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怎么突然有进展了?
白烟烟猛得直起身子来,困意一下子就跑的精光了。
“烟容,怎么不再休息一会儿?”楚熏听见帐内悉悉索索的动静,便也掀起帘子走进来。
他弯着眼,坐到床榻旁边,“离晚膳还有些时间,到时我们一起……”
“怎么,驸马也寂寞了?”白烟烟调笑着,靠近楚熏低下的脸颊,两人之间的距离渐渐缩短,仿佛气息都能交融。
楚熏的脸庞染上一抹薄红,作为状元郎,他本以能言善辩闻名于学子之中,如今却变得讲话都疙疙瘩瘩起来。
“等、等等,烟容……还有人看着呢!”
调戏着纯情的冷面驸马,白烟烟看着他有些躲躲闪闪的样子,倒是轻笑起来。
旁边的小桃看他们两个旁若无人的,早就悄悄退出去了。
只是——
在她所没看见的地方,女主和男主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
“将军是否是要去找烟容公主?”莫清这句话出口的瞬间,就后悔了。
安衡恼怒地看了她一眼,却不回答,只是挥手让她闭嘴。
莫清看他这反应,却好像被莫清戳中了心思一般,胸中苦闷更加,更知道这可能是唯一一次能问出真相的机会了。
她挡住安衡前行的道路,口中不断追问,非要从眼前这个男人分出个真假黑白来——
“妾就算不懂外界究竟如何,也知道烟容公主已经嫁为人妻,将军莫非真还想——”
“闭嘴!你有什么资格对她……对我指指点点!”
“给我进去!别再在我面前出现了!”
安衡这回是真的恼羞成怒一般,脸涨红着,就像一头暴怒的狮子,直接吼着让莫清滚回去了。
“我以为将军至少对我……有一丝情意……”
眼泪从莫清眼瞳中滴落,她颤抖着,“否则为何将军要娶我入门——”
安衡听了这话,却是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嗤笑,“为什么娶你你不清楚吗?!”
安衡已经厌烦了对付眼前这个女人,他自觉自己过去做的仁至义尽了。
也许路上他也确实怜爱过莫清的遭遇,想着若是可以,给她一个容身之处也无妨,却从没想过将这个女人纳入安府。
要知道,京城内上赶着要做他的妾室的贵族小姐都有不少,怎么也轮不到这个不知来处的平民女子。
莫清的眼睛已经哭得红肿,泪水还不停地从她眼睛中流出来。
莫清本是相当白皙柔弱的长相,一哭就尤其惹人怜爱,尤其符合一些吃腻了美貌女子的权贵胃口,当初邻国国王看中她也有此意。
安衡也是看到莫清哭哭啼啼,拉住他下摆不放,好像是拉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当初心一软,力排众议把人带回来,但现在看了只觉得厌烦。
若不是趁他酒醉犯了错,现在莫清早就被送到十里八千外了吧。
他本就是这样,爱你的时候,你是红玫瑰床上月光,厌烦了就是蚊子血白米饭。
“将军……”莫清跪在地上,抓着安衡的下摆,泣不成声。
“这么精神就抄你的经书去吧,来人,这几天都给我看好她。”
“将军!”莫清叫着,被几个婆子硬生生拖回了里帐,几个婆子牢牢把住门口,莫清想出来都没有丝毫可能。
安衡听着莫清的叫声还不停歇,额上的一条青筋也涨了出来,不停抽动,他沉着一张脸,向外走去。
-------------------------------------
轩帝看着桌上堆积的奏折,实在有些头大。
烟容受伤的事早就传到他这来了,他还得捂着让太后暂时不知晓。要不太后一看烟容那两手的惨样,怕是会倒头就晕过去。
“属下拜见圣上!”
一个黑影恭敬地在轩帝面前行礼,那正是被派去调查烟容受伤事件的暗卫十五。
“烟容受伤的事,调查的如何?”
“启禀圣上,那发疯的马驹身上验出了毒针的伤口,搜到下手的人时,发现其已经服毒自尽了。”
“不过在他身上搜出一张纸条,查了字迹后,发现为许梨所作,其父为工部员外。”
工部员外之女?轩帝总觉得有些熟悉——
“此女可有什么可疑举动?”
“若说可疑……她在秋猎第一日时,与安将军新纳的妾室发生了争执,被安将军出面制止了。据传是许梨对安将军爱慕相当,对那妾室嫉妒心起。”
原来是她,轩帝回忆起那个吵嚷的穿着杏黄色的女孩,在秋猎期间,丢了大脸的除了安府,便是这个女孩了,连他都留下了些印象。
但那女孩的那副蠢样,若说她对那个妾室下手也罢,无缘无故突然智商暴涨,用这么精巧的计谋对烟容下手——
轩帝怎么想都觉得十分奇怪。
不过……怎么又和安衡有关。
轩帝回忆起秋猎时,安衡那副为了女人,连基本的礼法都不管不顾,到处带着那个女人走的场景。
他眉间都快皱起了一座山。
“先把人一家控制住,别让人搞出畏罪自杀什么的。”暗卫十五领了命,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他反手招来待命的暗卫十七。
“十七,这几天要你监视的那个女人怎么样了?”