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住性子等了一会儿，报靶员那边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儿。
福国安实在忍不住了，就只好带着众人全部上前，想看看秦轩他们有没有什么说法。
可没走两步，几个人就看到秦轩正老神在在地躺在原地。
而作为观察员的李红玉，则一脸震惊地站在那里，直到曾晶晶来到她的身边，她才反应过来。
“福，福将军，曾教官……”
“怎么样，红玉，跟秦将军学到什么没有？”
李红玉有些僵硬地点了点头，想说些什么话，却始终都堵在嘴边。
就在这时，沉寂许久的对讲机突然响了。
急促的呼吸声和纷乱的杂音不断从对面传来，却始终没有人说话。
福国安轻轻拍了拍手中的对讲机，冲着对面大声问道：“小杨，你那边到底怎么回事儿？”
“秦将军刚刚开了两枪，到底中了没有？”
秦将军？
听到福国安对秦轩的称呼，李红玉下意识看了曾晶晶一眼。
曾晶晶苦笑一声，冲着对方轻轻摇摇头，“我一开始也不知道。”
“直到刚才我去询问福将军，这个男人为什么射击如此迅速，福将军才一脸神秘地告诉我，他是龙国最年轻的上将军。”
“最年轻的上将军？”
“这怎么可能？！”
听到曾晶晶的解释，李红玉不禁震惊地叫出了声。
作为出身军人世家的李家千金，李红玉对于将军的晋升那是再熟悉不过了。
无论你是什么身份，亦或有着什么背景，想要晋升将军，都只有两种途径可选。
第一，就是熬资历，立军功。
什么时候资历到了、功勋够了，自然就能成功上位。
可是据她所知，成为将军的过程起码也要二三十年，从少将军晋升到上将军，又要十二三年。
秦轩看上去如此年轻，也就和自己差不多大。
所以他能成为上将军，就只能是走了第二条路：成为大宗师！
龙国法律规定，凡实力到达大宗师级别者，一律赋予名誉中将军军衔，享实权中将军待遇。
也就是说，秦轩至少也是个大宗师级别的强者！
否则不可能在这个年纪就成为比中将军军衔还高的上将军。
李红玉不敢相信自己的这个推论，可事实就摆在这里。
抛开秦轩是个五六十岁、驻颜有术的老头这个可能性不谈。
单单他能利用内功达到完全龟息、静止不动的状态，就足以证明他的内功之深厚了。
“可是，二十岁出头的大宗师，真的有可能存在吗？”
“即便天才如苏家那位，从出生到破入大宗师，也用了整整四十八年。”
“难道他和秦虎一样，是秦家的人？”
“可秦虎和他显然是不认识的……”
思索之间，对讲机对面的小杨总算发出了声音。
他先是激动地吼了一声，然后才稍显歉意地向福国安说道：“抱歉福将军，我，我刚刚实在是被吓到了！”
“真的，您绝对想不到我刚刚看到了什么！”
说着，小杨又是一阵语无伦次的发言，福国安见状，赶忙追问，“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是子弹，子弹它，重叠了！”
“第二颗打到了第一颗，然后第一颗就落地了……”
被福国安这么一催，小杨的思绪就更加混乱了。
他来来回回把刚才的话重复了好几遍，福国安他们才总算听懂了他要表达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秦将军射出的第一颗子弹卡在了钢靶里面，没穿透，然后他又用第二颗子弹打中了第一颗子弹，使两颗子弹一起击穿了钢靶？！”
“对，对对！”
“就是这个意思！”
“您不知道，当时我都看傻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绝对不会相信还能有这种操作……”
嗞……
小杨在肯定了福国安的说法之后，信号就彻底断掉了。
倒不是因为他误触了什么，而是因为福国安震惊到手脚麻木，把对讲机掉在了地上。
在这个瞬间，在场的所有人脑子里基本都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不可能，小杨在说谎。
但下一秒钟，他们的惊叹便止不住涌上了心头。
小杨说的场景，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般的存在。
即便理论支持，也不可能有人能做到。
但是话又说回来。
如果这真的是假的，那他又为什么要去撒这个所有人都不会相信的谎言？
所以只需要简单地思考一下，他们就知道。
小杨说的是真的，没有一丝虚构的可能。
哪怕这件事儿只存在于理论当中。
哪怕这种可能，连千万分之一都没有。
而这，才是他们会惊叹的原因。
想要达到两颗子弹一前一后碰撞的效果，那这两颗子弹的弹道就必须完全一致。
哪怕有那么一点点偏差，都不可能联合把钢靶击穿。
“所以李红玉，刚刚在我们过来之前，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福国安不愧是少将军，即便胸有波涛，也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
随着他的这个问题问出了口，其他人也都纷纷反应过来，一齐看向李红玉。
李红玉深吸一口气，缓缓将自己目睹的一切说了出来。
“我看到秦轩将军连着打了两枪，整个过程，都像石头一样一动不动……”
“就这？”
“……”
疑惑的两个字险些顺着陈麟的喉咙滑了出来。
可在当众人细细品味之后，满身的鸡皮疙瘩，瞬间爆长了出来。
连打两枪他们是见识过了，可要做到连打两枪，还一动不动，绝对比登天还难。
这可是狙击枪啊！
那强横的后坐力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这也是他们认为，两颗子弹不可能拥有完全一致弹道的原因。
人使用枪械，不可能不受后坐力的影响。
哪怕这把枪上安装再多降低后坐力的配件，也不可能将其完全消除。
如此一来，第二枪的弹道就必定会受到后坐力的影响而有所偏移。
就好像在射击游戏里，角色手持枪械在鼠标不动的情况下连续射击，子弹的弹道永远都是向上走的，也是这个原因。
所以直到现在，他们才理解了为什么小杨和李红玉会如此震惊。
使用狙击枪，完全用身体抵抗住了枪械的后坐力。
这个男人，到底有多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