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疑惑抬头,发现那些美人儿从一旁的巷子里走了出来,无忧大眼一眨朝着余烬看去。
余烬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我付?”
无忧点头道:“对啊!我和夫君很穷,没钱。”
用来嫖的……
没有!
余烬显然被无忧这一无耻行径给“唬”住了,咬牙切齿的从腰间取下荷包,扔了过去。
无忧大手一挥,慷慨道:“都是你们的了,走吧,先回营地去。”
“是,谢谢姑娘!谢谢公子!”重建家园需要钱,吃饭糊口也需要钱,她们大都从年少无知时便踏错了路,错了一生年岁。
那又怎样!
无论如何总是要活下去的,再说了,人活着才会有希望,才能看到光!
“末琊,你带着那蠢货也离开吧,记得将我的话转述给我们的小伙伴听。”
话毕,无忧同云染及余烬便再次消失在了原地。
徒留末琊站在原地想了许久,小伙伴?谁?
忽地大悟一拍脑袋!不就是大祭司嘛!这……大祭司与魅皇之间……唉!算了,到时再论吧!
如此想着,他便走进了小巷,看到地上,不久前还老当益壮的一个人,如今,仿佛被鬼魂吸取了精气神一般,残喘着躺在那里。
他微动的胸腔里,不时发出像抽风机一样的“呼哧呼哧”声。
“卓吉,你你没事吧?”
………除去“呼哧呼哧”声,整个人再无一点鲜活可言。
无奈两人一同下来的,末琊忍着恶心将人扶了起来,霎时化成一束光就冲进了苍穹之中。
他们刚走,无忧就又站在了消失的地方,抬头从下往上看去。
“魅族……九重天……难道,逃不过去了……”
身后一个怀抱将她紧紧揽住,“别怕,有夫君在呢。”
那人是不是等在九重之上?
无忧转过身回抱住云染,闷声道:“谁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好。”云染眸光闪烁,有流星从他湛蓝的眼瞳中极速划过。
回到木屋,饭菜依旧被小火煨着,热气腾腾,“好香啊!”
“余烬,你是怎么了?”撇到余烬皱着眉头,无忧好奇心起。
“没,没什么。”
这时,无忧也放下了刚拿起的筷子,“余烬,吃完这顿饭,你就回去吧,我们要走了。”
天道宗那群狗东西,该收拾了!
余烬问道:“去哪儿?”
“擎天大陆,我知道你应承了他诸多,只是,那个地方,你护不住我。”
无忧本就不想余烬淌这趟浑水,所以语气也没之前相处时的那么和善。
余烬听言,没有面露难堪,相反,眼尾带笑说道:“他走的时候曾给了我一件宝贝护身,所以无忧不用担心。”似是怕无忧起疑,他又道:“而且他还提到了腰间佩和足上铃,他说只要无忧催动足上铃,那人即便来了,也带不走你。”
闻此,无忧激动的站起身,“那腰间佩呢?”
余烬思索片刻,道:“说是可以炼丹,你也知道,我是符箓宗的大师兄,对于炼丹,真的是一窍不通。”
无忧,我会是你最后的退路。
“那就好,好了,你可以留下了,快吃快吃。”说完还不忘对着身边人言:“夫君也吃。”
“好,对了夫人,爷爷那边刚研制出了一种微型炸弹,你一会儿要不要去看看?”
“这么快!好,吃完饭我就去看。”微型炸弹是她托爷爷研制的,萨比的出现,给了她一个很好的预示。
约有一炷香后,待无忧离开,云染手下一拂,圆桌上残羹,顿时化作乌有。
“我相信你还有话没说完。”云染眸色沉睨的看着眼前人。
余烬叹了一息道:“也没什么,只要能护住她不就行了。”
“你命中带霍,主魄为金,是天地间难得的炼炉,本君很是好奇他是怎么说服你来送死的?”云染语气有几分不善。
余烬却当做全然无知,挑了挑眉,回呛,“他说,那是他想要守护的人。”
云染并非想要故意为难他,只是……不想对方打乱自己的计划。
“无忧不会答应的。”
余烬急了,“你不说不就行了,连我都能感觉到……她想和你在一起,那人……那人到底为什么非要带走她?他是谁?”余烬问出了他一直都想要知道的问题。
云染将指腹揉向额角,声音和缓道:“那人不是别人,是我的最后一魄,也是主魄,两人之间有些误会,无忧暂时还没有想起来……”
“最后一魄”余烬忽地眼眸一亮:“那千尘是不是……”
“就目前本君知晓的而言,你的那位故人,恐怕也抵不过他。”
“怎么会?千尘可是……”神明啊!
多说无益,云染顿了顿又说道:“无忧不喜欢有人瞒着她,你还是找个机会向她说明吧,还有,本君不会让她再受到伤害。”
语毕,木屋中就只剩下余烬一个人了。
他掩目呢喃:“千尘啊千尘……你怎么没有告诉我,她不喜欢被骗呢……”
次日,直至太阳落山,丧尸就没有再出现过一次,无忧实在无聊就忽悠余烬一同进北国狩猎。
刚入北国,余烬就被冷冽的寒风吹的瑟瑟发抖,“走啊!不是说不怕冷吗?”
无忧一身红,毛绒绒的白色围领将人映的人畜无害。
“来啦!”余烬跺了跺脚应道。
刚追赶上,就听无忧道:“夫君,我们今晚在北国宿一夜吧。”
听到无忧的话,余烬脚下一滑,顿时就扑在了白茫茫的雪地里。
“哈哈哈……余烬,你是不是冷的站不稳了?”
“区区冷风,才降不住我!”话落,余烬踉跄起身,两臂一震,引灵力贯彻全身护体,不一会儿他便在风雪中行动自如了。
无忧自是知道这点风雪奈何不了他,待走到河边,无忧指着河流道:“我们今晚比钓鱼,谁钓的鱼大谁赢,如何?”
余烬一听乐了:“赢了怎么样?输了又怎么论?”
“赢了,条件随便提,输了,就把鱼做了当晚膳,怎么样?”
“行,一言为定!”
无忧又扭过身对着云染道:“夫君,你去木屋待着,我来给他比。”
“好,夫君去给你煮茶,一会儿给你端过来。”
“嗯嗯”
就这样,两栋木屋倚水而落,寒冷的冰河岸上也燃起了高高的篝火,恰好立于两人之间,像不可逾越的高墙。
“无忧,你以前钓过鱼吗?”余烬凝视着无忧的侧脸问。
无忧毫不犹豫回道:“当然!”
“钓过几条?”余烬又问。
这次,无忧嘴巴抿成一条线,她钓过,不代表钓上来过……
“你钓过几条?”无忧回问。
“没有钓过,我师傅不喜欢鱼腥味。”
没有钓过!真好!
“其实你师傅长的不错,就是……就是……形容不出来,反正就是一个闷葫芦!”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对上说两句,火就不打一处来。
提起自家师傅,余烬能做的就是极力维护,“师傅其实人很好,就是性子内敛,敦厚。”
无忧一听,“啧”了一声,“敦厚?不贴切,那明明就是闷骚!”
话一出口,余烬差点又没站稳,“咳咳……矜持矜持……”
“矜持又不能钓大鱼……”无忧这时才丟下自己的鱼饵,那色泽……
“你丢的什么东西?”
“豆子啊!吃了我的豆子就是我的鱼了,它得咬我的钩。”
余烬被无忧的歪理气的鼻子都冒烟了,“我辛辛苦苦做了一天才做成功,你说丢就丢?”
“余烬!”
“我在呢!喊魂呢!”
“对啊!你又没死,改天继续做啊!”说着拿起豆子又自顾吃了起来,活像一只偷吃的松鼠,不停的往嘴里添东西。
吃了我的豆子,那是不是证明,你也是我的……
“夫人,茶好了。”只闻一声昆仑玉碎,余烬握鱼竿的手就不觉得的收紧再收紧。
“夫君,这个点儿,这附近是不是没有鱼啊?”无忧接过茶抿了一口问。
“有鱼,还不少呢。”
“真的?怎么没有一个来咬……唉唉来鱼了来鱼了……”一条粗壮的大鱼刚在水中不停的拍打。
余烬焦急且带恳求的看向云染,他需要一个可以提条件的机会。
云染自是收到了他的祈求,暗中手指飞弹,那肥美的大鱼就在无忧眼前逃之夭夭了。
“啊啊啊……我的鱼!我的鱼!”
“无忧,没钓上来,可不算哦!”余烬在一旁幸灾乐祸道。
谁知下一秒,他就看到无忧手落在半空,盯着流动的河水开始碎碎念:“奔游的水之灵啊,请在吾身边聚集,将你怀中的巨兽贡献出来……”
霎时,寒风骤聚为形,激出水面,化成千万水刃,朝着无忧这边奔腾而来。
云染没想到无忧会召唤水之灵,背在身后的大手立马起诀吩咐风起,将水之灵推出营地。
顿时,河面上一浪高过一浪,余烬也在无忧关注河面的同时,将一条大鱼给捉了上来,趁机还挂在了自己的鱼钩之上。
“我钓上来了!我钓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