狼狈退场。
主子之间的较量轮不上他们来插手,更何况帐外万众骷髅军团,即是他们装备优良也难敌四手啊。
“瞧你累的。”人刚走,无忧紧促的呼吸吓坏了左央,慌忙将人抱了起来。
“夫君你看。”一只银针赫然出现在她的指缝间。
早等在一旁的夜鹰上前取下银针,这种针是他特别研制的,绘好纸样找了许多厂制作才成功了一批十副,一副21枚。
它外观和普通针灸的针没什么区别,只是在显微镜下才能看到它的针管实质上是中空的。随着脑海一段声波,夜鹰开口了:“98.88%的相同染色体,不出阿左所料,他们是直系血缘。”
“夫君,要不咱把那孩子也给银皇养吧。”她天真的发言,逗笑了在场的两个大男人。
“弟妹,蒙多是不会同意的。”
“那就……”
“大人,f国的顾判和他夫人来了,在营地外等候。”又一突兀消息熄灭了无忧作恶的火苗。
她从左央腿上蹭地弹跳在地:“哎呦我去,这些人都是来蹭饭的吗?轰走!全部给我轰走!”
“等一下,说我一会儿就到。”他与顾北有着一丝比其他判官更多的关系纽带。
“是”
瞧她满脸的不高兴,左央又赶紧将人抱起来:“傻丫头,放心,抢不走你那份。”
“阿左说的对,哥先去会会他们,你们呀一会儿再来。”这些人来者不善,左央和无忧最讨厌攻心之计,也厌恶各种城府之举。
“夫君,他们怎么不在自己国家待着?来这里做什么?”她实在想不通这些人千里迢迢来到长平的目的,这里丧尸异兽横行完全就是一片死寂之境。
“无忧不用忧虑这些,交给我,你只负责每天开心就好,好吗?”怪不得她多想,这些人的确各怀鬼胎,随他们闹腾只要别把主意打到无忧身上,一切都好说。
“嗯,好!夫君去吧,我去找爷爷玩儿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