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而且是直接封死在里面的,不过为了验证我刚说的,我俩也许该去隔壁的几间房都看一下。”
“嗯,去吧,到楼下重新开个房,这次你俩跟着。”
冥九夜开口,两人颔首而出,“是”。
“死有半载,鬼魂应该早投胎了,眼下我们也不知道是谁家丢了女儿,该怎么办?夫君。”
“双子城耳目众多,任何一个愚忠的人,都很有可能成为告密者。”
“嗯,夫君说的不错。”无忧点头应完,发现里面的一大一小还在内室,出声嚷道:“哒哒,快点带着一墨出来,脏死了!”
鬓鬃族那么惨,好不容易保全了一墨这娃娃头,这会儿要再吓出心理疾病,那就太不划算了。
半天不见动静,正当无忧不耐想要发火时,骤然听到哒哒的叫喊声。
“主子,快来!这里有孩子!”
至司布渝没有发现,是他们进来以先,哒哒已经把死尸拉了出来,所以他们的注意力一直在腐尸身上。
闻声,无忧毫不犹豫冲了进去,“在哪儿!孩子在哪儿呢?”
“主子,他在最里面,得趴着看才行!”哒哒示范着说道。
当无忧看到地下夹缝中,静躺着一个鲜活的生命时,她整个人都惊呆了,惊叹生命的奇妙。
冥九夜也跟着趴在地上向里看:“他应该是因为尸体胀气被迫分娩出来的,因着胎衣没破,里面也有足够的养分,所以才使他活了过来。”
有的人死去后,仅是脑死亡,人体机能还未立即停止运转。
“可是……他是怎么活过来的?”
“娘娘,你看!是那花枝!”只见一枝新鲜的花枝不断从芽尖滴出汁水,刚巧滴在小家伙的嘴里。
“感谢老天爷!他定是有后福的。”无忧说着小心将他从床板下抱了出来,丝毫没有嫌弃他的出身以及身上的污秽。
“呃……这……怎么还肥嘟嘟的?”不是她想像中那般,带着尸气,脸色灰青。
相反,他小脸红扑扑的,小脸和小手都圆乎乎的,讨喜的很。
“这孩子乃盛阳之体,他母亲的玉殒为他刚好提供了阴煞之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可这到底是福,还是祸!
听言,无忧叹息了一声,遂又开口:“夫君,现在该怎么办?”
“嗯……夫人不若先把他放下吧,目测这小子重量不轻。”冥九夜讪讪的说道。
抱着孩子,他还怎么抱媳妇儿啊!
“可是……”
“夫人,你还是把他放在床上吧,一会儿由孟良抱。”
“他是盛阳之体。”言下之意,无忧不适合抱。
无忧也担心这样会伤了小家伙,就把他平放在了床上。
刚放下,只见沉睡中的小家伙努了努嘴,“哇!哇哇哇哇……”啼声响亮震耳!
好似在对抗冥九夜的“阴谋论”,无忧刚想再抱起。
“客官!客官!……”
嘹亮的哭闹,立马就引来了小二暴躁的拍门声,无忧侧目一喝:“什么事?”
“客官莫恼,小的怎么听到里面有孩子的哭声呢?”
“昨晚刚生的,不行吗!”无忧不耐一吼,吓得门外的伙计立马朝着楼下跑出。
刚好遇上刚拿好房牌的至司·布渝,“唉!你干什么呢?慌里慌张的。”
“两位小爷见谅!六子你干嘛呢!快给二位爷赔不是!”这时,掌柜又是行礼又是赔笑。
小二也跟着躬身一拜:“两位小爷恕罪,小的……”
“算了,算了,晦气!”至司看他气喘吁吁的惨样,不甚在意摆手道。八壹中文網
两人走上楼刚进到房内,就看到厅中圆桌上放着一个胖乎乎的奶娃娃,正在与哒哒的弟弟一墨,玩的不亦乐乎。
“这……0726,你啥时候有的?”至司口无遮拦道。
布渝也是一脸茫然,这根本就不可能!转瞬间就多出一个孩子,这……根本就不科学!
当布渝还在思考是否“科学”时,无忧眉梢一挑:“这么大个孩子,你俩居然没有看到,还好意思说!”
“0726,你的意思是……他也在床板下?”不说还好,一说掉一地的鸡皮疙瘩。
“司哥哥,这小宝宝可是一墨发现的。”哒哒跑上前邀功道。
“不错!不错!”至司与布渝一同伸出大拇指表扬道。
“2121,隔壁什么情况?”无忧突然提问让人猝不及防。
只见布渝把脑袋往至司的方向歪了歪,至司立马开口道:“隔壁……”
“我在问布渝!”无忧誓不罢休的盯着他的嘴,若今日不能听到他开腔,她不会妥协。
良久良久,只见布渝清秀的眼睛开始变得黯然,“0726……”
声音嘶哑,如同劳损已久的声带,一霎时,无忧豆大的泪“啪嗒”砸在了地上。
银光大泻,在众人遮眼之时,冥九夜把鲛珠一把挥起,瞬间钻入布渝的手心。
待光盛消散,无忧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刚才怎么回事?”
她转身看向冥九夜,发现他也是刚把遮眼的衣袖放下。
“夫君,你刚才看到了吗?是不是鲛皇珠?”
“傻丫头,鲛皇珠不是在你脖子上吗?”说着就上手把无忧颈上的鲛皇珠拿了出来。
看到鲛皇珠还在,无忧点点头道:“嗯……对了,布渝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这时,冥九夜一脸醋意截胡道:“丫头,你怎么不问夫君呢?我听清了,布渝他说别的房间并没有这么大的床,唯有这间才有。”那光让她暂时忘了布渝的声音。
“对,只有这间才有,而且我刚才发现店小二慌慌张张跑下楼,直奔掌柜的那儿去了。”至司连忙又说道。
“刚才小家伙的哭声你们听到了吗?”冥九夜冷不丁的问道。
闻言,至司摇摇头道:“小家伙刚才哭了吗?没有啊!我们在楼下什么都没听到。”
这时,无忧才反应过来:“那就是说刚才那店小二一直在这一层,或者说,他一直在这间房的门外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